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_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齐煜岐山(1)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齐煜岐山(1) (第3/4页)

君之诚心,煜已珍收。”

    就这样,人间皇朝的太子与那位山中居客成书信密友。

    而那条锦鲤,再也无旁人能够撬开其鱼嘴,打开其中之书信,若是有人想要强取,便会被锦鲤鱼身之上的鳞片划成重伤。

    人们这时才知晓,那条锦鲤鳞片上,镌刻了密密麻麻的护身符文,若有人擅动锦鲤,必会被其所伤。

    众人皆惊,原来,早在岐山君提问那个问题的时候,齐煜便已经在山中钻研出了符器双修之道。

    进一步推演可得,那个看似可笑白痴的问题,何以就不是岐山君通过齐煜书信观测出符与器可共存的痕迹道理。

    天才之间的交锋,凡人不敢再继续从中自取其辱。

    几度深秋,寒来暑往。

    齐煜在他十七岁那一年准备出山入人间。

    因为这一日,锦鲤入山,含来半块青玉。

    而齐煜身上,便有这青玉的另外半块。

    那是他被遗弃时,襁褓里唯一的信物。

    他出山,并非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而是为了了断尘缘,断去那一丝牵挂的执念,再入山中修行,安然度过平静又美好的一生。

    可他不知,在这世上,有一句话。

    退一步便远隔千山,一染指便深入万仞!

    那时候的晋国尚未兴起,不过是一个连名号都不曾拥有的边陲荒野之地。

    齐煜不在红尘之中,岐山君则为皇朝太子,当年大谕皇城极盛辉煌,几乎收复九州,何等荣耀,他本就是淡泊名利之人,自觉得与岐山君这样的人结实,无需刻意亲近讨好,以书信往来即可。

    故而下山一行,并未打扰,只提前在锦书上说明,最近有要事缠身,稍缓几日再以书信讨教器学。

    而岐山君觉如此甚好,因为近日以来,她诸多烦事缠身,每日闲暇仍是孜孜不倦地与他商学,亦是心神具惫。

    岐山君在书信之中内敛不失沉稳,那是钦于齐煜之才学,擅以君王之道,礼贤下士。

    现世中,她的性格却是心气极高,杀伐果决,自命比天高,生来便点燃帝王星命格,紫薇横空当照,天选君王,即便是如此盛世强国也破例立她为太子储君,有此也培养了一身皇家贵族的矜傲与霸道。

    那一年她十七岁,若是换做正常皇家男人太子,早已妻妾成群,子嗣延绵了,既为储君,那自然也就有义务为国延绵龙脉,延续昌隆。

    当然,家族如此作为,自然也是别有用心,宫中之人巴不得将自家内亲举荐为未来皇夫,从而剥政掠权,女儿身自当误国,可垂帘掌政,最后扶持家中内亲登临皇位。

    岐山君心高气傲,眼中无一男儿能入她眼,她胸怀伟略,如何甘心屈于男子之下,她便创下九珑褚花盒,那是枚内含七千九百八十一道连环精锁的炼器机关,必须在极短的时间里一口气全部解读拆化方可取出盒中雾。

    她自认为,天下无人能够解开她的精心所作,便扬言若谁能够解开此盒,她便嫁于谁。

    九珑褚花盒悬于皇城整整二十三日,便有了数千人尝试解盒,可不论是刀劈火灼,还是水淹轰炸,都无法解开。

    皇城之中,著名炼器家族,肖家二公子,亦是不出世的炼器天才,且肖家二公子早已对岐山君情有独钟,爱慕思怜,便在第二十四日,初次尝试解盒。

    这一试,他便试了整整十六日,盒子依然纹丝不动。

    更可气的是,他发现此盒根本无锁,既然无锁,又如何得解。

    听闻此言的岐山君,当众解盒,又重新锁上,将九珑褚花盒冷冷扔砸在肖家二公子的面前,冷漠微嘲道:“技不如人,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肖家二公子如何被人如此羞辱过,顿时颜面扫地,沦为皇城笑谈。

