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就是你想要的 (第2/2页)

本中拉出来。

    “神殒之战，是指争夺这些遗骨的战争？不对不对，我应该探索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这个世界变成了这样的一副样子。”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死掉了。

    而让这个世界坠落的原因，才是他需要探索的起源。

    “诀别之时……放手世界之人……影……”

    沧桑的声音在牧言的识海中回响，他朝四周望了望，但并没有发现整座战场上有任何其他生命活动的迹象。

    越过传播介质，直接投射到识海中，这似乎是某种提示。

    牧言的右脚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一步。

    视角开始无限地拔高。

    亘古的黑夜，突兀地降临。

    永恒的白昼，轮转着升起。

    时光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倒流，满地的尸骸咆哮着站起，血rou重生，飞溅的鲜血，裂空的斩击，毁天灭地的禁咒。

    坍缩的星球重新凝聚，回归初始的轨道。

    一切都在以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状态倒退。

    直至定格。

    “这才是，真正的神殒之战吗？”刚才的那些，都只是战争结束，千万载纪元流逝过后的场景。

    而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战争，整个本源宇宙所有已有文明记载的史诗神话加起来都不足以相提并论的恢宏战争。

    眼前的这一切才是，真正的起源。

    牧言只是呆呆地站立在战场的边缘，看着昔日的神灵喋血长空，哀嚎着从苍穹之上坠落。有一层光幕将他与战场割裂开来，就好像两个不同时空的彼此，可望而不可及，同时也使得他的灵魂不至于被战争的余波泯灭。

    “给我滚开！”圣光巨剑从天而降，深渊般的巨大斩痕分割了整座战场，远古的神灵在咆哮，是不甘，是绝望，但这改变不了他们被一剑斩杀的命运。

    持剑人影屹立在星穹的顶端，炽热的十二翼高昂着，嘹亮的圣歌在虚影中回荡。

    喧嚣狂放的气息似是解脱了枷锁的天道，随着被圣光破碎的黑暗一同朝四周扩散。

    黑眸沸腾，压抑的暴躁狰狞中是掩饰不尽的痛苦与愤怒。

    “为什么，要背叛？为什么，要让毁灭的号角在星穹中吹响！”

    “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回应，星穹彼端与他遥遥对立的，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暗。

    “看来，只有先打醒你，才能再慢慢劝你回头了。”

    再一次。圣剑举起。

    再一次。圣剑斩下。

    只是这一次，无尽的黑暗翻滚着，吞噬了破碎星空的剑锋。

    “来战！”圣剑前指，未知的黑暗中压抑的恐怖气息骤然爆发。

    人影从黑暗中走出，刹那间，整座战场都陷入了亘古的黑夜。

    所有的光在人影走出黑暗的那一刻都被无情地湮灭了，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光的存在。

    “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你去守护。”空灵而玄奥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反抗的意味，或者说，带着某种强制令咒性的法则蕴含其中。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

    “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的诞生就是一个错误，他是不完美的，他根本不配继续存在。”

    “正因为他不完美，所以我们才要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这不正是我们一直坚持的吗？”

    “你错了，有些事情，生来便无法改变。”

    噗！

    幽暗的利刃从背后穿胸而过，金色的血雨在星穹洒落。

    人影周身环绕的圣光黯淡了下去，圣剑也被突兀袭来的黑暗吞噬。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都选择了背叛，背叛这个他们曾经为之奋斗的世界。

    “源初，从头到尾我们都错了，这个世界需要的从来不是改变，而是彻底的净化。”

    依旧那般温柔的音色，带着些许挣扎和痛苦，只是握刀的手不觉又用力了几分，缓缓搅碎了源初的心脏。

    星穹的法则决定了源初并不会死去，只是受到即死打击会消失。作为他会消失，然后在不知多少个纪元后，又会有另一个他重新开始。

    作为另一个不是他的他重新开始。

    “好好睡一觉吧，当你醒来，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睡吧，我们在星空的终点等你。”

    视线黯淡了下去。

    世界也随之黯淡。

    黑暗吞噬了整座战场，埋葬了所有不甘的神灵，连带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一起。

    陨落的悲鸣戛然而止。

    “那个人，是谁？”牧言看着源初缓缓倒下，不自禁地，心中涌起一股绝望和哀伤。

    人影重新走入黑暗中，只是不经意地回头，朝着牧言的方向望来，微微一笑。

    “这就是你想要的……奇迹。”人影无声地说着。

    “他能看到我？！”

    没有回答，只有黑炎在灼烧着满地的神灵骸骨。

    牧言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看到了天穹的崩塌，他看到了神灵的陨落，他看着那个世界被黑暗埋葬，他看着那些无辜的文明被毫不留情地摧毁。

    却无力阻止，于这个毁灭的世界而言，他只是个过客罢了。

    弱小，便是原罪。

    “这样的奇迹，算什么啊！？”

    【特殊副本结束】

    【探索起源任务完成】

    【参加者达成唯一称号成就——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