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沧海一粟,菩提遍地【合两更】 (第3/3页)
霎时间,电闪霹雳,幽缭刀身,给人以寒凛凌厉。
行者自若如常,淡淡望着天玄子。 下一刻,他轻一拂手,一根长棍赫显而出,棍身之上,金元凛冽,颤人心魄。 静默半响,当空有雷鸣电闪忽起。 “轰隆...” 紧接着,两道人影挥刃而动,须臾之间便已激战在一起。 天玄子的刀,刀势幽烈,每每一道闪摇,朔风银天,萧飒满苍。 行者的棍,棍势雄浑,每每一记挑撩,金元成线,撩风成片。 “砰!砰!砰!” 两人以刀对棍,刀棍触火星,声驰惊天宇,光乱动苍茫,轰鸣震九霄。 “轰隆隆...” 猛烈的元力,震颤在天地间,幽朔腾动,鬼神啜泣。 半空,风势急切。 天玄子举刀成劈,一记落砍。 刀落,惊起狂风回撩,自其刀中迸射而出的幽芒,落照漫天,刀势开阖,绝霸蛮横,若有断天之势。 行者见状,神色如常,如意棍提撩而上——“破斩!” 棍出,落袭而来的狂风顿作回卷,金元直以翻腾之势,扶摇以出。 “轰轰...” 霎时间,日月列星,雷霆霹雳,仿如都在这一棍之中。 眨眼间,上刀对下棍,劈砍对迎撩,两两交击,顿起发聩轰鸣——“轰隆隆!” “噗嗤!” 惊天动地的炸裂声中,但见一人影冲霄倒飞,喷洒的鲜血在疾风的吹袭下窜落。 天玄子败了,败得有些仓促,仓促得有些错愕。 他愣愣地看着行者,满脸不可思议。 “你....你....” 天玄子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行者,颤巍之言满是骇然。 行者淡然一笑,掩手间,收了如意棍。 静默片许,天玄子怅然一叹,道:“放我离去。” 行者道:“天玄阁主,不打算去往中土皇城了?” 天玄子摇了摇头,道:“不去了。” 行者笑道:“如此甚好。” 说着,行者转身欲离。 见状,天玄子连忙喝止:“慢着!” 行者一顿,道:“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天玄子道:“我不是改变主意了,我只想知道,你之前那话究是何意?” “之前的话?” 行者微微皱眉,道:“我之前说过很多话,不知你指的究竟是哪一句?” 天玄子眯了眯眼,道:“你说过,而今的风澜大陆,只大乘境实力,还做不到横行无忌。” 行者一愣,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他记得,自己说的是问句,但这话从天玄子的口中落出,却失了问之色彩。 天玄子点了点头,道:“你说过。” 行者道:“这样的话,那便当是吧!” 天玄子眉头一沉,道:“当是?” 行者颔首,道:“我既与你遇见,那便送你一句忠言,你所以为的一切,在他人看来,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言罢,行者举步便欲离去。 见状,天玄子的神色已然阴沉无比。 他咬了咬牙,切了切齿,心中不甘只若滔滔江水,澎湃而起。 在此之前,他经由了好一番谋划,终是杀了九恨,后又引诱十名渡劫境的狂客而入幽冥涧,这之一切,只为其大乘之梦。 现如今,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实力,可当他意气风发地准备找回失去的尊严时,他才发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竟作徒劳。 就在天玄子愣神之际,行者已举步离去。 先前的时候,他在中土,而后他去了南宫,现如今,他在北冥,于行者而言,真正的无疆,在其脚下。 眼见得行者的身影已渐行渐远,天玄子从失措不甘中恍悟过来。 他盯着行者的背影,大声喝道:“能告诉我,你与他到底是何关系吗?” “他?” 行者一顿,整个人陷入追忆中。 迟默片刻,行者开口道:“从落雪相遇,到冰湖相期,再到如今。行者得蒙他所怜,方才有一落栖之地。若非有他,断无今日之行者。” 话至此处,行者微顿了顿,再道:“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天玄子点了点头,以他心智,又岂会听不出行者的言外之意。 行者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击败,足可见行的实力有多强,而这一切,用行者的话来说,都与“他”有关。 天玄子知道,行者适才之言,不只是在回答自己,更是在告诫自己。 或许,就如行者之前所言,此次他去往中土之地的路,不只是前路,也有可能是死路。 一念及此,天玄子苦涩笑了笑。 这笑,笑地颇多无奈,无奈中,偏又掺杂了百般滋味 与此同时,行者的言语声迎风落来,道:“风澜大陆很小,小到对大千世界而言,只若沧海一粟。可风澜大陆却也很大,大到花草盛艳,菩提遍地。” 言罢,行者再不作顿,径直朝着北冥之地走去。 天玄子看着渐行渐远的行者,整个人好似突然失去了方向,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失魂而又落魄 hap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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