    被岐山侮辱,他气急,却幸家中寻来久经失散的器书幼弟,二公子有心给岐山君点颜色看看,便诱骗重逢相识的三弟齐煜去解此盒。

    齐煜性痴,入了皇城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器贤书,对于皇家亲事更是不甚上心,只是听闻有器学难题无人可解,这便来了兴致,顶着肖家三公子的名头,来到皇城之上,随手摘下岐山君引以为傲的作品,随指拨弄了两下便给解了。

    并取出盒中之物,那是一枚女子用的发簪,这枚发簪来历可不小,镶火珠为衬,火珠之中却是封印了一只仙兽朱雀。

    他笑笑问道:“是否解开此物,其中东西便是我的了。”

    皇城上的守卫军目瞪口呆:“肖家三公子您就这般给解了?”

    齐煜不解他为何要如此惊讶,谦虚一笑,便道:“小孩子把戏,不过焉如是了。”

    本洋洋得意,期待看到岐山君受挫表情的肖家二公子听了这话,顿时心头好不是滋味。

    小孩子玩意儿,却难倒了天下千万人炼器师。

    齐煜不知,这谦虚一言,脱口而出便惹来了祸事。

    岐山君励志成为一代明君,她自是不愿嫁人,也心知家族为她安排婚姻究竟是做何打算。

    本对着自己的九珑褚花盒持有万分的信心,却不

    曾想昨日打发了皇城最厉害的炼器师,今日盒子便被其弟所解。

    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一句‘小孩子把戏,不过焉如是了’的轻笑之言。

    岐山君一向自负,如此被解盒之人轻视,也不由动了肝火,天家为她择婿,自然不会听她一人之言,当真解了盒子便如此轻松了当成为了太子皇夫。

    而肖家二公子不过是有意羞辱岐山君,却也不是真想让自己弟弟与她联姻,也是夜间偷偷私带他上皇城解盒。

    皇城之上的军侍皆被封口,鲜有人知皇城之上的那枚盒子已经被人解开,且取走了其中之物。

    但这不代表这岐山君不知。

    当夜,肖府便被重重大军所围,其架势如抄家一般,让肖家上上下下跪了个严严实实,一出事,这位新认的是外来私生子也就无人敢护,任由禁卫军将齐煜带入了皇宫之中。

    齐煜听到要拿他之人,竟然是岐山君,无不诧异,也未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拿下。

    那一年,是风雪之年,是他第一次在宫中见到信交两年的至交好友,大谕的太子,岐山君。

    茫茫雪夜,四下严寒凄楚,而他所面见的大殿灯火月光四下通明。

    她一身雪衣,就立在殿下明灯荧荧里,身上衣袍间的纹路高贵且复杂,面容间的神色冷漠矜傲,再也不见信中笔锋下的半分亲和。

    她说:“将盒中物归还于孤,再为孤所用,孤便不杀你。”

    岐山君曾经在信中询问过齐煜的年岁,并奉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再生辰之日,便会厚颜找他讨要礼物。

    齐煜却是比她更厚颜无耻,收了生辰八字等信息后,他提笔回道:“天戈十九年生。”

    恰好,比岐山君大一岁。

    实则岐山君十七,他十六。

    至此,岐山君便以煜兄为称,在打趣之余,时而还会称他为齐家哥哥,自称则是小妹岐山。

    今日听她一声‘孤’言,当真是恍若隔世。

    齐煜从不受人胁迫,哪怕对方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他道:“我听皇城上的军侍说,若是解开此刻,盒中之物便属于我的了,岐山君为一国太子,却不能一言九鼎,这是想叫天下人耻笑吗?”

    殿内三千明灯虚晃,将两人影子斜斜拉长,可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

    岐山君默了片刻,羽冠之下的玉颜绝世,倾城冰冷的眸子在光线下宛若一对昂贵的黑色宝石,她说:“盒中之物,是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