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客_第十五幕【闲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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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幕【闲谈】 (第3/3页)

她跟飒部六将之一的阿克扎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罢了,罢了!”望着窗外的旗帜,廉牧叹息道,“说起来,咱们的明月城,似乎已很久没有这么热闹。”

    步微澜回忆道:“是啊,太久了。”

    话语间,廉牧忽然转而言道:“我知微澜兄见多识广,若是有朝一日夏国与夙国开战,我们将不得不与这群北漠人并肩,微澜兄认为,哪一方会更有胜算?”

    步微澜:“此次跟随云凡归来的,是二十多年前,未被北漠十侯联合清剿干净的飒部「朔风」铁骑,粗略估计不过三万余人。久闻夏国血虎骑罡武迅猛,茹毛饮血,杀人如麻。若让当年鼎盛时期的飒部燎原铁骑与如今夏国血虎骑来一场单独的较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但是现在?仅凭这失去了燎原铁骑后的一万余飒部余孽,面对三万夏国血虎,我们可以在他们打完后给这群北漠人收个尸,也算是尽一下地主之谊。”

    廉牧问:“若是加上城中这些身着重甲的赤焱武士们呢?”

    步微澜:“坊间关于他们的传闻,大多是演义杜撰,过于离奇浮夸,虽说在当年的「赤焱之乱」中,面对夏、邯联军,这些赤焱武士险些以一己之力灭亡两国,可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廉牧:“确实,如今的赤焱武士或许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些赤焱武士,如今的夏国也确实已经不是当年的夏国。”

    步微澜:“能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迅速恢复实力,并且称霸于东霁,也就夏国可以做到!抛开往事不论,仅凭现在城中这些赤焱武士,实难抵挡如今夏国之锋芒。”

    廉牧:“你说,我们夙国的军队打得过夏国的血虎骑吗?”

    步微澜:“若是苍狼和寒甲犹在,应尚有一战之力。”

    廉牧:“那你说,这群武士能打得过苍狼和寒甲吗。”

    步微澜:“自然是苍狼寒甲更胜一筹。”

    廉牧叹息:“其实,我也不确定现在的这些赤焱武士,能不能打得过如今的夏国军队。”

    面对步微澜的不假思索,廉牧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光深邃的他,在一声叹息后,说起了接下来这段尘封的过往。

    廉牧:“「明光之变」刚发生不久,霁北迎来一场大雪。当时我恰好正奉命追杀四十个穿成这般制式的重甲武士。原本我打算一个人去干掉他们,结果被老国主知道后,认为我简直是在找死,但是又不想我死在大雪里没人给我收尸,遂分了一百苍狼骑,两百寒甲军给我。这些苍狼骑和寒甲军,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每一个都是九阶中期的水平,并皆配备着整个夙国最精锐的战甲与刀剑。我们从霁北的落日谷出发,一路围追堵截。苍狼骑有「碧眼苍狼」,寒甲军有战马「飞云」,那些武士只有一双脚。可是,我们却追了他们五天四夜。一开始,我不知道这四十个武士是怎么跑的那么快的。事实上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这早已不重要。最终,我们在快到西霁绝龙关附近的一处雪原,与这群看起来笨笨的赤焱武士发生了一场激战。”

    “公子一向武运昌隆,加上有苍狼寒甲随同,”步微澜起身为廉牧斟酒,“想必此战的最后,是以公子凯旋告终。”

    “确实,只有我一人凯旋了。”廉牧低沉的话语,令步微澜嘴角的笑容陷入凝滞。

    “面对这些披着甲衣的猛兽,本来打算给我收尸的兄弟们,反而都死在了那片白茫茫的雪原。”廉牧在说完这话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如今每年清祭之时,我都会给死在那场风雪里的兄弟们烧上几柱香。”

    步微澜诧异:“这些赤焱武士,当真有传闻中那般骁悍?”

    廉牧回忆道:“你永远不知道,当他们拔出刀剑时,站在你面前的会是什么怪物。”

    “那场风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步微澜对于廉牧所说之事保留了怀疑的部分。廉牧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自顾自道:“传说这群赤焱武士,都是天帝长子「晞」的英武者转世,他们的刀剑和战甲皆是诸天的星辉所铸,最下级的武士至少都是十阶巅峰的水准,更别提中上级的赤焱武士会拥有着怎样的实力。”

    步微澜望着廉牧微醺的脸色,没有插话。

    “如果能给我五万这样的武士,别说是收复霁北,哪怕是一统如今分裂为东西两霁的天下,也绝对不在话下!”廉牧严肃道,“这可都是一群神明的武士。”

    “仅以五万甲衣便要完成这等王图伟业的愿景,着实令步某憧憬神往。”步微澜看着面前神情肃穆却有些微醺的廉牧。

    在步微澜的记忆里,以史书里记载的有关于当年赤焱之乱时这些赤焱武士的表现,虽说令人震怖,但并不至于像廉牧说的这样夸张。

    步微澜认为廉牧应是醉了,遂笑道:“步某也没有和这群武士打过交道,所以就不妄言了。只是,公子当真信这世上有神明存在?”

    “若是,我说我见过。”廉牧的目光落在了酒杯中,接着诚恳地同步微澜对视,“你信吗。”

    步微澜并不感觉廉牧在开玩笑,他将酒杯中的酒细细品了品,心想:这酒确实是他们二人常喝的「一衷醉」啊,廉公子今日也就喝了几杯罢了,以往他可是几壶复几壶的灌口,咋今天醉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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