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炫耀海昏侯_第〇三回 害人命偏自食恶果,陷囹圄却绝处逢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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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〇三回 害人命偏自食恶果,陷囹圄却绝处逢生 (第1/2页)

    天色渐明,丞相府中早已布下快马。虽然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饭食,然而丞相公孙贺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也就在桌上挑了点霜熊之掌、文鹿之茸、鼋羹镌嚯、晨凫宿鹌,匆匆扒了几口吃了。今天要乘马车前往建章宫,公孙贺恨不得马上告诉皇帝自己擒住了朱安世的好消息。只是刚坐上马车,马忽然受惊,车辙便断了。

    卫君孺送夫君出门,见了这番情景慌道:“夫君,刚出门出了这种事,恐怕是不详之兆。要不咱们今天不去了,不在这一天两天。”“夫人莫慌!这都是方士们骗人的鬼话,我命在我,不在这些虚妄的话。”公孙贺招呼下人道,“来人,把这车辙换了!”“可是——”卫君孺刚说出口,公孙贺便说:“没什么可是的!你不想我们的儿子早点回来吗?在家等着,我今日便接儿子回来!”卫君孺望着马车往建章宫驶去的背影,心中的焦虑又多了几分。

    这建章宫在长安城西,原本是上林苑所在之处,由于长安城中已高度开发,皇帝以城中为小,便在此地建起了建章宫,并与长安城中的未央宫通过阁道相连。公孙贺的车队行至双凤阙,其上两只鎏金铜凤凰显得格外醒目。这双凤阙本是建章宫东门,此时兵甲列阵,近来皇帝心神不宁,便在这里加强了安保。

    公孙贺见了门侯,问道,“皇上可在前殿?”“禀丞相,皇上此刻不在前殿,一早便往太液池方向去了。”公孙贺闻之,便下马带上几个人穿过双凤阙向西走去。心中按捺着抓捕朱安世的好消息,早已迫不及待地希望早点见到皇帝,想到很快便可见到儿子公孙敬声,公孙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经过壁门,见三个门洞尽皆紧闭,往日从门洞里便可看见圆阙、玉堂、建章宫等建筑,公孙贺此刻也无暇顾及。行至神明台后,折行向北,穿过九室、神明堂,便见眼前开阔,公孙贺沿着一行细水向西北疾行。

    行至鼓簧台,见皇帝车辇在台上,便知道皇上此刻在台中了。正要上台面圣,内侍拦住了公孙贺,告诉他说水衡都尉刚刚来过,皇上此刻正在召见。

    “江充?!”公孙贺脱口而出,心中一紧,不禁疑惑起来:他这么早来宫中干什么了?这江充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专门跟权贵过不去,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做,别人不敢得罪的人他敢得罪,因此颇得皇帝信任,短短几年时间,便升至水衡都尉。不过话说回来,他水衡都尉不过是个主管宫廷事务的小官,自己可是当朝丞相。如果放在平常,不需要通报,也就径直进去了。可如今则不同了,公孙家已是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为好。于是,公孙贺摆了摆手,不要内侍通报,立在台下等候。

    得了这会儿闲空,公孙贺便面向太液池水,自言自语道:“现在这个状态见皇上确实不大合适,刚才是走得急了些,现在还喘个不停,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在这儿看看风景,平复下,平复下。好,好!”眼前看到三座假山,这是皇帝特地修建的一池三山,仿的是东海中的瀛洲、蓬莱、方丈三座神山。池北边有一枚长二丈、广五尺的石鱼,西岸有两枚各长六尺的石龟。虽然初春的凉意偶尔令人打个寒颤,但太液池畔的雕胡、紫择、绿节之类的草木已经绿意盎然。池边的沙地上,鹈鹕、鹧鸪、鹪青、鸿猊,动辄成群,凫雏雁子布满堆积,紫龟、绿鳖点缀其中,在这般美妙中甚是和谐。

    公孙贺逐渐心情平稳下来,先前的满头大汗已不见了。心想:皇上年岁已高,近年来对求仙之事无果,经常发脾气,身在长安无法亲自到东海求仙,经常往这这太液池边走一走,一来遂了求仙之意,二来此境确实有助于安神。在这般境界里,自己再禀报抓住朱安世的好消息,皇上一高兴,敬声出狱之事便可定了,自己也可趁机向皇上提一下告老归乡之意!想到这里,公孙贺不觉嘴角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忽听得台上有声音,原来是江充已辞圣出来。见到丞相公孙贺正在此处等候,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行礼,只是鼻中“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公孙贺心中不爽,想来朝中无人敢这般无礼,也懒得向他理论,内侍已出来传他见皇帝。

    这鼓簧台是重檐建筑,上面有复道连接,皇帝登台赏景听乐,宛如仙境一般。公孙贺从台下拾级而上,来到台上。见皇帝已经屏退乐者,身着深红色御袍,独自一人背对着他端坐在席子上,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公孙贺望了一眼皇帝旁边伺候的侍者,见他们个个神情严肃。“丞相来了。”不及公孙贺下跪,皇帝已经开口说话,这便是大汉的天子刘彻。

    公孙贺急忙行礼道:“臣公孙贺见过陛下!”“丞相此来,可是朱安世抓到了吗?”刘彻仍然背对公孙贺。“贼盗朱安世已被臣于昨日捉拿,现在关押在京城大牢中。特来禀明陛下,小儿敬声——”

    公孙贺不及说完,刘彻起身面向公孙贺呵斥道:“你们父子干的好事!”公孙贺诧异万分,见皇帝如此动怒,刚才的开心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吓得跪在地上,“陛……下……”说不出口。

    刘彻拿起案上的书帛,扔在地上,公孙贺拿起一看,竟是朱安世在狱中写给皇帝的奏疏,看到所写内容更是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般说到,“陛下,臣冤枉呐!”

    刘彻道:“朕近来身体尤为不适,有人告诉朕,必定是有人行巫蛊之事,朕暗访许久,没想到是你等行悖逆。你冤枉,难不成朕要给你赔不是?!”公孙贺万万没有料到会出此变故,但是此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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