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罗世界摸鱼_第九十九章 龙门飞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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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龙门飞假 (第2/4页)

片片绿意,甚至生出嫩芽。

    阳炎如同有生命般澎湃涌动着,将一人一兽纤毫毕现地映照,看似平淡无奇的光晕,却令它骇然惊叫。

    阳光落在身上,并没有带来暖意,粗黑的毛发一根根脱落泯灭,下面的血rou开始融化。山魈挥掌将郭晔打飞,嘶吼着向后暴退,可阳炎始终纠缠着它,直到肚腹烧出可怕的空洞。

    阵阵阴风在神殿内吹起,那是山魈在剧烈喘息。它猛力抬足一踏,以落脚点为中心,地面骤生一圈波浪。

    波浪席卷了整座神殿,郭晔直接抛飞出去,空中喷出一团血雾,落地时一个趔趄栽倒,狼狈无比。他用武魂牵引着身体站起,觉得胸口很闷,像是被淤血塞住,又或者堵着什么别的东西。

    “死就死吧。”

    郭晔抬起头,似乎想好好看看这可怕的野兽,但疲惫与失血令他眩晕,甚至看不清山魈的轮廓。

    山魈喉间发出低吼,内脏的伤势已经难以挽回。它现在只想挖出这个少年的心,将他的血献祭于神的祭坛,自己的躯壳与灵魂都会得到超脱。

    郭晔凝聚最后的魂力。

    山魈张开两爪,最后一次发起扑击。

    郭晔抬起手臂,手中多了样管状物事。他眼中没有了一切,只有那可怖的巨兽,强烈的痛楚被忘记了,全身肌rou舒张,魂力潮水般释放出去。

    “再……见。”

    雷霆咆哮,金属弹丸命中山魈的胸口,摧枯拉朽般压碎胸骨,进而钻透身体。弹丸因高温变成赤红色,蕴含的魂力在体内流淌,像是融化的钢铁。

    它在巨大的冲击下停滞,眼中的诧异至死都未散去。

    无数的毒虫自伤口与五官中钻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郭晔爬去,可一触到阳炎的余热,便匪夷所思地化为灰烬。

    山魈的身体迅速崩塌,像是有火从里面烧出来,将它烧成焦黑的两截。

    ……

    地上的两截残躯渐渐萎缩,化为瘦弱的人形,看着那张苍老而悲苦的脸,郭晔不知该作何反应。

    是宋驼子。

    倒塌的神像,将肖大嘴三人的尸体埋住,他没心情搭理。供桌上的蜡烛倾倒下来,黑布盖着的东西,大致能也猜到是什么。

    一瘸一拐地走出神殿,前院亮起了火光。如影视剧中的警察一般,当事情尘埃落定后,巡捕们终于到了。

    倒也未必刻意拖延,他们不仅被沙尘暴耽搁,还在路上遇到一队绺子,只能绕小道过来。看着风尘仆仆的一干乌合之众,郭晔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为何肖大嘴之流的货色都能为祸一方了。

    至于军队,他们是不会管这些琐事的,里面还不知有多少肖大嘴这样的人。

    这样也好,若这帮家伙来得早些,卷进和宋驼子的战斗中,活下来的不会有一半。这还是当机立断,从一开始便分散逃亡的前提下。

    看着几乎被破坏殆尽的大殿内部,每个人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领头那人语气忐忑,跟在郭晔身后道:“这些……都是您做的?”

    “他也有份。”郭晔面无表情地指指宋驼子的尸体,随后指挥巡捕们处理现场。按他的想法,若连这些事都做不好,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在他的干预下,没人靠近那两片残尸,远远丢火把过去烧成了焦炭。随后搜查了神祠,倒塌的神像下砖石虚浮,掘开地面,露出一具无头尸体。

    有经验的老巡捕掀开黑布,断定这颗头颅原本安在上面。

    葬了车夫的尸体,继续深挖,总共发现三十来具残尸,还有的骨头都朽烂了,没法拼凑。驿所开办的这些年间,不知填了多少冤魂在里面。

    据宋小娥交代,她与宋驼子并非义父女,只是搭档,同时还是露水夫妻。两人从十年前接管这里,遇到合适的目标,便假扮父女,引诱到神殿杀掉。

    由于不是魂师,众人对她也不甚警惕,只是单独绑在一间客房里。见郭晔推门走入,宋小娥露出含有胆怯的媚笑,将身子扭得分外妖娆。

    “省省心吧,阿姨。”郭晔给了她一记耳光,接着反手又抽了一记,“我才不到十四,武魂也不是邪火凤凰。”

    抽完后自己都觉得意外,他明明不是喜欢使用暴力的人。

    这两巴掌暗含劲力,宋小娥牙齿松动,头晕眼花,只得老实交代了关于宋驼子的事。

    十年来,她照顾老人的生活起居,也通过他谋取钱财,两人形成一种奇特的共生关系,如同家人。每次害人后,财物宋驼子一般是不取的,除了购买很多丹砂与药物,只是搞些神神秘秘的仪式。每天夜里,他几乎都会朝西方跪拜,念咒作法,最后才是冥想修炼。

    宋小娥最开始有些好奇,后来也厌倦了,只知道出自西方的一个神秘教派,曾在与大势力的冲突中吃了亏,他是逃出来的。这些年一边隐藏行迹,一边凭暴力手段谋生,但很快发现做强盗太辛苦,还容易走空,不如开黑店杀人劫财,倒也安稳。

    “那你呢?他有没有教你什么?”

    宋小娥垂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没,我每次问他什么都不说,问多了还会发脾气。”

    郭晔点点头,这女人最后如果只脖子上挨一刀,算便宜了。他打算一个人待会,出了屋门,独自站在月光底下,忍不住看着自己打满绷带的双手,上面还积着血痂。

    与郑屠那次一样,宋驼子临死前的样子,也如烙印般刻在心里。

    不一样的是,这个人,是他亲手所杀。

    郭晔的手开始颤抖。

    “这……这位……我……”

    他抬起头,眼前是个有些腼腆的男人,年纪不大,穿着破旧的黑衣黑帽,是前来的众人之一。小巡捕咬着牙,似有些不敢看他。

    “我姓郭,叫我小郭就好。”

    噗通一声,小巡捕跪在地下,嚎啕大哭,脑门磕得一片红肿。郭晔看不下去,强行拽他起来,“你这是做甚?”

    小巡捕只是哭,手中攥着枚拉弓用的的铜扳指,已经上了锈。一旁的巡捕头子见了,摇摇头,哀叹一声。

    据他说,小六这孩子娘亲死得早,他爹三年前出了次公干也没回来。本来还不到做巡捕的年纪,大伙看他可怜,便让他顶了他爹的缺,至少能有口饭吃。

    这扳指,是他爹的贴身物件,从不离身,刚从土里刨出来。至于那堆碎骨头哪些是他爹的,实在没法分辨。

    “我斗胆叫您一声郭兄弟,您今日帮我们新丰城铲除了一个大害,让这么多枉死的人能够重见天日。这只有我们几个,但只要回去,这一片的人都会感激不尽。”

    那巡捕头子躬身行了个大礼:“无论左老爷子,丰原号的汤掌柜,还是城里其他富户,肯定都有重谢。”

    “我没时间,”郭晔摇摇头,“也没这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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