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五寻继飘萧孤影泪,飞来思意无根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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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五寻继飘萧孤影泪,飞来思意无根哭 (第3/4页)

斜地看向柳敏儿,促狭一笑,可能他忘记苦痛,突然也高兴起来。

    柳敏儿也不知他真醉还是假醉,被他那顽皮神态,慑的心神颤乎乎的,竟鬼使神差地垂首呆住,半响才退出太尉府。

    红枫,恰似他的生命一样旺盛、奔放。

    柳敏儿忽然喜欢起了红枫,虽然柳枫更喜欢青枫,她却一如既往。

    正好柳府一处院落就栽种了一株,红色鲜艳,枫叶细长光滑,层次分明地错落着,宛如柳枫的人,有圆润、有棱角,原则分明。

    她立在树下观望,眼前火红一片。

    现下天色早已向晚,柳府内,五彩琉璃灯在各处枝头高挂,将四下映的通亮,自然衬得这枫树挺拔峭立,更加瑰丽。

    在柳敏儿的眼中,只觉得这枫树的屹立,就像柳枫的坚韧和执着。

    后边树影遮墙,屋瓦成堆,一片花影摇窗,天绍茵正坐在天绍青榻边,亲睹meimei入睡,不时用手轻抚meimei面额,神思无主,不住地踌躇着。

    不知不觉已然夜半,天绍琪蹑足走入,叫走了天绍茵。

    二人本没有吵醒天绍青,可天绍青本就睡不安稳,便在她们离去后,从榻上坐起,慢慢地爬下床,摸索出房。

    深院回廊,飘来清凉晚风,使得花叶扶疏,光影浮浮,幽静绝俗中,落英缤纷飘摇,绚丽夺目。

    古藤缠老树,陡峭峻拔的假山石光怪嶙峋,暗藏着一种诡秘静雅。

    这一切,天绍青俱都视如不见,她只闻到一阵清幽的花香,却不期前方一抹湛蓝色长衣翛然振荡,一股似药似酒的糅合味道飘入她的鼻端。

    树冠遮天,高耸入云,那柳敏儿在前面执壶而立,仰首俯望树端,若有所思。此时此地,她如此专注凝神,人如刻在画中一般,加上她自有英姿流露,临风胜绝,大有俯仰天地之势。

    过不多时,她也看到了天绍青,随即想到她在此思念这位绍青姑娘的情人,直将对方忽视,不禁大感惭愧,唤了一声,屈身迎上天绍青。

    天绍青不待她走近,已经用鼻头朝前嗅了一嗅,抿唇做浸入状道:“好香啊!柳姑娘,这么晚,你还饮酒呀!”

    柳敏儿噗嗤一乐,摇了摇酒壶,教她能够听见酒水之声,神秘兮兮道:“嘿嘿,是药酒!我特意泡制,是打算给李太尉的。”

    原来是她想起柳枫饮酒,一时沉浸,才忽有此举。

    她习惯了这样惦念一个人,便就不假思索地道出,可才一出口,猛见天绍青神情大变,才觉不妥,忙又讪然改口道:“你不要误会,是家父被关在天牢,是以我想请他帮忙!”

    天绍青顿悟,但听她说起柳枫,如此随意,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她虽拥有柳枫,却只能将之埋在心里,当下就没有说话。

    柳敏儿还有些惶恐,低首闷思片刻,自顾嘟喃道:“不知道会不会唐突?”

    天绍青想起什么,委实觉得酸楚,眼中便就情不自禁地泛出泪花,默默的,教她疏忽忘我。

    柳敏儿延视她几眼,陡地意念渐起,便想试一试她,遂笑道:“其实我刚才已经去看过他了!”

    天绍青情急,赶忙道:“他怎么样?”

    柳敏儿故意绊住话声,道:“嗯……他一个人在厅里喝酒,皇帝也疏远他,我爹的事,他虽有上表,但皇帝迟迟不应,所以他就闷闷不乐的,哎!也没个人陪他,想来他肯定是不开心的了!”

