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_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齐煜君,你告诉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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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齐煜君,你告诉我 (第4/4页)

收回那只大长腿,俯瞰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只死鱼:“废物配废物,这不挺好?”

    陵天苏一脸阴郁,嘴角还在因为巨疼未散而微微抽搐,他低声沉沉道:“闹够了吗?”

    岐山君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冷笑道:“又生气了?”

    陵天苏胸膛起伏了一阵,他强行压下沸腾的怒火,今日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这个女人沉睡了九千年方才初醒,携一身怨气未消,纠缠起来必然没完没了。

    他不再试图惹恼对方,冷声道:“回归正题,青城祭酒,我要的答案。”

    岐山君不语,抬起手掌似是要临摹他眉眼间的轮廓。

    陵天苏偏头避开,又生硬冰冷道:“青城祭酒,你答应过我的。”

    岐山君脸不红,气不喘得道:“不知道。”

    陵天苏眼眸深眯如电,嗓音逐渐危险起来:“你……不知道?”

    岐山君道:“青城祭酒常年带着白鹰面具,容貌从不在世人面前显露,即便是我,也不曾见过,他来历神秘,我只知晓父皇对他敬重有加,有传言,他是不死之躯的古老罪神,可究竟是何来历,是何容貌,我皆不知晓。”

    亏她有脸理不直气也壮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陵天苏眼睛里如酝着一团子危险烈焰:“这么说,你骗了我?”

    岐山君傲然颔首,仿佛这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对,我骗了你。”

    陵天苏低沉一笑,抬起一双阴郁的幽瞳:“你玩我?”

    岐山君冷笑:“不是已经玩过了吗?”

    语音尚未落全,岐山君便觉一阵天璇地转,然后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漂亮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戾气,抬起手又要扇巴掌,陵天苏左手一架,戾气腾腾地将她双手架在头顶之上,感觉到身下一阵厉风,竟然又是准备故技重施。

    他冷笑一声,毫不怜惜地一记头槌下去,将她撞得眼冒金星,取过一旁散开的衣带,将她双手捆住,然后拦腰抱起,衣带挂在车梁上方将她身体之间悬吊半坐在龙椅之上。

    陵天苏知晓她实力通天,也不敢马虎,找到了神征之召的印记,他身为帝子,自是知晓禁锢神征之召的力量咒法,指腹轻轻一按,岐山君左瞳内的紫芒阵图豁然大亮,随即飞速黯淡下去。

    雪白的肌肤间渗出一缕缕淡金色的元力回路,如潮水一般涌入那只眼瞳里,随即消失不见。

    岐山君惊恐的发现自己体内调动不了半分元力,虚弱得就像是个普通人。

    做完这些,陵天苏立在她面前,冷漠扬起手,准备还她一巴掌,可手掌一扬起,他看着她那双承载了几千年岁月的沧桑眼睛,似疲惫,似绝望,没由来的又心软了。

    他垂下手臂,心情堵闷。

    岐山君惊恐的目光逐渐安定下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将我绑起来又如何?你这废物又能做什么?”

    陵天苏目光一动,竟是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他忽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唇,又将那一身小狐狸精的本能与天赋发挥了出来,声音缠勾勾的说道:“岐山jiejie~话别说得这么过分嘛,难不成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何要背叛你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何人杀了我吗?”

    岐山君脸上先是不适应被如此调戏,蓦然一红,随即听到此番言语,面上血色尽褪。

    被绑住的双手也随之收紧了起来,她眼眸微微潮湿,这个素来孤独就骄傲活着的女帝面上生平首次露出了一抹悲伤、仇恨、无助的神色。

    陵天苏眼眸深沉如墨,凝望着她。

    岐山君淡淡吐出三字:“告诉我。”

    夜晚的星空十分幽元宁静,马车外的尾焰仿佛被夜雨浇熄,车帘帷幔在夜空中狂舞,淡淡熄灭后的焰烬如烟尘般弥散,衬得这辆白玉马车好似自仙宫中飘来的一般。

    陵天苏拾起地上的衣衫,随意披在肩上,他冷冷一笑,道:“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岐山君为九千年前,大谕王朝唯一的神征之召,且为荒界主宰之神亲选之人,若是渡劫飞升,那是直接可成为上位之神,为荒帝亲自培养成荒界三世三重天中的第六重大君继任候选者之一。

    如果说神征之召是十万年难得一遇的奇迹,那么,为荒帝亲选的神征者,那既是神征之召中不可存在的奇迹。

    荒界彼端神国,三世三重天每一重天即为绝对主宰者。

    神征者,即为荒帝天选者,有着得天独厚的才能与诸神都艳羡的条件。

    因为在神征之召的尽头,那是绝对的光明。

    但天神无疑是冷漠公平的存在。

    你若是背弃神明所赐予的奇迹之路,未能回馈神明的恩赐,渡劫飞升失败,那也就将面临这等同的惩罚代价。

    永世不得轮回。

    神征者,要么风光无限,立于诸神之上。

    要么,渡劫失败,永堕阎罗,灵魂不复。

    实在难以想象,岐山君这一口执怨究竟深刻到了何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自古以来,无人能够违抗神征渡劫失败的阎罗覆灭之旅,可是她却强撑着一口怨气不散,强行逆了天道,入了轮回。

    可见,她当年死的有多么不甘。

    不甘自己死得一无所知。

    而如今,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陵天苏偏生不言,这让岐山君如何不心生狂乱戾然。

    她死死地盯着他,宛若被灵动羽翼交织而成的紫瞳殇起一抹潮冷之意。

    她沉默良久,似是在酝酿杀意,最终,她阖上眼帘,心中十分清楚,若是他不想说当年事,即便是杀了他,也换不来自己半分想要的答案。

    紧绷的身子缓缓松弛下来,她冷淡沙哑的嗓音终似妥协:“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睫羽簌簌,当她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双瞳深邃不可测地问道:“你想要关于青城祭酒的一切我当下给不了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在欺骗你,岐山君陵之中,关于我的陪葬品里,有着记载青城祭酒来历,长相,氏族重重一些相关信息。”

    她抬首看着陵天苏,紫色的眼瞳湛然平静:“齐煜,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那个怪物面具下的脸,是你。”

    “齐煜,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屠我子民,又为何……要刺我心房?”

    岐山君抿着娇艳不再的苍白唇畔,黑瞳看上去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死墨。

    年轻艳美的皮囊下,宛若禁锢着一个不得超生、将行末路的千年灵魂,她明知自己不该如此,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启颤抖的冷唇问道:“齐煜,你是真心想要我死吗?”

    陵天苏身后的nongnong夜色有风雨急乱,狂风吹散了两人的头发,他抬起手掌,替她拢了拢凌乱的马尾,笑了笑,捏起她的下巴。

    岐山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调戏,她眼睛骤然深眯,几乎是从牙齿锋里挤出来的这个字:“滚!”

    他捏着岐山君的下巴,声音玩味而冷漠:“想知道?”

    “那就给爷乖乖听话。”似曾相识的一句话。

    岐山君费力挣开他的手指,抬首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渣子一样:“想死还是异想天开?”

    陵天苏挑眉道:“怎么?岐山女帝陛下这是觉得屈辱了?无妨,你若不愿,我现在就走,日后两不相见,你也别想只想知晓半分当年之事了。”

    “你!”

    陵天苏毫不留恋,没有半分迟疑,松开她的身子撤身就走。

    岐山君目光锋利如刀,死死咬牙:“慢!”

    “我可没有那么多功夫何你耗。”陵天苏懒洋洋道:“天冷风大,我受伤了,受不得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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