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二十料得君影从无变,徒染一门伤暗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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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二十料得君影从无变,徒染一门伤暗秋 (第4/7页)

她怎么了?”

    端木静唯恐他跟进,便走开一步,避着柳枫,刻意道:“你不是说,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么?那么你应该想到,她现在可能已经被人抓走,不在那家客栈,你还不快去找她!”

    柳枫震愕,张目怒道:“岂有此理,倘若她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朱室的人,全部陪葬!”

    端木静越听越伤心,只觉柳枫的话,句句刺骨,以前她受到刺激,就会大开杀戒,失去理智,可不知何时,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冲动了。

    时间会改变一切,真是至理名言,经历的越多,越能看清一些人和一些事,然后突然间,她就觉得好像已长大了十几岁。

    泪已流满她的面颊,她竟撒起娇来,怀着哽咽的语声,催赶道:“那你还等什么,再不去,你这辈子都不要见到她了。”说到这里,语气忽又一顿,冷哼道:“我看等你赶到那里,根本就找不到她!就算我不抓她,也有很多人想抓她要挟你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非常奇怪,柳枫既然来此寻她,肯定见过天绍青,就不知道天绍青眼瞎的事,究竟是怎么瞒住柳枫的,看柳枫这样子,根本就不知情。

    她实在佩服这样的女人,真能忍,她可忍不了!

    她的话暗含玄机,柳枫摸不准是真是假,不过情愿信其有,也不打算再与她纠缠,便道:“这次放你一马,但你记住我的话!”说罢,纵身跃出,便已去远。

    端木静回过头时,带泪喊话道:“你最好对她好一点!多看看她,你会发现不同的!”

    柳枫一定没有仔细看她,端木静这样想着。

    茫茫的夜色中,柳枫身形极快,却不知有无听到?

    远处灯光流溢,寒风虽冷,在子青的眼里,却极醉人。

    她觉得人生充满美丽,充满憧憬,她也不再是一个人了。

    满湖舟影,船已到岸,子青与关醉飞并肩坐在船头,子青呆呆地看着关醉飞,关醉飞则面色凝重,望着远方,下船间,忽对子青郑重道:“子青姑娘,如果……”

    想说什么呢?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未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一去朱营,很可能就是死,即便不死,也要先定一个生死。带给人希望,却无实现,岂非害了一个人一辈子?既然是死,为何又要牵连一个姑娘,押上她的终身呢?

    子青的感情虽不狂热,他亦不狂热,但子青眼里流露出的情谊,他又岂会看不明白?不然今夜,子青何以来要找自己?且就在他明日动身之前,他想她是下定决心了吧?

    关醉飞最终还是轻叹了口气,只在心里,轻轻的叹息。

    子青知他有话要说,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

    明月很亮,灯火也很亮,他却看不清子青的神情,也许眼睛已被迷雾遮挡,可他已去掉一头阴霾,笑笑道:“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醉飞……此生再无遗憾了!”

    子青觉得他原本是想说别的话,可忍耐须臾,还是说了这么一句,不觉有些意外。

    彭文鸳也告诉过子青,关醉飞此来寿州,明日便要只身赶往正阳关,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来之前,子青虽然忐忑,可也做好了准备,能与这样的人,留下个美好的回忆,即使短暂,她也无怨无悔。

    扑火的飞蛾,是傻,是笨,还是痴?谁能说的清呢?只看你愿不愿意做那个飞蛾!

    子青感觉自己就像飞蛾。

    她也喜欢看烟花,虽然她很恐惧烟花的爆破声,总怕砸下来,击在自己头上,但仍然为那个刹那痴迷。

    每逢节日,她都要一睹烟花的风采。

    烟花虽然灿烂,却转瞬即逝!一刹那的美丽,能使黑黑的天空现出五光十色。

    多么美的景致,即使她想想那一幕,就已陶醉其中,心情畅然,不欢不快,都一扫而空。

    与他生,与他死,那不是绝望,那是美,是她向往已久的美!多少年的追寻,只为那一刻的灿烂?

    她不愿意窝窝囊囊地活一辈子,也不愿意凑合,却希望能有机会轰轰烈烈活一回。

    她的感情世界,其实很简单,认准了,便不想放手,认准了,也就是那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

    只可惜许多年,她都找不到可以令她甘做飞蛾的人。

    现在呢?

    子青不愿意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在船上瞟见他的一霎,就被他的谈笑风生所吸引,好似她与他很久便已相熟,就等着说出彼此的名字,牵起彼此的手,走向彼岸,看那花开花落。

    在船上,她便宛如已将他盯看了一千年似的,可以看到他笑容背后的孤寂和沧桑,和那不为人知的悲苦。

    她是飞蛾,遇到燃烧的火焰,虽然胆怯,也愿意向他走出第一步!

    子青瞬间又明白了关醉飞的言外之意,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怜悯和不舍,可她却不能明言,因为她已经读懂了关醉飞目中的决然之色,包括他为何拒绝自己。

    其实到底有没有拒绝呢?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他说今天是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却没有进一步说接纳子青。

    也是,来日方长,何必着急?

    子青也没有失望,她似乎对关醉飞明日之行充满了信心,现在他们还是走在一起,他的态度依然很好,这更让她增添好感。

    她想,自己心目中的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温文有礼,有主见,敢于面对生死,还有个好脾气,只因子青觉得自己的脾气并不是很好。

    两人回到丁氏酒楼,此时食客已经很少了,可天绍青的房门还是关着的,灯火依然未燃。

    两人不觉眉头一皱,子青道:“会不会……他们已经出去了?”

    关醉飞扭头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子青估摸着道:“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关醉飞沉吟了片刻,道:“要不……”

    子青与他心照不宣,抢话道:“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吧?”

    关醉飞想了一想,道:“也好,不过小心一点!”

    子青心领神会,知他指的是尽量莫要惊吓屋内的人,便与关醉飞齐步上楼。

    来到门外,两人突然发觉那门是虚掩着的,露出半个缝隙,显然屋内没人。

    然关醉飞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敲了敲门,屋内并没有回声。可隔壁的房间,却隐隐露出天绍青的身影,她就站在虚合的门扉旁,一动不动地听着这边的动静。

    那当然是苏乔的房间,不过苏乔的房间其实整夜都没有人,她全都知道。

    天绍青也没有点灯,因为瞎子是不需要点灯的,有灯无灯,对他们没有分别。

    她的心中有没有灯呢?如果没有灯,她为何不在自己房间里,反而要在这个时候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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