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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学宫与修桥 (第2/2页)
事职位。 刚走进院里,却闻到一阵阵酒香飘了过来,转身一瞧,却见孙老道正和一个身材雄壮的胖大和尚在道观东面的小溪旁凉亭里相对而坐,凉亭里的石桌上摆着个炭炉,上面支着一架小铁锅,边上还摆着一小坛高粱酒和几个黑陶碗。 那大和尚袒胸露腹,胸前长着浓密的胸毛,相貌粗毫,手里拿着筷子,正在从冒着热气的锅里往外夹着一大块rou放进嘴里大嚼,同时还端直酒碗喝了一大口。而貌似已经被李岘改变为有点仙风道骨模样的孙不友正在手里拿着一根动物的腿骨在啃咬着上面的筋rou,与那世外高人的形象却是全无半分关系。 李岘独自走了过去,进了凉亭后对两位正在喝酒吃rou的出家人拱了拱手,并没有说话。 大和尚倒是有些反客为主,把一只陶碗放在了李岘面前,又从炭铁锅里捞出一大块rou出来示意他一起吃。 李岘看了看碗里的那块rou,又看向刚刚放下那腿骨的孙老道:“你前一阵子向我要了一条看门狗就是为了吃rou?” 孙老道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当时可没这么想,只不过今天和尚过来了,没什么招待的,又不好意思请这酒rou和尚吃素,所以也是没办法。” 李岘挟起狗rou来咬了一小口,端起酒碗来对着和尚一举示意后说道:“久闻智嗔法师是有名的酒rou和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智嗔哈哈大笑,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这个自然,和尚正是凭着这块招牌到处化缘呢。” 李岘看到智嗔的外形,不由想起一事来,于是喝了口酒道:“法师俗家可是姓鲁?” 智嗔怔了怔:“正是,洒家俗家姓鲁名达,却是阆州阆中人氏,不知李施主是何意?” “那法师可曾在延州种经略手下做过提辖?” 智嗔哈哈大笑:“洒家又没当过军卒,跑种师道手下做甚?” 李岘赶紧端起酒碗来遮住脸,卧靠,自己让小说给骗了,丢人呐! 稍稍冷静下来,他赶紧转过话头:“大和尚怎么跑白云观来啦,不是说僧道自古不两立,你们俩不是应该一面见就打起来的么?” 孙老道悠悠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是没打过,问题是这贼秃厉害得紧,贫道没办法,只好跟他做朋友算了!” 李岘笑道:“看来还是和尚的佛法高深,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多读些佛经?” 智嗔听了急忙把筷子上的狗rou塞在嘴里,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李岘斜眼看着智嗔:“大和尚又守不了清规戒律,还装什么样子?” 智嗔笑道:“洒家做和尚,只是图个自在,若是要守那么多戒律,还做个什么和尚?” 李岘点头:“大师说的有理,你是专门找老道来吃狗rou的?” 智嗔道:“这狗rou只是顺便,老衲这回是专门来找施主的。” “却是为何?”李岘有些好奇地看着智嗔,“和尚不事生产,我是不会给庙里捐钱的。” 智嗔的脸上有些尴尬:“我也知道,只是褒水边的栈桥断了,老衲发下宏愿要重修栈桥,现在缺几万斤的铁。” 李岘看着智嗔:“栈道坏了是官府的事,你发那么大宏愿做什么?” 智嗔叹了一口气:“可惜隔着十几里还有一条栈道,道路又没阻绝,所以官府是不会管的,而断了的这座栈桥却正好在小寺的门前。” 李岘笑道:“我还当是大师胸怀天下黎民之苦,原来还是怕断了香火钱。” 智嗔接着叹气:“没有办法,济云寺上下就指望维护这济云桥吃饭。” 李岘想了想说道:“好,修桥的铁我帮你出,不过修桥的名头却不能让大和尚顶着,我这兴州铁厂可得刻个大大的石碑立在桥头。” 智嗔答应道:“没有问题,这桥名改成铁厂桥都没问题。反正记叙修桥的碑文就立在敝寺里,老衲自当亲自写篇碑文,将施主狠狠夸赞一番。” 李岘翻着白眼:“大师顺便夸赞自己一番才是本意吧?” “这个自然,老衲此番为修桥之事奔波辛劳,也不能埋没了不是?”老和尚说得很无耻,却没什么毛病。 人家来回奔波着做好事,你还不想让人家宣扬,没这个道理啊。 李岘忽然想到了现在正在岷州种地的无痕,估计那个做过强盗的家伙应该能与这位智嗔有得一拼,那天有机会让这俩家伙凑在一起论道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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