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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再焦灼的日子也能苦中作乐  (第2/2页)
年轻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没事。”    他和杨昔尧是同母异父,mama陈秋梅在他很小的时候改嫁给杨成峰。在临港这种小地方,一个带着孩子嫁过来的女人长得如果太漂亮就会遭人非议,乱嚼舌根,而杨成峰恰恰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们一家三口只过了短短几个月的幸福日子,杨成峰就开始本相毕露。    杨成峰受不了别人的非议,就把气撒到他身上,经常趁mama不在家的时候对他动手,那时候小,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以为是自己做错了惹杨成峰生气,也不敢告诉mama,直到弟弟杨昔尧出生,杨成峰的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杨昔尧身上,他才得以喘口气。    杨昔尧就像是他的救星,将他从小黑屋里拯救出来,尽管杨成峰把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全部给弟弟,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受。毕竟和毒打相比,那些不算什么。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杨昔尧的长大,杨成峰的疑心病又慢慢变得严重,直到5年前父母离婚,他才彻底脱离苦海。    他记得特别清楚,mama带着他离开的那天,阴沉沉的,下着雨,mama只提了一个很小的箱子,伞也没打就拽着他走出家门。他回头看,见弟弟杨昔尧站在窗户前眼眶里噙着眼泪,愣是忍者没掉下来一滴……    那年,杨昔尧8岁。    “我听说陈秋梅要再婚了,再婚的对象还是薛家的薛成,那个姓薛的,对你好吗?”杨昔尧问,问的时候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在意。    杨昔年收回思绪,想了想,“嗯……他很忙,我跟他也没见过几次面!”    “他肯定忙了,临港赫赫有名的薛总!就是土了点,暴发户一个!”    “我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跟他过!你呢,杨成峰最近没找你撒气吧?”    杨昔尧一脚将小石子踢的老远,嘴巴微微撅着,“哼!自从他知道自己的前妻要再婚了就更是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他妈的犯贱!家里那点东西也被他砸的差不多了,再这么砸下去,我看只能是拆家了!”    杨昔年听着默不作声,杨成峰再混蛋也是昔尧的亲生父亲,虎毒不食子,起码这么多年从来没动昔尧一根手指头。更何况,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或许在外人看来他mama傍了个大款,做了有钱人的太太,他以后的日子就可以衣食无忧、逍遥快活了,可他心里明白不过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他太明白了。    夜深了,城北长宁街异常安静,杨昔年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书桌正对着窗户,因为闷热窗户敞开着,即便如此,他的鬓角依然微微出汗。    不多时,野猫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他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看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不知道他还去不去书店……”    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放下笔拿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喂?”    “哥,你在家吗?”    昔尧?这个点了……他看了眼手腕的手表,22:27,“我在,为什么是陌生号码?你不在家?”    “我可以去找你吗?”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可以。”    不多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他过去开门,就见昔尧左眼角发紫,脑门上还留着几行血迹,“你这是怎么了?杨成峰他打你了?”    杨昔尧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哥,你说的真准,我刚回家没多会他就下班回来了,喝的醉醺醺的,我本来想听你的回自己屋不跟他正面冲突,没想到他故意惹事,一会让我干这一会让我干那,我顶了几句嘴,他就揍我,我还手了!”    “进来,去沙发上坐着,我去拿药!”    杨昔年说着快步走到房间娴熟的从柜子上取下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杨昔尧清理伤口。眼角的伤不严重,只是淤青,过两天就能消,可头上的血口子,不深不浅,他用碘伏擦了好几遍还是不停的渗血。    “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去!”杨昔尧断然拒绝。“肯定是关卓跟邢老师说了什么,看我明天去学校怎么收拾他!”    “你打住!是不是嫌揍的轻了?过来点,我看看伤口!”    杨昔尧顺从地凑到他胸前,“哥,你身上真好闻,什么牌子的香皂?我也试试!”    “你喜欢我送你就行了!”    “嗯!她呢?”    “不是她,是你mama!”    杨昔尧冷笑一声,“mama……这称呼我都八百年没叫过了,什么东西?好吃吗?”    “去!”杨昔年没好气地训斥,“她这段时间都不回来,你别动,得把伤口清理干净,我估计得留疤了,不过好在有头发遮挡,不注意应该看不出来!”    “无所谓!男人嘛!有点伤才叫真汉子!”    杨昔年又好气又好笑,“你这都哪儿学来的?”    “电视上啊!”    “那电视上有没有教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杨昔年说着将棉签扔进垃圾桶,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将伤口的头发理顺,“好了,这两天千万不能碰水!”    杨昔尧起身,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这摸摸,那看看,“哥,你这地方太小了,又矮,下雨的时候一定很潮吧,墙角都有霉斑了!哎呀,难怪她迫不及待的跑别人那睡去,这破地方,叫我待我也待不下去!”    杨昔年收拾好药箱回到自己的房间,对昔尧的话不与反驳。这房子年久失修,又是一楼,不仅潮湿而且蚊虫多。可那又怎么样呢,再破也是自己的家。    他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服递给杨昔尧,“给,去洗个澡吧!今晚住我这!”    “哦!”杨昔尧接过就朝卫生间走去。    他不忘叮嘱,“记得别洗头啊,尤其是伤口,别碰水!”    “知道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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