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一别道藏身飞近询,始知客梦将孤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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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一别道藏身飞近询,始知客梦将孤行 (第3/4页)

入耳里,又怎么可能呢?

    李清尘有意回避她的感情,这是她的第一直觉,可他的神容又不是嫌弃或戏耍,而是一种难以猜测的深沉,既没有主动提起,也没有装作不知情,他看起来,像是尴尬难言,也好像不知道怎么面对。

    可能事发突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赵琦琦越是深想,心情越是沉重,仿佛鬼上了身,脱离不得。

    金甲士坐在床边,宛如对她心意了然于胸,说道:“不要怪他!他……”犹豫了一阵,道:“白莲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六年!”

    赵琦琦经他提醒,愕然道:“六年?”金甲士说出李清尘故念,她的心头虽然阔然开朗,却犹如被雷击中,这个消息实令她震惊。

    那个‘她’,竟然真有其人,而且还在那般早的时候,就闯入李清尘的生命中。

    是悲是喜,还是惆怅,或是苦涩,赵琦琦已分不清了。

    或者她也很羡慕,内心陡地迸出一句话来:“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这是一首唐代的铜官窑瓷器题诗中的诗句,里面还有一句: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此时此刻,这便就是赵琦琦的心境写照,她是多么想早些认识李清尘,却因何不早相逢,让别人抢了先。

    金甲士好似能看穿她的心事,就在身后缓缓为她揭开疑惑,道:“当年少主人还是个情犊初开的少年,自然难忘一些!”

    赵琦琦下意识脱口道:“莫非大哥哥还记挂着她?”

    “记挂?”金甲士神色冰冷,讽笑道:“那样的女人不配让他记挂,不但害了少主人,当时还与柳天枫联手,让少主人默默地承受众判亲离的打击,很多人都想杀死少主人。她害得少主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她就与柳天枫当着少主人的面成亲,她是个坏女人!”

    金甲士情绪激愤,忍不住啐道:“如此对待少主人,怎么配得到少主人对她的思念?那不是丢少主的人么?”言罢,又看定赵琦琦,神色微缓道:“时间会冲淡一切,六年了,少主人没再提过她!他会分的清好与坏,那女人也死了,为她的丈夫死了!”

    赵琦琦问道:“柳天枫就是她丈夫?”

    金甲士点首道:“嗯!少主人躲着你,那是因为他曾经受的伤害很深,他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言毕,又语重心长地鼓励赵琦琦道:“只不过你需要有耐心,少主人既然对你印象不错,你迟早都有希望的。”

    赵琦琦听他这么说,心中莞尔,侧身忍住笑道:“我忽然觉得你很可爱,你的胡子也很可爱!”不再瞟金甲士,微一转身,逃也似的奔出房门,欢快至极,惹得金甲士开怀一笑。

    待她去的远了,金甲士面上的笑容才猛地收住,冷冷望向床上的李清衣。

    看着李清衣,他就想拗断她的脖子,数年来,这就像复仇之火,复仇之焰,燃烧在他心中。

    他们这批白衣剑士是怎么来的?是白衣国皇帝将他们划分给了李清尘。

    金甲士始终认为,他们是李清尘的终身死士,按白衣国的规矩,分出去的仆从,一生只能跟随一个主人,是再也不能更改了。

    如果李清尘遇难或者不要他们,他们便只有死,总之是不可以另投他主的。

    要保住李清尘,李清衣就非死不可。

    是以,金甲士延视李清衣,多少个日夜里meimei伤兄的过往,如画面般在他眼前闪现,他深深地想道:平日里,你笑的那样天真灿漫,但你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他要杜绝那样的事发生,杀死李清衣后,他也知道,李清尘必要怪罪自己,不过他打算先下手,再向李清尘以死谢罪,至少李清尘往后不会葬送在疯meimei手里,数千个白衣剑士的性命也可得保。

    他双手抬起,犹犹豫豫,就要挨近李清衣的脖子,终是没能狠心下手。

    那一刹那间,他竟宛似见着了李清尘在骂他,他当然不怕被骂,可怕李清尘伤心。

    终于他还是又一次放弃了想法,离开了。

    可是在他走后,李清衣就陡然从床上坐起,把玩着那柄刀,望向门口,露出狡黠的笑容。

    接着,她若无其事般坐正,将刀抛高,又接住,如此反复地玩着,嘴边的笑意一直未褪。

    她似乎显得很开心,是什么事让她这般开心?

    现在,她显然很冷静,不是说狡黠的时候,她都要发疯,这次因何没有?

    过了一阵,她又躺回床上,以手指为轴,将刀转动起来,如飞旋的车轮,也不怕那刀会割破她的手指,事实上,也割不着。然后目望屋顶,她又笑了。

    向来她神智昏昏时,都是个疯子,别人多半不想为难她。

    但她若想为难别人呢?

    清平与她有几分相似?清平当然也不是真想为难李清尘,因为在清平心中,没有李清尘办不到的事,也没有李清尘击不倒的人。两人穿行在庭院之间,清平就这样想。

    李清尘在旁边谛观清平,如果清平知道,此战没有他,华山派也可以胜,不知会怎么想?

    因为华山派此行有个宗楚宾,可宗楚宾显见隐藏更深,从其温文的表面,永远看不透其内心所想。

    宗楚宾武功深不可测,清平到底是不知道这些心思,也低估了宗楚宾,可以说,很多人都低估了宗楚宾。

    不过李清尘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

    他们兄弟二人进入前厅,彭允镐等人早已等候在内,柳枫与华山五绝自然不可少,另有不平与关醉飞静静地坐在右边的下首位,宗楚宾也与天一老人站在一处,眭听轩正抱剑旁听,还有一个年轻的侍卫也在边角上,据说他是李弘冀府上的人物。

    不过李弘冀却未至,自到节度使府,李弘冀就未露面,柳枫也不免感到纳闷。

    待李清尘与清平进来,关醉飞立刻上前拱手,李清尘也便回礼。

    关醉飞瞧着清平,微笑道:“清平兄弟,此番可别来无恙了吧?”

    清平现在早已不气了,就颔首道:“不好意思!”虽然他还是不愿意主动认错,可言辞已有松动,关醉飞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的。

    况且目下大事要紧,关醉飞也没心情与他闲扯。

    几人相继择位坐定,彭允镐与柳枫并肩立在厅的正前方,华山派诸人既已到齐,便全都上来与二人拜礼。

    毕竟在这地界,柳枫与彭允镐有官职在身,也是此次密谈的当头人,华山五绝不会不懂这个礼数。

    只要柳枫不出言刁难,随便教华山五绝面上过去,也就行了。

    待轮到清平,他即便仍然不喜柳枫,也因大局而暂忍下来,恭揖叫了一声:“李太尉!”

    他不擅掩饰,神色略有耸动,被柳枫瞧在眼里,斜倚在一张椅上,悠悠地道:“你不是很厌烦我么?”言外之意,既不喜欢,为什么要拜,岂非违背了自己的意愿?

    柳枫并不愚蠢,反应也不迟钝,早知清平内心甚不能容纳自己。

    他也不是个受欺之人,是以故意发问。

    他问的简单而直接,他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不妨与清平敞开说话。

    清平忍耐须臾,见柳枫平静,他也未作色,但眼睛凌厉如刃,盯在柳枫身上,也想说一说心里话,就道:“我不是很喜欢你,因为你抢走了绍青,看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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