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三惊心弭患独思梦,自去前事入乱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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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三惊心弭患独思梦,自去前事入乱途 (第3/6页)

,以柳枫的功力,本该觉察得到,可他营救天绍青不得,真气在天绍青体内游走一圈,又回到他身上,他沉浸于失败中、痛苦中,丝毫没有意识。

    后来天绍青身子受不住那巨大的真气侵蚀,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竟面色惨白一片,比先前还虚弱。

    柳枫不禁低头饮泣起来,搂紧天绍青,失声叫道:“青儿!我迟了一步,救得了大唐,却救不了你!”

    他一把冲出房,星光满地,冷风凄凄,夜幕下,陡见他一身雪白褒衣,正迎风立在坡上,双手弄笛,一阵柔婉的笛声就飘了出来,呜呜咽咽,萧瑟凄凉,好不映这孤独的晚景。

    突然,一个白衣老者足下用劲,一跨而前,捉住柳枫的手臂道:“吹的这般凄苦悲凉,直将人生不如意的事一齐吹尽,枫儿,快别吹啦!有甚苦闷,找师父说说!”

    柳枫见天一老人来到,好似找到亲人一般,忍着泪道:“师父,这世上本来再大的苦和劫难,枫儿也没怕过!但青儿她功力尽失,又看不见,落到如此模样,以后茫茫人生,她除了枫儿,又不愿嫁人,要怎么过下去?”

    言说间,他眼角潮润,赶忙背身,用衣袖擦了擦,思及未来,心神俱碎,又说道:“枫儿本想教她回到李真人身边,好歹有人照看,可是……”想到天绍青因自己饮恨抛之,落得无家可归,心中更加悲苦。

    因对方是天一老人,且事到如今,他决策始终难下,便也再不隐瞒,在师尊的关怀下,和盘道出了天倚剑杀父一事,及自己的艰难,和对妻子的留恋。

    天一老人听罢,捻须沉吟,就地走了一阵,叹了口气道:“枫儿,你的命委实太苦了些!”

    一言及此,天一老人话锋一转,良言婉劝道:“人生有很多苦,有小苦,有大痛,而每个人一生所经历的痛苦虽大同小异,但时机相差,便引起不同的后果!所以不管小苦还是大苦,当那种感觉刻在你内心深处的时候,那就是你真正的痛苦,会让你一生也无法忘怀!人生是残酷的,对于枫儿你而言,虽可孑然一身,但现在你那小媳妇所发生的变故,就成为你最大痛苦!”

    柳枫见天一老人一语道破自己心境,点头承话道:“不错,我想教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可偏偏就不能给她,有时觉得天意弄人这话一点也不假!”

    天一老人古怪地盯着他,踌躇不定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枫儿,师父过两天就走!若见师父不在这里,你也就不用找了!”

    柳枫转头问道:“师父要去哪儿?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枫儿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你!”

    天一老人摆摆手,神秘地望了他一眼,道:“还有些事情未了,这个……你日后自会明白!待师父办好那件事,会再来找你!”说着,拍了拍柳枫的肩,神色慈祥道:“师父老了,临去之前,总要看着枫儿开开心心的,不是么?”

    柳枫苦笑道:“师父,你可要保重,枫儿身不由己,不能常伴你左右,倒教师父为我挂心!”

    天一老人瞧着他,语气一松,忽然道:“你那小媳妇的伤势,师父适才已经看过啦!”抬眼见柳枫急切,欲知结果,不觉忧愁爬满心口。

    原来天绍青昨夜与李朝会面后,便一同回到了节度使府,恰逢关醉飞带着晕迷的子青,几人便商议去寻天一老人。

    由于事先苏乔已经医治了子青,是以天一老人看过伤势后,告诉关醉飞用药方子,并称子青性命无忧,不过由于伤到了脑骨,怕会一直陷入昏迷,何时醒转,则需关醉飞悉心照顾,并多在她耳边说一些印象深刻的事,有助恢复。

