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春_第三九一章 惊了一地的眼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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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九一章 惊了一地的眼球 (第3/4页)

看,翟清也没有输的道理……

    元演骑着马来到李承志身侧,斜眼睨道:“你不怕首战就折了士气?”

    李承志轻声笑道:“只有输了才会折士气,若是赢了呢?”

    “赢?”

    好似听到了惊天奇闻,元演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你拿什么赢?”

    见两马交错,场间却并未传来兵器相交之声,李承志眼睛猛的一亮:好猴儿,果然将郎君的话听进去了?

    只要不冲动,此战李聪就占足了七成赢面。

    当“兴奋剂”这三个字是说着玩的?

    这玩意不但但会让人亢奋,最奇特的是,能人的感官灵敏度成倍增加,就如放了慢镜头一样……

    场内众人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瞪的大,都想看看那瘦猴是怎么被翟清斩于马下的。

    但直至两马交错,各奔东西,众人也未看到想像中血溅当场的景像。

    人还是那两个人,马还是那两匹马,不过换了个方向而已。

    离的近些的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冲之初,二人都挚着槊枪,瘦猴是直刺,翟清是横斩。但就至一丈之际,那瘦猴突的一个蹬里藏身,射在了马背之后,故而让翟清斩了个空。

    蹬里藏身不奇怪,精于骑射之辈大都会这一招。奇的是:竟被一个残了一只手的瘦猴用了出来?

    元演一直盯着李聪,看的极是清楚:“两马相交之时,我看你那仆臣抬起了槊枪,好似要扎向翟清面门一般?但不知为何,之后却没有刺?

    错马之后,看他翻至马背,又将槊枪横举,似是要斩翟清后背,也不知为何放弃了?”

    还能为何?

    只因欲置翟清于死地而后快。但其除了眼睛,余处皆被甲胄护挡,便是之前那一枪刺实、之后那一枪斩中,至多也就是令其跌于马下。故而李聪才会放弃……

    混账东西,只要翟清落马,便会由元渊判定为输,你却非要钻牛角尖,非要报仇?

    李承志恨的相咬牙,双眼紧盯互换方位,再次奔向对方的二人,连元演都忘了回应。

    这一次,翟清斜举槊枪,好似是要直劈。

    横扫都斩不中,何况迎面劈来?

    若是没猜错,这一枪应是斜斩而下,砍向马腿。

    这一刻,李聪只觉脑中无比的清明,只是瞬间,两马相交之后会发生的画面尽皆呈现于脑海:翟清斜劈而下,马腿断成四截,自己栽落于马,只能任翟清挥枪痛击。

    身着全甲,死定然是死不了,但郎君颜面已荡然无存……

    拼了!

    只是刹那间,李聪就有了应对之策。

    他夹枪于腋下,用右手抽出匕首,割断了伤臂连着马鞍的皮索。又飞快的脱了蹬,将身体微微右斜,倾向朝着翟清的一面。

    众人看去,只以为李聪又想来一次蹬里藏身。翟清却有些犯疑:这瘦猴为何要将短刀咬在嘴里?

    应是怕坠马后怕被拖死,用来割蹬索的吧?

    哪还能来得及?

    翟清阴阴一笑,长槊就如一道闪电,在空中划过弧线,直斩李聪的马腿。

    果然如此?

    生死就在此时……

    两马相交,千均一发之际,李聪猛一侧身,双腿用力一蹬马腹,就如一直离弦的箭,竟飞身而出。

    翟清双眼盯着马腿,双手用力挥着槊枪,眼见就要齐膝而断,李聪自是会栽下马来,自是任由自己宰割,心中更是大定:狗贼,拿命来吧……

    正自暗喜,猛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好似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连看都未看清,猛觉身上一重:眨眼前还坐于马上的那瘦猴,竟骑在了自己身上?

    哪还顾得是斩马腿?

    有如五雷轰顶,翟清目呲欲裂,当即丢枪弃缰,想将李聪掀下来。但双手刚刚抬起,猛觉颈下一凉,眼前竟飙起了一道血花……

    李聪明咬着牙,用伤臂环抱着翟清在头盔,用力一掰,左右持刀,刺入肩甲与铁盔相连之处。

    缝隙只有拇指宽,便是运气爆棚,槊枪也不一定能刺得进来。但近战之时,匕首却轻轻松松……

    任由翟清挣扎,李聪只是紧紧的环着右臂,狠狠的搅动着右手里的刀柄。

    一股接一股的血箭飙出,将李聪淋的如血洗出来的一般。没几息,翟清就不动了……

    “啊……”

    直到此时,才有人惊的叫出了声。

    围观者近千人,个个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奇迹一般。

    本以为翟清必胜,却不料不但败了,还是惨遭横死?

    更无人想到过,即便是惨了一只手,这瘦弱不堪的李氏家臣却都是如此悍勇,竟敢脱蹬飞身,飞扑对手?

    元谳等人看着停马下地,也不理伏于马背,已然断气的翟清,直直走向李承志的李聪,只觉后背发凉。

    于营中时,这李聪最是活泼,最喜笑闹。有权贵子弟调笑于他,讽他长的不似人,李聪也从来不恼,只是哈哈一笑。

    却不知,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那与他几乎一长相、一般瘦弱、好似是马夫一般的李睿呢?

    元士维惨了……

    李聪单膝跪于马前,用右手用力的一敲胸甲:“郎君,仆幸不辱命!”

    这是他予河西所定的军礼,有多长时间未见了?

    心中感慨,又听元演急声问道:“李承志,你为何就敢断定你这家仆必胜,万一失手呢?”

    李承志长吐一口气,看着跪于马下的李聪,悠声叹道:“下官哪有什么必胜之算?他自以为余生已残,心若死灰。故而才想便是死,也要将仇报了……我若不应,他此生必如行尸走rou,故而,还不如让他放手一搏……”

    元演听的直呲牙:“便是废了又如何,只是一介家仆而已,你竟如此放任?”

    李承志轻轻一笑,坦然道:“卫将说笑了,我与他同为李氏之后,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就如中郎与卫将一般,再差也是族兄族弟,何来的家仆之说?”

    要不是刘腾就在一侧,元演都想骂一声放屁。

    是这样的论法么?

    该拿陛下与我等做比喻才对?

    看看皇帝,对待宗室,有时还不如对待家奴……

    一众李氏家臣却激的心头火烫,不由自主的就挺直了腰。

    李聪被感动的眼中泛起了泪花:“郎君待仆恩重,臣无以为报,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何需挂在嘴上?

    真要有挡刀的时候,李松父子、李亮、李睿等兄弟,怕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滚起来吧!”

    李承志冷哼了一声,一指李睿:“轮到你了……郎君我也懒的聒噪,只有一句:不论胜败,全须全尾的回来就行!”

    说着一顿,又露出了一丝狞笑:“莫说如你兄弟一般,敢飞身扑敌这般冒险,但凡让敌贼近了你三丈之内,就莫怪郎君扒了你的皮……”

    刘腾、元演好不奇怪,就连久不作声的元渊都一脸狐疑。

    不让其近敌三丈之内,那这仗还怎么打?

    觑到李承志眼中的寒意,知郎君已被李聪激起了火气,李睿心里直叫苦。

    李猴儿,你这个混帐王八……

    “仆……遵令!”

    匆匆一拜便飞身上马,催马于校场之中,高声喝道:“祖居李慧远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四十余个李氏家臣心中突的一烫,全都瞪大了眼睛。

    只觉一股热血直往头上涌,李聪脑中“嗡”的了下,连脸都木了。

    “好贼子……爷爷怎就不知报一声名号再打……”

    都还没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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