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狗妞儿的惊天逆袭_楔子 灭亡前的各种暗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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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灭亡前的各种暗示 (第3/3页)

旅行社与出版社都是社,春山是社长,她进了旅行社的门,遇到了一个男人,也是社长,旅行社的社长。

    不要瞧不起小小的旅行社,这个社长的年收入是春山的30倍。这是她聊天中知道的。

    这家旅行社大名春天旅行社,是挂靠在大学的。春山进了旅行社,准备给她的父母选一个旅游线路,正好遇到了社长本人。

    只见旅行社社长头发很新潮,四周的头发理到铁青见头皮,头顶的头发长的可以扎辫子,双手手腕戴了很多宝贝,脖子里挂了一块鹅黄色的蜜蜡,大的如婴儿小拳。牙齿偏长,满脸堆笑,和霭可亲极了。

    春山给自己的父母报了去皖西的一条线路,看古宅,游八卦村,看看金庸的祖上住的村子。她父母喜欢有文化的地方,又不能爬山,膝盖不行,医生说膝盖坏了就好不了,不可逆,从此春山的mama遇人就说膝盖不能坏,不可逆。什么意思,有的东西能修复,能由坏变好,比如胃。但有的不行,膝盖就是,坏了,只能越来越坏。旅行社的人说,要不,笪社长,晚上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吧。

    春山姓笪。

    这个姓没听说过啊?古城这边姓笪的太多。

    事情就是这样来的,旅行社社长说:“景董再三让我多带些人。这大过年的,天又冷,都在屋里猫着,拣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天就算我请你。”

    “景董是谁?”春山不解风情地问。

    “啊?景董你不知道,就是城建投资控股建设发展集团的老板呀,真不知道?景董的大名如雷贯耳啊,景老板要排第二,都没人敢排第一。你说吧,路、桥、隧道、内环高架、新高铁站、飞机场,你说吧,哪一个项目不是景老板的?”

    “哦,我的天,他莫非就是土地神加财神?”

    春山脱口而出。

    “对了,还是大社长总结到位。”

    “还没问,你尊姓大名?”春山问道。

    “免贵,姓虞,虎头虞,虞美人的虞。虞美人就是罂粟花,啊,后唐李煜写的……”

    旅行社的人喜欢瞎说,不经推敲的话多了去了。还好,他没说他是虞美人的什么后代,要这么说,那就是低级错误。

    景老板为什么要让多带些人来,这个是人情世故问题,一般在正月十五夜里出来跟不相干的人应酬的,少之又少。景亚鸣那边一定没有少发请客信息,但能够出来跟外人过元宵节的不多。

    春山跟着刚刚认识的虞老板就这样赴宴了。

    陆如山怎么说来着,一群乌合之众的晚宴。

    笪春山作为乌合之众的一员,衣服都没换一件好看的,头发也没打理,就去了。

    桌上的菜肴匪夷所思。

    一般人想不出来,想出来的就不是一般人。

    你也不想想,这个会所原来是屠宰场的食堂。

    比如有一道菜叫皮打皮,老魏不作介绍,话都是景亚鸣说的,这家食堂隐藏之深,地理之偏,菜式之吊诡,只有景亚鸣了然于胸。

    景亚鸣说话的时候,一般大家做倾听状,陆如山也不例外,只是陆如山听完景亚鸣的吹嘘后,总结性的来一句:“你个小狗子日的,长进啊。”

    景亚鸣脸上的笑收起来一点,严肃地介绍说:“皮打皮就是猪尾巴,也叫节节香。喜欢啃鸭脖的人不少,但啃猪尾巴的不多。猪尾巴由皮质和骨节组成。啃起来如同甘蕉,但一个素食一个大荤。皮多胶质重,多用于红烧、卤煮、酱汁、凉切片……”

    “你个小狗子日的,长进啊。”陆如山念道。

    一根猪尾巴盘在碟子里,赛朵玫瑰花,景亚鸣吃了几块,嘴唇油亮,点头道:“老陆,你说说还有地方能吃到这种质量的皮打皮?啊,老陆,你白吃白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小城里你号称第一美食家,你吃过这种皮打皮不?摸一下良心说实话。”

    景亚鸣一边说,一边仿佛无意,站起身夹了一大筷,放到桌上每一个美女面前的骨碟里,并且用筷子拱了拱,吼一声:“吃。”

    老陆看不下去了,不干了,声音混浊,喊道:“小狗子,什么意思呀,怜香惜玉也不管旁人感受啦?”

    陆如山也站起来,把景亚鸣的一举一动模仿得一模一样。也用筷子夹了一节猪尾巴,放到美女的碟子里,拱一拱,吼一声:“吃。”

    陆如山右手的美女假装幸福眩晕状。

    老魏见气氛不错,补刀了一句:“猪尾巴有补腰力、壮骨髓的作用……”

    话没说完,有人大笑。

    这补腰力跟他好我也好的广告有得一拼,明摆着是做什么用的。

    邪恶的笑。

    心照不宣的笑。

    掩嘴葫芦而笑。

    抿嘴强忍住不笑。

    后来菜就越上越多了:

    猪血加豆腐加荠菜,名叫红白豆腐。

    洋葱炒肥肠,名叫呼啦圈。

    暂rou沾炒米,名叫黄金团。

    夜,快十一点了,本来吃一顿美食,跟大领导混个脸熟,尤其是能够与景亚鸣共一桌吃饭,是三生有幸,但十一点的深夜,又是荒郊野岭的这么一个私人会所,装修极其简单,在坐的某小姐甚至觉得仿佛就坐在冷风里,冻到牙齿打颤,瓦房子不关风,开间又太大,整个会所又没有人气。而且越到后来,空气中已夹杂着猪屎臭,猪毛臭。

    酒半酣,景亚鸣高声朗读了一句:云雀叫了一整天。

    见没人理会,他又用京剧念白,拖长声调说了一遍:云——雀——叫——了——一整天。

    还是没人理会。

    景亚鸣看了看晏嫣,这丫头,今天是跟他杠上了,平时他只要起一个头,她一会就呼应,以衬托他的书香气,可是今天引而不发,存心让他下不了台。胆肥啊,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你。

    景亚鸣飞快地剜了晏嫣一眼。

    陆如山已破口大骂景亚鸣鸟人鸟样子,改不了咬文嚼字的酸味道。

    相比于晏嫣刚认识景亚鸣时,第一次进的嚼菜根会所,那会所高大上,气派却低调。眼下这真正是低级。景亚鸣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会所,一股猪屎味。

    唉。

    人快要倒霉了,连一点审美与格调都不要了。

    且慢。

    晏嫣在无聊中一抬头,她看到脏得发黑的吊灯下,倒挂了一只蜘蛛一样的虚晃的影子,这一看不要紧,失踪了很久的鬼魅,号称晏嫣前世红红的生母,那个阴魂不散的老妪倒挂在灯下,只有一只蜘蛛那么大的灰黑影子,她的声音细到蚊子那么大,她说:红红,快回去找你爹。

    我爹,我爹是哪一个?晏嫣不知道是找她的打铁匠爹爹还是老妪那死了八百年的什么爹。

    打铁的,找他要回两把剑。老妪恶狠狠的。

    两把剑?晏嫣十分迷茫。

    你出门看看,这是在哪里?老妪狠狠地说。

    喔。晏下像被蛰到了一般,迅速地站起来,扭着臀部,踩着细跟的高跟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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