    当夜李双白也在天一老人的妙手下,脸上的结痂有了好转迹象,然身体羸弱,李朝便在旁照顾,后来天一老人又开了几服药,未曾想待一切忙活罢了,不见了天绍青。

    天绍青担忧柳枫,一刻也停留不住,又不便告诉苏乔,只说自己要走,苏乔只当她又要漂泊,便没有多言,与她连夜离去。

    她只留信李朝,教其莫要牵挂。

    路经小镇,她谎称病痛复发,支开苏乔前去买药,自己却赶去战场寻找柳枫。

    与苏乔相处日久,她自知连累苏乔甚多,奈何双目俱盲,若不是情非得已,也不愿麻烦苏乔,这也是她偷偷离开李朝的原因。

    李朝有李双白需要照顾,又加上她,她只觉得负担太重。

    所以她也不愿教苏乔去战场,谁知误打误撞,竟与柳枫来到这幽谷,又碰到天一老人。

    这位老人面对柳枫,似想说出些事,可端望柳枫满面戚容,又怕徒增徒儿的烦恼,最后思量来去,只得道:“性命无恙,眼睛嘛,哎!枫儿,也许此事放在十几年前,师父还有办法化解,你那小媳妇双眼被奇毒侵入,非得那果子树的果水不可!”

    柳枫闻此,面容更显愁苦,黯然道:“枫儿记得师父说过,当年太白山上,本植有很多那种果子树,师父本用那果树来化药,医治世人,以毒攻毒,可惜被三师兄鬼医子研药弄烂,又以此助那朱友珪兄弟二人为恶,是以师父再无栽种!”

    天一老人也叹道:“之焕他武功素来不济,定力也不够,极易受人蛊惑要挟,偏生是个学医研药的奇才,他看中那果子树,为师赶他下山之时,他不惜长跪门前,死都要讨得那配制之方!”

    柳枫借机问道:“师父可有给他?”

    天一老人摇首,面色沉重道:“只怕他助纣为虐,不过他秉性聪明绝顶,后来无师自通,临走时扬言说,他已经研究出了方子!”

    柳枫闻罢呆立,闷闷不乐。

    天一老人却说道:“听说他此次遭祸,不慎坠湖,生死不明?”

    柳枫垂目称是。

    天一老人转身指着幽谷斜坡,道:“你来此,想必也已看到沿途景象,师父欲再植那果子树,然时日尚短,这才出土露出新芽!”

    柳枫喃喃了一阵,陡地眉色一开,拱手道:“多谢师父赐教,枫儿明白啦,纵然等上十年八载,枫儿也会耐心等下去!”

    天一老人笑赞道:“好孩子!”走开两步,开怀道:“枫儿,你今虽打败jianian贼,但却有后患仍存,且为师观你战后,气色不好,若来日再来一个更厉害的敌人,孤身之力,便难以招架!随师父到那边去,师父有一套功夫要教给你!”

    柳枫此刻哪有心思学武,但见天一老人兴致正浓,不好拂他之意,便随老人行至一处空旷草地。

    天一老人以手为剑,便舞了起来,身形如穿云走风,指尖略一摆动,竟抖颤出奔雷般的剑气,眨眼就将周身裹住。待他手指拂动,那剑气闪电般飞窜向前,直将一株老树射出个碗口的大洞。

    那一招叫‘风缪落日’,紧跟着天一老人脚走连环路子,又施出其后七招:青烟逐影、山如屏列、神衣擢英、长河倾相、覆覆流觞、卷卷苍茫、山屏覆烟。

    那劲气刚猛,却又收放自如,往往在起招之前,冲劲隐敛于内,但发出时,威力极足,盖都是手指弯曲个弧线,那所过之处,便闻剑气充盈,竟能点出数朵剑花。

    天一老人语重心长道:“若是以剑走轻灵步法,练至炉火纯青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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