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八长门会客惊尘飞,徒涉斜檐泛泛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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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八长门会客惊尘飞,徒涉斜檐泛泛人 (第4/5页)

?”说罢,认真地端视赵琦琦,眉睫间微含笑意,竟将赵琦琦看的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

    李清尘见此,急忙干咳一声,指着柳枫那头道:“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行不数步,李清尘还是觉得别扭,嗫嚅道:“那个……赵姑娘!”

    赵琦琦好奇地转脸看来,就听他低语道:“如果清尘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姑娘多加提点,我……一定改正!”

    赵琦琦面上一红,几乎连路都走不直了,一时竟结巴起来,语如蚊声:“没……没有啊!”胡言乱语地搪塞过去,词不达意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就这样与李清尘慢慢地走着。

    李清尘面色肃然,再没主动搭话,只垂首望着地面,踏步行走。

    少焉,一帮人都赶到了节度使府,李朝自然也随之而来,只因柳枫向她透露:“今晨曾在淮河上见到个酷似李双白的人,若所料不差,李双白定然还会再来寿州。”那盯视他的眼神,他可忘不了。可这些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幸好李朝也没在意,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快乐晕了,哪里有心情理会那些。

    她欢快地拍手,欢快地哼曲,还摸了摸脸颊,充满憧憬地道:“我一定要换身衣服,在这儿等着他。”说着,一溜烟地奔进节度使府。

    节度使府幽邃阔气,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自是热闹已极。众人连三跨五,走过重重院落,快到客厅的时候,一处庭院的檐内现出个红衣姑娘,她悄悄地探出头,双手抱着极粗的红柱,目光流转,不断延视形形**的客人,从她眼前经过,看到走在后面的关醉飞,她噗哧一笑。

    待众人瞧她时,她闪身不见。

    那关醉飞心无旁骛,领着清平与李清尘直入大厅,看他轻车熟路,显见对此地已经很熟悉,并非首次造访。

    柳枫走在当先,进厅的刹那,只见彭允镐早已等候在内,厅里并立数人,俱都是道袍裹身,有年少的,也有年长的在内。

    年少的略显稚嫩,有着年轻人的朝气,也有年轻人的冲动,反而是那几个长者能沉得住气,且早就料出目今这一幕会聚,静静地站在一旁。

    那些年少的已向清平打起招呼,纷纷叫道:“大师兄!你可来了!”

    首先进入柳枫视线的,便是宗楚宾,他冷静沉着,温文尔雅,仍旧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见了柳枫,缓步上前,揖手道:“李兄!久违了!”

    柳枫与他揖礼客套,余光向旁扫视,看到年长的共有五人,心中已经有数,这五人正是华山五绝。

    几人互相攀谈一番,柳枫才知道,原来这李清尘是受清平邀请,以友人的身份出面帮忙,要与华山派诸人共同擒拿朱氏两兄弟,虽然清平没有直说他与李清尘的关系,但大家都在揣测。

    彭允镐简单介绍后,华山派诸人便与柳枫见礼,清平不情不愿,走到柳枫面前,哪知柳枫冷眼相对,仅瞥了一眼,便拂袖而去。

    ‘风雨刀鹤石’齐都一愣,脸上挂不住,此来他们早知与柳枫难除罅隙,定要被其看轻,如今果然不假。

    然而既来之则安之,华山五绝也知华山派有愧柳枫,今番不挑破李继岌死因,恩怨已显而易见。

    韦倚风为五人之首,赶忙横掠一步,追上柳枫,与柳枫深揖,可他只揖罢了,始终不吭一声,神态倨傲,已教柳枫更加厌憎,原本就对他们华山派有意见,韦倚风反而心不甘情不愿,他冷冷拦住对方,脱口道:“不必了,你们**不了天倚剑!”

    众人不由愕然,干瞪着眼,不知道做什么好,尤其华山五绝,情非得已,绝不愿受柳枫这番羞辱,他们心知肚明,想来柳枫将当年罪责归咎于天倚剑,几人内心更愧,这节骨眼上,都没多说其他。

    厅内气氛一时僵持不下,还未商谈,柳枫已经要走,这时候,肯定是谈不拢了,彭允镐便走出两步,高声道:“目今我们大家的敌人一致,彭某将各位聚集在此,也是希望我们一起商量个对敌之策。各位才到府内,旅途劳乏,不妨先休息。我已叫下人为各位备好水酒,房间也已安排妥当,各位吃喝罢了,可以先洗个澡,睡个觉,待今晚子时,我们约在此地见面!”

    他话声才落,众人纷纷抱拳退去,只有彭允镐走进关醉飞房间。

    柳枫欲探个清楚,就跟着彭允镐,藏身暗处。

    关醉飞所居之地是个小院,四面皆是精室,不过为了照顾关醉飞恬淡的性情,似是特意另辟出来,教他的房间坐北朝南,其馀精室都是空的。

    是以关醉飞住的这处地方,极为幽静,院子当中有一花坛,栽有金桂数株,为这不大的院落飘来阵阵幽香。

    进入小院,柳枫折入回廊,立身在一根红柱后,慢慢探头,窥瞧彭允镐动向,见他径入关醉飞房间。

    那关醉飞立刻起步相迎,那屋子左边的窗户被用一截竹竿支起大半,柳枫所站的位置,角度适中,正好能将二人身形看清。

    不过他们在房里说什么,距离太远,柳枫听不太清,只见彭允镐怜惜地摸了摸关醉飞的头,眼角似有泪水滑落,而关醉飞见之,猛地深深一揖,跪倒叩首,也不知他们在交托甚事。

    柳枫心中奇怪,不觉蹑足蹿到金桂旁边,借假山石挡住自己,这才听得明白了些。

    这时,彭允镐已经拉起关醉飞了,关醉飞背对柳枫立定,而彭允镐正望着外甥的背影,好半天才问道:“那封信,你可是看的很清楚?”

    关醉飞点点头,转面答道:“是,醉飞看的再明白不过了!”

    虽是恬淡性情,但关醉飞转首的刹那,仍是风华清靡,逼视人心,目中两道清光似会漂流一般。

    彭允镐连忙俯首,再次下跪。

    柳枫惊讶极了,这彭允镐竟向关醉飞跪下,从侧望之,还能看见他脸上老泪纵横。

    不是说关醉飞失聪了么?适才其背对彭允镐,竟也能听见彭允镐的话?

    柳枫不由更加惊奇了,发誓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这人不喜欢被人迷惑,就紧紧盯着那屋,留意里面动静,而他也知道,彭允镐来此之前,未免旁人叨扰,已将下人遣散,并言未经传唤,旁人不得来这院子。

    故而柳枫才放胆窥听,但他也不敢靠的太近,因尚未摸清关醉飞的底细,担忧关醉飞是装聋,自己一旦接近,恐为其察觉,与彭允镐闹出不愉快,可就不好看了。

    彭允镐这一跪,直教关醉飞慌了手脚,失惊道:“舅舅,莫要如此,醉飞何敢承受?”也在对面跪下,并一揖到地,连念了两声罪过。

    彭允镐仍旧不起,他诚恳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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