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学考古_第103章:王永兴先生想要我当助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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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王永兴先生想要我当助教 (第3/4页)

已经完稿多年,却一直能出版,这书本来六十年代就由中华书局出版,结果,被耽搁了。这是我装订的手抄版以及各种摘录,里面收录了不少关于陈先生利用敦煌资料补史、证史、大多数敦煌学论文。”

    说完,王永兴又说,“太初兄说你近日在读大唐西域记,这样的话,你可以读一下陈先生的西游记玄奘弟子故事之演变。”

    “对于玄奘三弟子故事来说,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是受印度故事中的顶升王升天因缘和工巧猿nala造桥渡海,两个故事合并而成;猪八戒高老庄招亲故事则是由大猪救沙门大神即牛卧苾刍演化而来,这一故事被人加以混淆,将牛卧指为猪精并由此形成我们如今看到的故事;沙和尚故事的起源是源于慈恩法师传卷一记载,仅就一故事演化而来。文章很直观的说明印度故事不仅对我国佛经有影响,还对我国的故事有影响。”

    “陈先生的这片文章,比你观看的

    西域记有趣多了,你闲暇之余,可以看看解解闷。”

    啥啊。

    陈寅恪先生的文章,都成为饭后解闷的读物了。

    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陈寅恪是出名了考究党,每一篇文章之中对于文献的引用,比他的导数宿白先生只多不少,没一定的文献功底,根本就读不懂他的文章。

    不过相比较枯燥无味的大唐西域记来说,陈先生的文章趣味性确实更多一些,但,对于苏亦来说,依旧不容易。

    好在,王永兴对他也不苛求什么,只是让他泛读而非精度。

    赠书完毕,王永兴又说,“其实,早在敦煌学概念提出之前,陈先生就与西方汉学家多有交流。他与以敦煌文书起家的伯希和建立了学术联系。不过,陈先生初谒伯希和应在19131914年间,1920年代留学德国之时也曾有学术交流。1932年和1935年伯希和两度来华,陈先生都与之晤谈。甚至,1938年的时候,还是伯希和推荐陈先生到牛津大学担任汉学教授之职,所以陈先生应该是国内最早一批关注敦煌学的学者之一,你对敦煌学感兴趣的话,陈寅恪还有陈垣两位先生的著作,你都是要读的。”

    话虽如此,但对于敦煌学的研究,陈寅恪先生肯定是不如陈垣先生。

    但王永兴一生都在推广陈门学说,陈寅恪先生的学问在他的心目中肯定是无人能及。

    “至于陈垣先生,我就不赘述了,你们都是新会人,你比我应该更了解才对,嗯,刘乃和先生的课,你去听了吗?她是陈垣先生弟子,也是助手,深得陈垣先生的真传。而且,对于书法美术,你又家学渊博,应该比我更能知道刘乃和先生的书法造诣。”

    得,光从这短话里面,苏亦就知道王永兴已经对他的情况掌握个八七九不离十了。

    所以,等他快离开的时候,王永兴说,“我这边还缺一个助手,所以我想让你给我当敦煌学的助教,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这一下子,苏亦就有些为难了,“王先生,我恐怕不能胜任。说实话,我对敦煌学研究的不多,研究这些,更多还是为了佛教考古服务,都是从考古学的角度出发的,在敦煌文书方面,我所涉略的并不多。”

    他说的是实话,让他去讲讲学术史,忽悠一下一些新生,他信心十足,但真让他去研究这些敦煌文书,像胡适、陈寅恪、陈垣他们这些前辈一样花极大的精力去考释这些经卷文书,苏亦是做不到的。

    或者说,他也不愿意去做。

    然而,王永兴似乎不意外他的回答,“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你今天在课堂上的表现就很好,说实话,在咱们北大或者说全国范围内,年轻一辈的学者,是没有研究敦煌学的。所以出现了很严重的断代,你愿意去了解这些,已经走在很多同龄人的前面了。”

    说到这里王永兴就笑了,“什么同龄人,你的同龄人现在还在读初中呢。反正你已经领先同时代的青年人很多了,而且,你并非没有基础,你对中古史了解,也熟悉佛教史,还读过不少的文献,我听恭三先生说,你熟读二十四史,甚至太初兄也说你读过四朝高僧传,还读过他的博士论文。甚至,我刚才听你对胡适先生的著作也深入研究,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写出那么多胡适先生关于禅宗史论文目录,可想而知,你在这个方面的功底,已经不弱于咱们北大的中青代讲师了。所以,我想让你当的助教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跟太初兄商议过后的决定。”

    听完这话,苏亦恍然。

    难怪王永兴会在课堂上突然点他起来上课,敢情是早就存在这个念头了。

    自己被这样的大佬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过于荣幸了?

    说实话,苏亦内心里面也不拒绝去给王永兴当助教,但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导师宿白先生。

    之前,他讲蒙满回藏鲜之学的时候,就被宿白先生训了一通,还说他竟然像学陈垣先生,还不拜入邓广铭先生门下治史。

    现在,不声不响,就答应成为王永兴助教的提议。

    估计,他会被逐出师门的。

    所以,苏亦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下来,“要不,王先生,我回去跟马师兄商议一下如何?”

    王永兴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你这个小鬼头,回去吧,到时候,我也会跟季庚先生商议的,别担心,我这里孤家寡人,就不留你吃饭了。赶紧到食堂,不然馒头都没了。”

    馒头都没了,这话,苏亦还跟黄莺歌她们说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被换回来了。

    既然老先生要送客了。

    苏亦也就不久留了,拿着对方赠送他的书籍以及手稿离开健斋。

    他赶到食堂的时候,馒头确实没有了。好在,苏亦也不是北方人,馒头重来不是他一日三餐的必需品。甚至,面食对于他来说,偶尔吃还行,要是天天面食馒头,他的日子也难过。

    他一个广东人,最后的还是米饭,当然,要是有肠粉就更好了。

    这年头,在食堂吃饭限制太多,吃饭要提前购买饭票。而饭票则分为四种,买菜或副食的叫菜票,买主食的包括面票买面食、米票买米饭和粮票买粗粮。

    更加坑爹的是三种主食饭票,每月购买总额的上限为36斤,这是当时国家对成年男性的粮食供应标准。

    一个月36斤啊,能吃个啥。不过主食票不够,有钱就多买菜票即可。

    购买主食饭票也要交一些钱,面票每斤2角、米票每斤1角6分,粮票每斤1角3分。

    不过,饭票肯定不是论斤来买,基本上都是按照两来算,这样,拿一张面票就可以买到一个馒头,一张米票买二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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