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血zigong_第十九章 熟悉的字迹(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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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熟悉的字迹(上) (第2/3页)

还有很多话没和我说完!那天,我只回答了你啊?哦?嗯?再见!!!你不是帮我混过体检考上高中了么?你不是在美国看到碧昂丝看到大明星了吗?你他妈的还没告诉我你和鼓手的秘密啊!!

    哭累了。

    突然我的裤袋里微微发热。掏出钱包,那颗青色的玻璃弹珠依然静静躺在钱包角落,多年来,它像皮夹子长出的一个瘤子,突出鼓起的痕迹已经无法复原。即使有时候不方便或者硌得难受,我还是没有扔掉它。

    弹珠依旧发出青色的微光。一如十多年前一样。

    却为什么我用无法分辨颜色的眼睛,看到这光芒有些异常?

    【从浴室出来,去卧室拣衣裳的时候,瞥一眼衣橱一角,那里蜷缩着的,是他给我的泰迪熊。憨憨的笑一如既往,久看就会扭曲恐惧。

    “那熊是一次吵架后他送我的。那次吵架也成了我们之间唯一一次吵架……”我的浴袍滑落,露出洁白的香肩,熠熠生辉,散发出少女的青春气息。

    那次吵架的原因是,男生始终隐瞒了女生很多关于他自己的秘密,甚至在我逼问他也毫不松口,大有地下党被俘时的决心。但当时我完全被爱情的火焰烤傻了,就一根筋扳不过来,心想你平时什么都听我的,我还怕你不招?!

    “说了你会死啊!”我在饭店里,大庭广众下朝他吼。

    肖遇年很淡然,他一直都是那样,无论开心或悲伤,他的感情阈值似乎要比一般人宽很多,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激动起来。听说他的故乡,经历了许多匪夷所思的死亡。

    沉默。

    我心中顿时一阵无明业火,“你不说是吧,分手!”说着人腾地站起来准备走。完全出乎我预料,肖遇年没来拉住她,也没说任何话。只剩空气中回绕这尴尬的余音:分手。

    他只要给个台阶,我也就赶紧下了,可现在这样,不走也不行了。

    其实话说出口我就已经后悔了。

    那晚,情窦初开的我在宿舍的被窝里哭了很久很久,那潮湿而黑暗的被窝,让我看到了绝望,却又感觉到一丝熟悉。

    是什么时候起,潮湿而黑暗的洞xue,成为自己躲避痛苦的巢xue呢?

    但是当三年后的今夏,我第二次说出分手的时候,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那次,这个曾经情窦初开的姑娘,一滴泪也没流。但是,时间真的很神奇。大家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解药,但时间,之于我,却成了最毒的毒药。在分手后浑浑噩噩的时光里,我已经习惯把自己藏在阴暗、潮湿、却又温暖的洞xue里,她才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物是人非,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藏匿和捕猎,爱与被爱,得与失,都已经错过了。

    这种感觉,随着藏匿,我越来越熟悉。

    常常梦见自己被冰冻在荒原之上,身边无数尸骨,在夜里被惊醒,我开始自虐,不正常吃东西,几乎不睡觉,白天躺在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关掉所有门窗,拉上窗帘,泡在浴缸里。时间久了,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天赋,我会产生幻觉,幻想自己被巨大的海水包裹,沉溺于巨大的海妖尸体周边,漆黑的海底在召唤,而泪水,化成粒粒珍珠,随着灵魂滴滴下坠。

    无论白天或黑夜,我再不化妆,不施脂粉,永远是素面朝天,素衣见人。女为悦己者容,可我的悦己者……呵。

    想想自己,又有趣又可爱,又性感又懂事,为什么就没有一段美好的有始有终的爱情呢?老天非要我经历大风大浪,各种伤害,才能取到真经吗?

    “喂,大姐,你是不是时差没倒过来啊?”张之虞一见我进门,就开始大声叫唤,全然不顾优雅的环境。“还穿得,穿得”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杀马特还是孕妇装这是!”

    “好了,”单晓婷拍一下张之虞,“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张之虞朝她撇撇嘴,拿起星冰乐开始咬管子。

    单晓婷转向我,握住她的手。筱枫,你还好吧?

    笑不出来的刘小meimei,在單晓婷面前,无论如何是要笑的,即使笑得十分难看。这其中的缘由很难说清,就像单晓婷这个人一样。

    简单说,我自己觉得,和单晓婷,要比张之虞好;但同时奇怪的是,有很多可以在张之虞面前表现出来的想法,我却不愿意在单晓婷面前表现出来。就是这么奇怪。

    “大学时代曾经的一些事情,早就告诉我,自己有多么的肤浅。当我把这想法告诉单晓婷之后,这个女孩,右眼下有一粒小巧泪痣,总爱温柔微笑,笑起来还附赠两粒深深酒窝。

    非但不想办法树立我的信心,我在她那里,竟落得个“肤浅刘”的外号。

    我还真是惹得自己一身sao。

    单晓婷和我的关系是干柴烈火式,我喜欢上这个来自郊区小镇同窗的速度,绝对和老鼠爱上大米的速度有得一拼。娇小的身躯却散发成熟的jiejie味儿,无论朱唇轻扬眉心微皱,都是美。

    现在,在这种欣赏化为无须言语的默契。

    喂,发什么呆呢?单晓婷拍拍我肩,约你出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的。我看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淡淡道,“晓得你们想劝我,我心中有数的,不过,还是给我一点时间吧。”

    “时间?大姐,你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快过了整个冬天了,怎么,冬眠不觉晓啊?还想要多少时间?你看看你看看,头发像个鸟窝,怎么准备做雀巢代言人咋的?”

    虞jiejie你真能说。I服了U。

    “小雨”,单晓婷对张之虞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来说。张之虞便不再讲话。单晓婷柔柔地捏捏我的手,眼神充满温暖,“你和他分手是事实,我们应该正视它,是吗?逃避不是你的性格。你晓得吗?在我们眼睛里面,你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就是,就是,为一个男人值得吗?你看看,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面色灰卜落拓,头发最难看,简直可以做丐帮老板娘。”

    张大姐,知道你词汇量“忒丰富”,知道你能说会道从小辩论大赛冠军,知道你爸牛B哄哄给你撑腰……当然这些话我只是自己肚子里交流下,对张之虞,我是狠不下心的。

    “我晓得你们关心我,可是……”目光贼也似觑着窗门外。窗上玻璃影影绰绰映出自己的半只面孔,突然想起《短发》那首歌:我已剪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原来近乎拗执地以为,剪了短发,就能像歌里唱的一样,了却思念和伤痛。

    壁虎可以断尾求生,水蛇甚至能蜕皮作尸,我呢?

    可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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