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学考古_第285章:我,苏亦,中国农业考古学奠基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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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我,苏亦,中国农业考古学奠基人 (第4/5页)

掘等;

    资料整理部分,从清洗、拼对、粘接陶片开始,包括修复器物,核对文字、图纸、影像记录,挑选标本,制作卡片等;

    至于报告编写部分,主要是从器物排队开始,包括遗存分类,认识遗存的年代和文化性质,复原考古遗存反映的古代社会等。

    石峡遗址的发掘,苏亦没机会参与,就不说了。

    资料整理,则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发掘工作站,另外一部分则是库房整理。

    如果人数足够多,发掘跟资料整理是可以同步进行的,没有时间限制,而且越早弄出来越好。

    发掘报告编写,是在资料整理的基础上进行的,也可以跟资料整理同步进行,前者是后者的准备工作。

    然而,考古发掘跟发掘报告是没法同步进行的,实际条件不允许。

    之前在苏亦参与编写河宕遗址发掘报告,也是在杨式挺做好资料整理的基础上进行的。不然,想要搞器物排队,根本就有条件。

    那么发掘报告,为啥要搞器物排队,这也是中国考古学的一大特色。

    说的直白点,就是历史的选择。

    苏秉琦的类型学,甚至比夏鼐先生所秉持的「史语所传统」的科学考古学派更加符合当下中国的国情,更加获得社会各界的接受,这个问题,有点大,一时半会儿也论述不清楚,暂且不表。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考古报告晦涩难懂,很正常,就算是学历史的,没有参加过考古发掘,不知考古遗存如何保存下来的,更不知田野考古工作者是如何揭示和提取考古遗存的,自然也就看不懂。

    不仅如此,他们也没有机会参与考古资料的整理,不知考古资料是怎样规整梳理的,对于他们来说,密密麻麻的器物文字,只会让他们眼花缭乱。

    此外,没有编写过考古发掘报告,就不会知道考古资料是按照何种逻辑来编写的。

    看不懂考古报告,也很正常。

    别说学历史的,就算是专门从事考古学研究的人也时常有类似的抱怨,看不懂发掘报告的大有人在。

    只要下够了功夫,不看发掘报告,也是可以从事考古学相关研究的,比如研究考古学史,研究文物学,这类从业者也不需要参与考古发掘、资料整理和报告编写。

    然而,对于一个考古学家来说,只有经过了调查发掘、资料整理、完成报告、论文写作四个过程,才可能成为一流的考古学家。

    四个环节,缺一不可。

    对于石峡遗址来说,他没机会参与发掘,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因此,一些关键性的文章,他不合适写,写了,没人信服。

    在编写小组中,他更多起到一个辅佐作用,不是决定性岗位。

    发掘报告的编写是一个长年累月的过程,是一个大项目。

    文章的发表,算是阶段性的成果。

    在这个方面,社会科学跟自然科学差不多。

    报告报告的编写最大的问题就是分期,把这个东西搞定了,其他东西都是填充了。

    器物的分类整理,这个急不来。

    登记造册,各种制定表格。

    整个过程就是之前编写河宕遗址发掘报告的重复。

    枯燥且乏味。

    而且,环境也好不到来去,之前是夏天,热。现在初春,也冷。

    待在库房,就更加阴冷了。

    时不时就要把这些器物搬到院子外面透风。

    苏亦还要绘画。

    之前他的对第一期的划分,就是根据自己绘画的打破叠层图来给出依据的。

    除了这些,还需要绘画大量的器物图。

    各种器物剖面图、演化图都要绘画。

    尤其是重点器物,一个都不能少。

    这可是个大工程。

    短短一两个月肯定是干不完。

    编写小组也没打算今年内就完成,只能算尽最大的可能去完成,啥时候,完成并不确定,因为省博的考古发掘任务非常重,编写小组的两位领队都是带头人,他俩也没有办法待在省博很长的时间。

    趁着春节这个空挡,开始推进编写进度。

    期间,还要发表文章以及处理其他工作,这种进度就更慢了。

    其实,苏亦也没闲着。

    他除了整理资料外,也在做各种事情,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写写画画。

    练习书法篆刻的时间是没有了,但不忙的时候,拿着手卡来背从《甲骨文编》茶歇下来的甲骨文,这个时间还是有的。

    此外,他也在写文章。

    而且,还是关于石峡遗址的。

    不过他的切入点,跟朱先生不一样,他不搞分期。

    这玩意太累了。

    需要各种细致的器物排列。

    想要出成果,就要好几年。

    君不见张忠培先生在弄元君庙仰韶墓地分期一弄就是好几年。

    就算是朱先生,一生都在研究石峡文化。

    他之前的分期就是夸夸其谈。

    大方向没错,但细节方面,还需要各种补充,还需要横向梳理岭南史前考古的出土的陶器类型,不然经不起推敲,这里面还有大量的各种要做。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写石峡遗址发掘与分期相关文章的原因之一。

    他虽然是广东的靓仔,却对岭南考古没有深入的研究,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文章,暂时不合适来弄。

    那他要写啥呢?

    当然是要写稻作起源的相关文章。

    之前的他写的石峡遗址栽培稻遗迹初探成功发表在《文物》上,这一次,有机会接触石峡遗址的资料,还参与编写发掘报告,他肯定还要继续这个方面的工作,不能半途而废。不然,他想要在农业考古方面有所作为基本上不可能。

    实际上,现在也还没有农业考古这个概念。

    更谈不上成为一个学科。

    甚至,稻作起源也还没有完成成为一个学术热点,参与讨论研究的学者并不多。

    苏亦也是尽自己的微博之力,在有限的条件下去推动着一学科的建立。

    可以说,七十年代末,国内农业考古还在萌芽阶段。

    去年,被称为「中国农业考古第一人」、「中国农业考古之父」的陈文骅,恰好43岁,这一年,他终于甩掉头上带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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