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断言 (第2/2页)
看去,才一直不启用罢了。秦无相烧了这酒庄,倒还帮了他一把。 猛然间魏以安抬眼道:“大哥,那刺杀你的人。” 楚争天笑道:“无妨,那小子已经去下一个地方等着我了。” 酒庄毁了,自然要去下一个据点,但在那之前,楚争天还是得会会秦无相,明面上秦无相碍着实力不敢和楚争天动刀子,但暗抢他倒是在行。 楚争天自下面子要请他喝酒,他哪有不去的道理,甚至还想借此羞辱楚争天一番。 楚争天备了上好的酒等着他,此处最是景佳。微风荡漾,落叶纷纷,配上他时不时的轻咳声,衬得凄凉。 楚争天听着声音,抬眼瞧去沉静道:“来了。” 秦无相凶煞道:“来了” “半身子入土的人,也敢喝这么烈的酒,是怕我杀不了你?” 楚争天放下手里的酒杯,轻轻反扣在桌上,冷笑道:“杀我,你还不够格。” 这话着实气到了秦无相,当机拔刀向楚争天刺去,全然不顾自己终将葬命于此。 楚争天猛拍桌面,有内力加持,这酒杯被弹得老高,一掌下去,正好和秦无相的刀对上。 趁秦无相被酒杯渣糊了一脸的时候,楚争天猛然拔起缠在腰后的短剑,此剑名为鸩鸟,正是他用来夺人性命的好剑。 楚争天有两把好剑,一长一短,一攻一守,短剑名为鸩鸟,长剑名为青天。短剑好伤人,但不好伤己,适合用来杀人;长剑亦是相反,虽同样是剑,但青天用于救人,绝不轻易拔剑。
秦无相难得见楚争天拔剑,便知他这是对自己起了杀心。 嘲笑道:“呵,口口声声说是兄弟,拔剑的时候倒不见得你有多犹豫。” 楚争天虽已拔剑,却不曾动手,站在桌前,坦荡的和秦无相对视,漠然道:“鸩鸟杀人,只杀叛徒。” 秦无相总是沉不住气,从前楚争天总是劝诫他沉住气,可惜秦无相总是听不进去。 鸩鸟出鞘,必然见血。 只是稍稍愣神的时间,鸩鸟就已架到了秦无相的脖子上,可秦无相的功力不亚于楚争天,一时间鸩鸟砍进了肩处,却愣是下不去。 秦无相嘲笑着想要徒手拔出这把剑,奈何楚争天也不如他愿,试了几次硬是也没拔出来,愣了愣神,便猛然吐出一口黑血倒了下去,直到死,他也想不到死因。 楚争天踩着他的身躯,手上一使劲猛然把剑拔出,帮他合上双目。 鸩鸟有毒,此剑以此为名。剑如其名,亦然有毒。 这剑是楚争天特意找人锻造的,毕竟他一个活不了多久的人实在没什么力气砍人,但此剑只要碰到血,就会触发剑上毒素。 此毒,无解。 楚争天起身拿起桌上事先为秦无相准备的酒,转身浇在他身上,眼神没有意思多余的情感,只有冷漠无情。 道:“沉不住气的人果真是沉不住气。” 待到酒浇完,魏以安方才出现,站在他身后道:“秦无相已死,剩下的人就是一盘散沙。大哥,乔鹰远快到了,走吗?” 楚争天扔掉酒杯,晃了晃手,转身的途中就已赫然收了剑。 “没必要,他敢来……我自然敢见。”回头看了看秦无相的尸首,想着到底曾是兄弟一场还是有些心软,道:“尸体埋了罢。”楚争天走到那座位上继续喝着他没喝完的酒,果不其然乔鹰远一会便到。 空中迷漫着的血腥味,但凡是习武之人都闻得见,他便知楚争天这是下了死手。 乔鹰远坦然走到对面的座位上,自顾自的倒酒,拿起酒杯一口闷,看着楚争天的眼睛,笑道:“云中舒?好酒,楚公子这是下了血本,可惜有些人并不领情。” 有些人指的谁,楚争天一听便知,轻笑道:“乔府主领情?” “领,好酒待客自认要领。” 此刻,魏以安不在,刘梦周亦不在。 乔鹰远见楚争天的酒已空,自来熟的替他满上,道:“听说……楚公子现在无处可去,不知那日我所言之事可有考虑。” “乔府主原来也喜欢强人所难。” 楚争天盯着他许久,才终于喝下那杯他倒的酒。 乔鹰远这才开口:“楚公子既然喝了我倒的酒,那便是应下了这件事。” 可惜楚争天并不想多给他面子:“酒是我的,合作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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