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鱼腹藏书水濯足。22.04.02 (第2/4页)

漆黑的码头工，倒是没多大区别。

    伴着船家唱着“孤云孤，独夫独，万古长江吞白骨～”的歌谣，码头还是挺热闹的，酒家、客栈都在营业。

    船家在岸边停了船，小娘子撩起裙摆下了船，撑着青竹伞，撩动发丝：“真热闹啊。”

    这小娘子便奔着酒家而去了。

    秦饕来到扬州龙王庙，扬州龙王庙里，一尊身披鳞甲、鳄鱼脑袋的神祗满脸凶气，神光奕奕，颇有龙相，似金玉质。

    秦饕：#去看看可有线香贩卖，买上三根来敬上一敬，顺便看看这扬州龙王的老神像如何处置了

    这地界因这江鼉龙王上位，倒也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这卖香烛的不少，一根劣质的线香也才三文一只。

    而那过去的扬州龙王神像，却是被人推倒在地，泥胎破碎，草木显露，不知道会被哪家房子缺漏的拖去打碎做泥巴，裱糊一下漏的棚顶。

    秦饕：“神明落难也是如同泥瓦，这世间的人情冷暖还真是难料”

    秦饕：#买上三根三文的线香，给这江鼉神拜上一拜

    秦饕：#看看这庙里现在是何人在主持，前去搭个话

    三支香点上，乃见烟火寥寥。

    庙祝乃是个力工也似的汉子，粗大的拳脚上满是老茧，浑身黄黑的皮rou泛着汗水油光，当是附近码头的头头之流，苍头黔首之辈。

    这般稗草也似的人物生时屈从于时代风波，难以打破自身所在阶级局限，死了也无非是埋身荒草野地之中，沦为枕藉白骨，听闻那千里鸡鸣。

    秦饕：#上前做上一揖，开口询问道“庙祝，在下近日刚刚返回扬州，见到这龙王像重塑，不免心中有些好奇，可否问问庙祝这龙王托梦的详情？”

    庙祝囫囵个看了一眼来人，才温吞吞的道：“原本这扬州龙王不甚灵应，江鼉神也只是庇佑商旅船渔，后来扬州水变，我本江边码头做工，买了条鱼。瞧着鱼肚里有条帛书，有画有字的，琢磨着虽然不认字也可以做个传家的宝贝。这天夜里，和婆娘榻上一躺，就梦到江鼉神说这龙王犯了错事，叫人砍了脑袋，要找个话事人放个庙祝主持香火。有幸得了漕帮里兄弟抬爱，管事带我和公子吃了些酒水，就定下这庙产暂归我管，不用再扛大包了。”

    秦饕：“那这水位下降之事的详情和木桩上的那些尸体又是？”

    庙祝道：“那些尸体？那些尸体是南蛮匪盗的尸体罢了，近些年进犯的南蛮匪盗都被挂在木桩上示人以威。至于这水位异变，我只见了江水突然顺着江眼下降了，都卷出了大漩涡嘞。”

    秦饕：“那江眼如今又是如何了？还在继续吸水么？又或者是停下了？”

    庙祝道：“那江眼也不知道叫谁又给堵住了，不然这长江水竭，不定造下多大孽呢。”

    秦饕：“那可真是功德无量，也不知道是哪方高人堵上的”

    庙祝道：“这个还真不知道。”

    秦饕：“那江眼如今在何处？可还去得？”

    庙祝道：“那江眼就在扬州一段长江江心下方江底，你若是有心要去，可以雇船到了那里之后，游到江底看看。”

    秦饕：“那便多谢庙祝告知了”

    庙祝温吞吞的笑了笑道：“没什么的，这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秦饕：#出门去岸边看看，找找是否有船家愿意载人去江眼

    秦饕来到岸边码头，还真有个船家要去江心，不过船上有了个船客，乃是一同坐船来的小娘子。

    秦饕：“巧了，这位姑娘也要去江心看看？”

    小娘子见了秦饕还很好奇：“真巧啊，又见面了。”

    秦饕：“听说前几日江眼吸水，不知是何方高人后来将其镇压了”

    小娘子笑着施礼道：“我也是听闻了这个才来的，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赵隽艺，道号玄牝子。”

    秦饕：“在下秦饕”#笑着回上一礼

    秦饕：“姑娘是打算就去看看，还是打算潜下去一探究竟？”

    小娘子对船家道：“人够了，可以开船了。”

    然后转过身子道：“我是打算看看就走，然后去探望一下我家师弟玄阴子。”

    秦饕：“原来如此，二位之间同门情谊真好”

    船家划船向着江心，小娘子道：“你也是来扬州寻亲访友的嘛？”

    秦饕：“是啊，来看看我那讼棍朋友张三”

    小娘子笑了笑，江水濯足道：“我那师弟玄阴子也姓张呢，他在大黑山不知道躲我多少年了。”

    秦饕：“躲？这又是为何？”

    小娘子道：“怕我揍他。”

    小娘子抱着青竹伞，望着江水，船家将船划到江中，江水涛涛，不见有水竭迹象。

    秦饕：#往江里瞅瞅，试试能否看见江眼的形貌？

    秦饕过极难侦查。

    骰娘：骰子在空中飞旋，秦饕进行侦查检定：D100=29/80看，困难成功，快感谢我#叉会腰

    秦饕望着幽幽江水，难以透过那不甚清澈的江水一窥那江底江眼之行迹，大抵只有深入江水方可得见。

    秦饕：“可惜了，这江水幽深，却是难见江眼形貌”

    小娘子目光打量着江水笑道：“下面镇着江眼的是一把好剑，就像是你这好炉一样。”

    秦饕：“我可和这位高人比不了”#自嘲着摇摇头

    小娘子笑道：“人嘛，总有上升空间的。”

    秦饕：“江眼也看了，不妨这就先回岸上吧，还是说姑娘还有什么事要做？”

    小娘子笑着道：“好呀，那就回岸上吧，我江眼也看完了。”

    秦饕：#乘船回去的路上，顺便再探探口风“姑娘，你真觉得这扬州龙王是因为办事不利才被斩的么？”

    秦饕：“说句不敬神明的话，这个说法似乎只是庙祝和江鼉神的一面之词？”

    小娘子笑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听过汉高祖刘邦斩蛇起的故事吗？白蛇又做错了什么呢？”

    秦饕：“这倒也是，只不过是牵强附会的说法而已，用他人之不幸粉饰装潢自己”

    小娘子道：“对，没错，白蛇也是这么说的，问题是它真要取赤帝子天命，你怎么能信一面之词呢？”

    秦饕：“所以……不窥清全貌便不能妄做评论是吗？”

    小娘子把足从江水中拿出道：“正是如此。”

    =====《秋、汤线》=====

    秋风和：“说来确实有事，在下原本是追逐蜘蛛女而来大黑山，来此后听说夫人怀胎九年之事……想到一些缘由。原本觉得他人家事不便参与，又怕夫人不知此事而被有心人利用。若是夫人已经知晓，并已有对策，就全当贫道没来过。”

    孕妇听闻这般奇怪的话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这话怎么论也不该问我说啊。”

    汤圆：往回赶去找秋少侠

    汤圆急急忙忙下了山，村中找见秋风和的时候，他正和一孕妇说话。

    汤圆：？

    汤圆：看看是不是那名在送葬队伍中哭过的孕妇

    孕妇更是奇怪了：“所以说，这话和我说什么劲呢？怀胎九年以来，我也习惯了，哪里是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