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二子夜挑灯深见计,今朝临镜再开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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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二子夜挑灯深见计,今朝临镜再开颜 (第1/5页)

    转面定身,瞧着众人,关醉飞神色淡淡,倒再也不是先前那样凡事都礼让三分的友好模样了。

    他目光微有些锐利,还真大出众人意料之外,从众人脸上逐个扫过。

    沉吟了少顷,他负手而立,仪态轩昂道:“在下只有一句话,明日依约前往正阳关,说服朱贼出战,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这话才一落下,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其中尤以华山派为重。

    如此重大之事,关醉飞居然说的这样轻松,简直就是一语带过,轻描淡写。

    众人需要听到的不是决定,而是这个人能否担当大任,去之前,他的计划是否严密,得让众人心中有个评判,如有不妥帖之处,大家齐心协力,做到没有纰漏。

    要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就不允许出现任何疏忽。

    观那关醉飞,实在教人放心不下,其本身是个聋子不言,居在关河时,只听说他待人热忱,态度很好,甚少与人冲突,却从未听闻他能力有甚突出。

    他能做什么?

    韦倚风勉强摆出镇定的姿态,连问三句:“关公子可有准备?”

    关醉飞一概摇头,旁人再问,他便走去一旁坐下,直接弃之不理了,看来真的是没有任何详细的计划。

    华山五绝的心开始往下沉,李弘冀派来的那个侍卫也瞧着有些不对路,不禁面露诧异,但好歹他出自燕王府,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故而也就未曾发话,静静地观瞻着,何况彭允镐都未阻止,他也没必要着急。

    由始至终,柳枫亦未发一言,目光聚在关醉飞面上,片刻未移,既不气也不惊。

    关醉飞可能是觉着被人问的烦了,干脆闭起了眼睛,如此一来,众人问什么,他都听不入耳了。

    当然,他的确是个实实在在的聋子,听不见,也在情理当中。

    是他不愿意透露,还是别有他情?

    过了一刻,他才将眼睛睁开,众人对他这种态度,也无可奈何,只道见面不如闻名,关醉飞一言一举,让人大失所望。

    实际上,真正计较的,无非就是华山五绝,他们筹谋了数多时日,不愿此战再次告吹。

    清平亦心里没底,想知道个究竟。

    李清尘与柳枫等人,耐性倒都很好,早已瞧出了端倪,压根就默认了关醉飞的做法,或者是柳枫本来就未看重关醉飞前赴朱营一事?

    宗楚宾也不笨,而且一向深藏不露,未到紧要时,他才不会露出焦躁的神情,有时候,他不问,自有人问。

    眭听轩向来冷静,自然也不会轻易驳斥,除非决心做某一件事,那谁也不能拦阻。

    清平见关醉飞这样,虽然神容僵住,但还是展出笑脸,抬手相询道:“关兄定是开玩笑了,这么大一件事,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关兄身上,关兄岂会没有准备?”

    关醉飞没有与他相视,却知晓他所问为何,亦摇了摇头。

    清平紧盯着他,赶前两步,又一揖到地,悄然问道:“此去胜算几何,可否透露一二?”

    关醉飞看着他的手从额头移到膝关,猛然起身立定,看向众人道:“我知道诸位很想问我此行有多少把握!”

    众人一听,一颗心齐都提了上来,显见关醉飞一语说中关键。

    关醉飞将大家神态收入眼底,从容走开几步,双目微瞟着远方,朗声道:“我若冒然承诺,你们定将十成的希望寄托与我,而我一旦未兑现诺言,则就显得我关醉飞爱说大话,醉飞不妨敞开直言,一成的把握也没有!”

    此话一出,直如五雷轰顶,教众人的希望落空,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不是去送死嘛!”

    关醉飞竟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未看便铿然答道:“是送死!所以你们不必对醉飞寄予重望,就当我有去无回,已经死了,而你们还要继续部署,施行你们的计划,绝不可中断!”