    天绍青闻言,眼泪悄然滑下,恐为柳敏儿窥见,侧首用衣袖擦去。

    柳敏儿原本便想教她跟着急一急,如今果然试出她的真心,料定自己所猜不假。

    那天绍轩兄妹今个儿也是才至金陵,天绍轩倒是早先一步入城,依着往日友人关系,遂下拜帖求她在金陵城找一找其妹天绍青。

    柳敏儿生性大方,自然也没有推托之词,当时就心头一动,哪知那般巧合,他的兄妹也相继到来,又让她见着了天绍青。

    柳敏儿为图方便,便索性教他们都住在柳府。

    回到柳府那会儿,天家兄妹急于聚首,加之那姓苏的小子,陡然无踪,她也没机会与天绍青好好叙话。

    目今天绍青略闻柳枫之事,就忍不住垂泪,柳敏儿难免动容,生出女子相护之心,呆呆地想道:“既然这般想念他,为何你们要分开呢?”

    可她并不是笨拙的人,知晓其中必有缘由,她也忆起了濠州雨夜大战后的事情,柳枫情愿任由手臂流血,也扯掉纱布,不管不顾,只流泪痛呼:“青儿!”

    那一幕,对柳敏儿印象太过深刻,始终也无法忘怀。

    是以她也不冒昧挖掘旁人隐秘,这般看着天绍青,耳畔突然飘过衣鸿影的一句话:“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子才配李太尉呢?”

    犹记得衣鸿影犹豫道:“如果……如果她是个残缺……”

    那时柳敏儿未想太多,只道衣鸿影仅是与她说笑,就如实回道:“还是美女好一些吧!美女配英雄,这样最好了!”

    她哪料得竟真被衣鸿影不幸言中:“可是世事往往不会尽如人意!”

    如果现今再让柳敏儿选择,柳敏儿未见得就可以大胆直言,虽然那就是她的真心话。

    凭心而论,这天绍青若非目盲,柳敏儿倒真会心服口服的,她本就为人爽快,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甚少含糊其辞,言不由衷。

    虽则她偶尔也有些孤傲性子,会对一个能力不甚出众者,看不入眼,但当她看清那人,而那人也令她心折时,她则会诚心接受,并且再也不会在对方面前摆高姿态,这也是她与众不同之处。

    她见了天绍青,并不以天绍青是个瞎子,有所轻视,反而天绍青的品貌,达到了她的要求。

    因此,她便与天绍青闲话家常,熟络如姐妹一般。

    但有一件事是柳敏儿最不喜欢的,那就是翌日清早,她听到天绍琪让天绍青另嫁他人,并叱责道:“青儿,如果你当初肯听大姐的劝告,嫁给那赵铭希,也不至于落到如此模样!”

    奇的是,天绍琪竟又无视苏乔,也许天绍琪也眼高于顶,乍见苏乔,就觉得不如意。

    柳敏儿不知道她们在争吵什么,只是无意间经过那处院落,被激起无名火,以她看来,若不喜欢一个人,又怎能勉强?

    譬如她,虽对柳枫有意,柳枫却无心,她也没觉得就要逼迫别人不可。

    她单纯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所以她去了太尉府送药酒,并打探父亲柳毅之事,太尉有何说辞。

    柳枫见她不辞辛苦,来回奔走,也不好意思推拒,就命人将药酒收藏,并称:“时辰差不多了,待会儿燕王要来,正好拿此酒待客!”

    顿了一顿,柳枫好意征询道:“燕王所谈,亦是关于令父的事,柳大东家要知究竟,可在此侯他!”

    柳敏儿笑笑,本要在那里等待,谁知燕王派人来说,有要事在即,改日登门造访。

    柳敏儿无奈,只得悻悻出了太尉府,形单影只地走离数丈距离,忽见迎面走来一人,锦衣白面,仪容俊雅,手提宝剑,迎风举步,飒飒利落,长袖也在这种疾奔势头中飞舞,看起来英姿卓卓。

    柳敏儿与他擦肩而过,彼时,恰遇那阵疾风乱刮,狂野地扫去了柳敏儿手里一方丝巾。那丝巾当即飘飘荡荡,顺着那人足下,曳飞在地。

    柳敏儿因有心事,故也没有及时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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