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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救驾 (第2/4页)
许褚带人把火点燃,山风助威之下,火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燎原开去。 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宇,二十丈之内的空地一览无遗。茂密的树丛之后,人影婆娑、水影星罗。 袁熙大叫了一声道;“在前面。” 袁熙带着许褚,首先跃马冲了出去。 转过一片树丛,淳于琼和其他军士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眼前丈余出现两道暗影。潺潺水声也传入耳际。 袁熙纵马奔驰到河边,下马跪拜道;“是否是陛下和陈留王大驾。” 黑暗中再次传来,陈留王怯生生的颤抖的声音,随即充满喜悦说道,“正是寡人,你真的是显奕?。” 袁熙咳嗽了一声道;“没错,臣乃是司隶校尉之子袁熙,特来救驾。” 他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一人头戴皇冠,身穿朱雀袍,足踏金缕鞋。一脸柔弱,满身贵气,正是皇帝刘辩。 皇帝身边站着一年纪略小的小孩。一脸英气,目光炯炯闪烁放光。虽然满身满脸都被荆棘划破,却掩饰不住他的逼人光彩。这人就是陈留王刘协,未来的汉献帝了。 经历了这次逃亡,刘辨和刘协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乐观和从容,面带惊恐和哀伤,天子一旦失去自己的势力,和普通人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虽然自己和他们一起呆过几年,不过如此处境下,还是不禁神伤,袁熙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忠臣良将,但却也不愿见到一国之君如此窘困。 随即袁熙说道;“请大王和陛下上马。淳于琼将军已经来接应了。” 刘辨此时被吓怕了,从始至终就没说一句话,当真的金口玉言,惜字如金啊。 而一旁的陈留王迟疑了一下,低声嘱咐说道;“显奕你可要小心啊,张让和段珪已经追过来了。” 袁熙义愤填膺的骂道;“乱臣贼子而已,微臣势必杀之,请大王和陛下上马,这两个小人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陈留王经过袁熙身边的时候,突然抓住他的衣袖道;“显奕,我们一起走吧,你不是张让的对手,皇姐也不希望你出事的,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袁熙没想到陈留王刘协,如此处境之下还能重情重义,一时间有些感动。 潜藏在体内的良知和血气,骤然之间破体而发,毕竟是年轻小伙。 于是袁熙大声说道;“乱国着十常侍也,微臣今日不能手刃二贼誓不为人。也对不起袁家,以及大王您的一片真心。” 看着袁熙一幅忠臣模样,陈留王刘协的手有些颤抖,跺了跺脚道;“哎,陛下安危要紧,显奕恕我们独自逃生了。” 说罢,陈留王扶皇帝上马,看了袁熙一眼,颤声道;“显奕,你,多保重,希望若有来日,必以富贵相见。” 袁熙沉声道;“大王请上马,微臣一定会小心行事,切勿挂怀。” 陈留王点了点头,纵身上马,一抖缰绳,向起火处,奔驰而去。 袁熙在心里想到;这就是汉献帝,这个义气深重,临危不乱的少年,就是那个以软弱无能,以泪洗面著称的汉献帝吗。 看来自己平时,还是小看这个刘协了呢,还不得不配合他演戏。 “来者何人!?。”许褚高声喊道。只见一溜青蓝的剑光,闪电般刺向战马。 “张让!”袁熙大叫了一声。顺手拔出佩剑。指着来人说道,“乱臣贼子,竟敢逼迫掳劫圣上,该当何罪。” 张让发丝散乱,双目通红,全身上下已经被血水浸透。被袁熙一叫,吓了一跳,待醒过神来,仔细一看,不禁气的哇哇大叫;“我道谁呢,原来是袁家小娃娃啊,真当是冤家路窄啊。” 接着,他突然仰天大笑,高叫道;“袁本初,没想到吧,你的报应来了,今晚我要你儿子的命。” 袁熙倒是不在乎他的疯狂,冷冷的说道;“世上假如真的有报应这回事,第一个要死的恐怕就是你这等宦官。今日本公子就为天下除贼,赐你个身首异处。” 张让突然平静下来,也不出剑,只是冷冷的看着袁熙,蔑视说道;“好,既然袁公子你说我祸国殃民,不知道我这宦官,是如何祸国怎样殃民的。” 他这一问倒是把袁熙给问傻了。 袁熙结结巴巴道;“你等卖官卖爵禁锢大臣,迷惑圣上,导其yin乐,欺上瞒下贻误战机。培植亲信诛锄异己。难道这些还不是祸国殃民吗?” 张让身后的树丛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接口道;“袁公子这样说,想必是有铁证了。拿出来看看,也好让我们兄弟几个死个痛快。” 许褚直刀向前,厉声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人影从树丛后,闪出来,正是段珪。段珪的模样比张让好不了多少,衣衫凌乱,全身血污。 他怒视了袁熙一眼,大声冷笑说道;“袁公子把证据拿出来,咱家自己投河死,不用你加一指之力,怎么样。” 袁熙突然冷笑道;“我年纪小,没有参与国家大事,我当然不会有铁证。你这不是欺人之谈嘛。” 张让冷笑道;“好啊,铁证我也不要你的,反正咱家今日必定不能生还了。那请问袁公子,道听途说的罪证总有吧,请你列举一两件出来听听,道也让我等死个明白不是。” 面对着张让他们咄咄逼人的言辞,袁熙干咳着说;“反正迷惑圣上总是有的。” 段珪坦然道;“自然是有,不过迷惑圣上的不只是十常侍而已。满朝文武倒是占了一半。就拿你袁家来说,若不是善于体会圣意,又怎么会来的四世三公这般荣耀。正所谓主明臣直,主忧臣疑。这一点需怪不得满朝文武了?。” 袁熙失笑道;“如此说来,你们这些宦官,倒是实在很无辜了!?。” 段珪沉声道;“并不无辜。但罪不至死。” 袁熙厉声喊道;“卖官卖爵,培植亲信诛锄异己,禁锢党人又怎么解释。” 张让随即惨然笑道;“党人亦是一党,宦官亦是一党,不过是朝廷中的党争罢了。关祸国殃民何事。若说此事引起朝政动荡,那么儒生亦有责任,何必因为吾等裤裆里少了个‘鸟’,就把污水都泼在我等身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袁熙脸上已然变色,倒退一步,狡辩说道;“那么谋杀大将军何进又怎么说,矫诏杀害三公难道不是死罪吗。” 段珪摇头叹息道;“数年之中,听说袁府二公子少年文达,聪慧过人,一向心仪,没想到,和袁家其他人一样,也是蠢货。没有出奇的地方,真是失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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