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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感情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第1/1页)
叶菓一想到等会就要去叶相府做功课,就浑身犯懒,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梁禾就只能伺候着小丫头洗漱。 叶菓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喝了一碗粥,才空下小嘴儿,幽幽叹息道“哎!学海无涯,苦作舟!” 顿了顿,眼睛滴溜溜一转,继续道“堂祖父给你那些笔记和书册,小舅舅记得如何了?” 梁禾对于这些早有准备,浅笑道“我把能背的都背了,理解不了的都记录下来了,等会儿再一起问老相国的。” 叶菓吃完,揉了揉肚子。 梁禾便开始将书册都收拾到书箱里,牵着她的小手出了门,往巷首的相府走。 叶菓瞧着那一大摞的书,心中泪流满面。 她本想着婚后做个秀才娘子,相夫教子,有着说一不二的话语权,一言九鼎的地位。 不成想,她竟再次走上莘莘学子的“美妙日子”,简直不是一般的酸爽。 一狼一狗和小黑则留下看家,十分尽职尽责的看家护院。 叶菓打了个哈欠,瞥泪眼朦胧瞅了眼摇着尾巴的大黑狼,还有十分通人性的母狗。 其实当宠物比当人舒服多了,但前提必须是遇上她这样善良的好主子。 待进了相府,叶菓都失了鲜活之气。 前世她用了短暂的一生,学了德言容功,耳朵都起茧子了,今生她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就不能吃喝玩乐嘛? 梁禾是叶老相国的关门弟子,门房又提前得了吩咐,是以,他们畅通无阻的到了书房。 二人给叶老相国行礼时,就听他对一个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吩咐着。 “六丫头被放养着长大,先磨磨她的性子,再开始教她学习《女诫》、《女则》,务必让她有点而贞静端庄的大家闺秀模样。” 叶菓:“……”咬紧牙根,强颜欢笑。 作为一个吃透那些书册的人,她可不信这样的说辞,学那些玩意大都是为了在给夫家纳妾时,不去争风吃醋自我安慰用的。 她可没打算让小舅舅有个二色。 她又没嫁给福王,也不打算母仪天下,她只想做个吃香喝辣的小女人。 这小女人要想婚后过得好,策略很多。 首先,要会捯饬自己,这里不仅有外貌,还包括才艺。 其次,要会打理家业,贫要知道贱夫妻百事哀,没有经济基础那叫四大皆空,吃喝玩乐全是空。 最后,是抓住男人的胃,男子在外闯荡也不容易,回家后要是没有一口顺心的饭菜,一月两月还行,时间长了那就等着其她女人来栓住他吧! 总之,作为女子可以善解人意,对夫君知冷知热,但绝对不能失了分寸,在她看来世间万物都个那么个度,凡事过犹不及。 梁禾瞅着小丫头一脸苦笑,有些心疼。 自菓菓读书以后,她便不再如往常那般爱笑了…… “我家菓菓幼时心智受损,当年还闹得满城风雨,燕京无人不知,就算日后菓菓有什么疏漏,也没什么。” “你这个当夫君的都不管她,我这个做堂祖父的还能说什么?”叶老相国听出学生为小娘子的开脱之词,气得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感情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呸,他才不是狗! “我脑子不好,读书很辛苦……”叶菓总算找到“傻”的好处。 她傻…… 所以,她有理! 叶老相国:“……” 梁禾见师傅恼羞成怒,又赶紧劝,好说歹说才哄好了老小孩。 叶老相国余怒未退,道“大户人家结亲,哪个不是提前几年就开始准备,怎会就你突然到走四书六礼,都仅用了四十九日……” 小姑娘家家的热孝成亲,哪个婆家能看得起? 但他忽然想到梁禾父母早逝,这后半句又给咽了下去。 叶菓摇头晃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所以菓菓决定低调!” 低调就是最牛叉的炫耀! 叶老相国看她那小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也开玩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难道你就不享受那些人嫉妒你,却又不得不恭维你的样子?” “菓菓这张脸就够她们嫉妒的了,倘若再附加些其它,怕是天下女子都要给气成大肚的青蛙了。”叶菓大言不惭道。 闻言,叶老相国哈哈大笑。 他最欣赏就是六丫头同姝儿一般的臭不要脸。 那些年他早就将养气的功夫不动声色练出来,幸好早有小成,不然怕是要被这丫头给气死。 挥了挥手,将宫里的嬷嬷打发出去,就让叶菓陪着梁禾一起听他的课。 新婚燕尔嘛,就别分开了! 接下来叶老相国开始授业了。 《周礼》有言: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君子六艺可培养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君子。 时至今日,因科举选官不考六艺,大多数学子便不再学习六艺。 举业是给寒门子弟开设的仕途,虽然也有那些家中没有爵位的世家过来凑热闹,但吃苦的劲头儿却相对差一切。 今上体谅寒门学子的求学难,在有限的时间里,读圣贤书的时间尚且不够,至于这些小道,还是待功成名就后再附庸风雅吧! 因此,国子监虽开设六艺课程,却并不强制学子学习。 梁禾身为农家子,虽过了院试成为秀才,但想必并没有学习六艺的机会。 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也。 “五礼”者,吉、凶、宾、军、嘉。大眀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是古人区分中原与边地蛮夷的标准。 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也。 “乐”是指音乐,每个祭祀、庆典、宴饮都有“乐”,或斗琴,或活跃气氛,诸如此类,来彰显身份与地位。 “射”即射箭,男子便应该顶天立地,如何能手无缚鸡之力? “御”为驾驶马车。 春秋之时,马匹匮乏,驾驭马车乃是贵族子弟才有学习的机会。 执掌车马的官职为太仆,便始于春秋。汉高祖刘邦的马车夫夏侯婴,位列九卿,封候拜将。 如今的马匹虽不如早期,但仍旧是稀罕物,就像驾驭马车的车夫,虽然是贱业,但也比其他小斯的月俸要高很多。 “书”便是书法,见字如面,此乃文人的脸面。 “数”却不只是单纯的算术,里面还包括了天文地理,星象水流等,五经中的《易经》便是“数”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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