    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完这几句话,他转身面向诸人,神色不变地续道:“诸位心中定有疑问,既是送死,就表明我没有能力完成此事,因何还要我去?”

    语气倏顿,他四面环顾一眼,道:“目下这里,惟醉飞能够置身事外,不参与大战,可有空暇往朱营之行,且也未与朱贼觌面,不遭他忌恨。所谓无怨无仇,也无过节,则有一线筹码,与他平视而谈!”

    说此,他一只手疾指柳枫与彭允镐,道:“李太尉与彭节度使,虽有能才,却俱是此战首脑,不可轻易离营,况且醉飞也曾听闻李太尉祖上与朱家素有世仇,双方水火不容,自不合适。”说罢,他看了看眭听轩与华山派等人,道:“其他人,不是与朱贼见过面,已为他们窥知身份,便是要协助彭节度使与李太尉捉贼,都不能前往正阳关,故醉飞当是不二人选!”

    华山派众人闻罢,忽的不再开言,互相看看,突然警惕起来,心里俱在寻思:这关醉飞信得过么?他无甚能力,倘若无三寸不烂之舌,一旦朱贼胁迫,惧于其势,反将今夜所谈泄露,岂非得不偿失?

    ‘风雨刀鹤石’中的赵倚石,盛怒已久,此刻一触即发,忍不住走到天一老人面前,拱手揖道:“老前辈,得罪了!赵某叨扰片刻,敢问老前辈一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天一老人无异议,他便道:“今日来到彭府,赵某听说昨夜前辈曾去了一趟正阳关?”

    天一老人实诚,也不否认,就点点头。

    赵倚石亦颔首礼让,恭敬道:“老前辈可有收获?”

    天一老人轻叹:“老朽知道你要问什么了,老朽那孽徒确已不在老朽掌控之中。”

    赵倚石连在口中低喃道:“那就是了,莫非还有人比前辈更高一筹么?”

    关醉飞听出赵倚石话外之意,似乎有意将自己与天一老人比对,言辞间,不无讥诮自己不自量力之嫌,忙就拦下话道:“不,天一前辈在朱贼看来,身份尊贵,所谓之他在下,前辈为尊者,他自然不愿做个被训导之人。如果前辈口气不相让,他难免性情大发,与前辈反目;但前辈若屈尊与他,一来不和礼数,二来被他凌驾,他免不得要轻视前辈,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都谈不拢了。那朱贼性傲,又怎肯反过来屈人之下?故而醉飞以为,天一前辈不可再往,只一次,没有第二次,第一次是念及昔年师徒情分,天一前辈也算尽到了为师者最后的责任,以后他若遭遇横祸,便与前辈无干!然而前辈若去第二次,便属于纡尊降贵,于礼不合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入理,每一个点都分析的十分恰当,教人挑不出毛病,言罢,他目望众人,也不气众人刁难,淡淡道:“你们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也只能暂且将此任务交托与我,不知醉飞所言对否?”

    彭允镐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忙就纵出一步,指着关醉飞,顺着话茬道:“此是本官外甥,绝对牢靠,诸位切莫心存猜忌,否则我们出师未捷,先自家相斗,可就是首败!”

    关醉飞也不容情,顷刻摆下脸道:“至于我会用什么方法与朱贼周旋,恕我不能奉告!”

    众人应该想到,猜忌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同样会猜忌他们,是以再没发话。

    关醉飞看看众人,又神色一缓,笑了笑道:“我们大家互不为难,各尽各责,那么此战不日便会告破的!”说着,走向偏侧无人处,探手于衣,一面摸,一面道:“除此之外,一些别的计划,我已经为各位罗列妥当,适才也与李太尉细谈过了,经过商酌,李太尉与舅舅也都同意,现在这个计划就由我代他们口述。”言说间,一本书被他掏了出来。

    众人自然也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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