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罗世界摸鱼_第一百零九章 薄如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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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薄如纸 (第3/4页)

是如何,这式样,你是如何弄出来的?”

    郭晔面色苍白几欲吐血,眼中似有无数光点闪烁,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痛苦地缩成一团。“这就是我自己琢磨着弄出的东西,难道这种式样还有专利吗?”

    长庚呼出一股粗重气流,在隔间里来回踱步,面目似极焦躁。走了两圈,突然蹲在郭晔身前,拽着头发,盯着他两眼道:

    “前不久,有个人给我带来不小的损失,爷爷差点一刀砍死他,但还是让他跑了。那家伙的武魂,与你这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爷爷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就给你个痛快。”

    郭晔嘴角处溢出鲜血,喘息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这就是我自己设计的,你怎么问都是这样。”

    长庚将他甩开,恨恨地啐了一口,郭晔能听见磨牙声。未等体内痛苦平息下去,长庚再度蹲下,将几枚纽扣大小的仪器贴在他身上。

    “爷爷擅长的是杀人,逼供并不在行,只能用用这些小玩意。发明这东西的人叫它恶魔的硬币,如果能在体验后还维持这个答案,爷爷就信你。”

    恶名并非凭空得来,此物同样是魂导器的一种,只要输入魂力,便会从一面探出无数不规则的金属丝,并附有特殊药物。由于极易弯曲,刺入人体后,便会扭曲变形,最终变为错综缠杂的一团。

    “如何?这东西的滋味,可没几个人能挺过去。”

    郭晔双眼微闭,选择听而不闻。

    长庚终是一咬牙,启动了魂导器。

    一声凄厉惨叫霎时间填满整个厨间,只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径。即便听惯了这声音,他依然觉得心脏被揪扯一下。

    良久,惨叫声渐渐平息下去,隔间里只余两个人的喘息声。郭晔已是气若游丝,面如金纸,似乎下一刻呼吸便会断绝。

    见他依旧不发一言,长庚点了点头。

    “你小子有种。”说罢,长刀已被握在手里,悬在郭晔头顶。

    “慢!”

    又传来开门栓的声音,面馆老板推门而入,手里端了碗面。

    “不要坏我的规矩。”

    “你的规矩?”长庚斜楞着眼,刀尖指向他两眼之间,“你的规矩算个屁,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宰了?”

    老板面无表情,用两根手指轻轻将刀拨开:“认清自己的处境,被追得无处躲藏的人不是我。这一刀刺下去,明日你去招待客人?”

    长庚脸色涨红,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长刀微微颤抖,仿佛手中扼着不断挣扎的巨蟒。就在行将爆发的那刻,他终于发出不甘的低吼,缓缓收敛了力量。

    用肩膀将面馆老板撞开,走了出去。

    老板走到郭晔身前,“睁眼,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他依旧面无表情,将碗搁在郭晔脚边,“饿了吧,吃面。”

    郭晔看了一眼,就是铺子里卖的抻面,浓汤,香菜,rou粒,一层红油。老板用筷子捞了两捞,热气扑在他脸上,气味冲进鼻子里。

    他本能泛起一阵恶心,干呕了几下,勉强吐出一个词:

    “拿开。”

    老板站起身看向他,问要不要放醋。郭晔缓过气,抬头,两人对视着,老板眼中不带一丝神采。

    “这人,为什么要杀他?”

    郭晔用下巴指指案板上的人头。

    “做面。”

    老板的声音很冷静,带点北方口音。郭晔又有呕吐的欲望,只是体内空空如也,胆汁都没得可吐。

    老板弯腰将面端起:“不止我吃,大伙都吃,你也看见了,我生意不错,你之前不也想吃吗?”

    郭晔没回话。

    他将面撂在案板上:“我先放这,早点吃,放凉就坨了。”说完转身出去,郭晔叫他也不回应,关门前留下一句:“叫我铁干就行。”

    门在外面被锁住了。

    郭晔闭上眼,没过多久,体内便传来火烧火燎的饥饿感。

    隔间重新回到黑暗状态,门缝里露出几丝光线,外面可能是后厨。面碗还在案板上冒着热气,表面凝了层油花,旁边的人头上有苍蝇萦绕,空气里翻腾一股rou腥味。

    他放缓呼吸,嗓子里干得冒烟。

    估摸又过了半天时间,铁干端了碗热面进来,换下之前那碗,一句话没说。

    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两天,等他再一次进来,郭晔已经没力气坐着。这次铁干放下面条后没走,拉了条凳子坐在面前,“你不饿吗?”

    郭晔盯着他,没说话,过一阵才道:“如果我真吃了,你会怎么做?”

    “你如果吃了,就不再算人,”他将泡胀的面条倒进泔水桶,“人都不算,我杀了你,就像杀猪一样。”

    “如果我不吃,饿死了,你再煮了我,也不算杀人?”郭晔牵了牵嘴角,勉强挤出个微笑:“反正我是要死的人,能不能说说为什么?”

    铁干的眼神第一次闪烁:“之前从没人问过为什么,”脸皮一耸,居然也笑了,“趁你还醒着,咱们就聊聊。”

    他坐回凳子,收起脸上的笑,将手支到郭晔面前:“看见了没,滚水烫的。去年因为这个,我的生意好了起来。”

    那天晚上,铁干正要收摊,来个人说要吃面。快吃完时,撂下筷子张口便骂,嫌面条不地道,粗细不匀。

    铁干赶忙赔不是,说手有旧伤,不利索。

    那人不乐意,不但不给面钱,还要讹一笔。两人争执起来,铁干回到后厨,抄起切面刀,一刀抹了他喉咙。

    “杀完人,我也没慌,抬进后厨摆着,后来天气热怕放臭,就剁碎了。剁完觉得可惜,扔到汤锅里煮。”

    换了材料,生意反而好了起来。

    “我也纳闷,自己为什么不怕,后来想明白,我就喜欢看人家吃,心里边觉得踏实。”

    郭晔欲言又止,铁干摆摆手,让他等会。

    “我家乡在浮阳省,几年前才来的这里。最开始,有个神神秘秘的家伙,来到我们那,让种一些怪模怪样的草,还花大钱来收,大伙便听了他的。”

    “种着种着,就没人种粮食了。天灾加上人祸,闹蚂蚱,闹兵患,一年到头没收成,有钱也吃不上饭。”

    “饿了几年,树皮,草根都吃净了,还是扛不过。我向南边一路逃荒,没多远便支持不住,太阳一晒就倒了,倒了起不来,我就往前爬,饿着也要爬。一边爬,一边往外吐酸水,到最后酸水都没得吐,就晕了。”

    “醒过来时,闻见有香味,我接着爬,身上反而热乎起来。而那是冬天,我本来已经冻硬了,但就是热得难受,这种感觉,你一会可能也有。”

    他喘了口气,接着道:

    “爬了一阵,我找到香味,是俩小孩用瓦罐煮东西。我说不出话,爬过去捞住罐子,手里一阵冰凉,其实皮已经烫掉了。”

    “瓦罐翻了,里面滚出半只手,还没煮烂……”

    郭晔强打着精神,铁干依旧面无表情:“我活了下来,逃到这边,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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