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一十二孤行天险无人知,回首空徒余怅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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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一十二孤行天险无人知,回首空徒余怅然 (第2/4页)

鲜明,即使偶尔驳斥女儿,女儿也不生气,反倒觉得自己的丈夫,就该是他那个样子,得让妻子以他为傲。”说罢,她又紧紧盯着九重山人,道:“爹,萧然不懂怎样选才是对的,他们都是好人,可每当女儿看着德化王爷,就会有种神往之感,很想跟他步伐一致。”

    萧然神女下此决定时,做梦也想不到她对萧从霄看法的由来,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简单,她也从未想到萧从霄内心另有苦衷。

    当他一遍又一遍征询她的见解时,不止是她在抉择,同时他也在做着一个更加痛苦的抉择。

    萧从霄的父亲就是那名萧姓剑客,而九重山人正是徐知诰所请的幕客,被派入德化王府监视杨澈。

    九重山人初入王府,见杨澈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就已经起了悲悯之心,年深日久,杨澈才华出众,人品甚高,幼时对徐温父子的敌意,逐渐减淡。

    他看在眼里,也甚欢喜,病重垂危,也就放弃了对徐知诰的承诺。

    萧从霄却不同,当初乍见杨澈,多次都想为父报仇,可又怕连累自己的师父,更有徐知诰的叮咛在先,这才忍辱偷生多年,其后刻意效仿杨澈一举一动,也是出于此种目的。

    然而十数年兄弟之情,不比一夕,他一时徘徊不定,才致错失萧然神女,从此萧然神女成了德化王妃,更为他复仇之路蒙上了一层寒霜。

    师父过世后,他再无可恋,含恨而去,几年后,徐知诰势力再次膨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吞没南吴国,引发了德化王杨澈的恐慌,数次派人行刺徐知诰,全都没有奏效,岂料惹怒徐知诰,萧从霄陡然受其指派,潜入王府。

    因萧从霄熟知他的日常习性,便很容易得手,一次他喝醉了,卧倒榻前,一口剑忽从背后刺入,顿时令杨澈气绝,鲜血浸满锦衾。

    此次出剑,空前顺利,萧从霄也愣了,自知愧对萧然神女,而萧然神女自从丧夫后,悲痛不已,亲自找上萧从霄。

    萧从霄知晓她的心意,欲决个生死,两人先饮酒作别,随后他诚意向师妹道歉,然后猛然将剑横在脖颈,就要自刎,被萧然神女阻止。

    此情此景,萧然神女情何以堪,丈夫与自己情意深重,师兄亦如是,她原本打算狠下决心,却在这一刻迟疑不定。

    她不动手,萧从霄更加愧疚,只觉得她即使原谅自己,自己也终生负罪,便突然推开萧然神女,举剑划破自己脸颊,一连割下数剑,流泪道:“师妹,我这一辈子都有愧于你,你就是饶恕我,我也无颜于世!”

    萧然神女拦阻不及,目睹他自残如斯,伤心地哭个不止。

    就在这时,杨澈竟从暗里走了出来,并背负双手,眉睫间微露笑意。

    见他无恙,萧然神女目瞪口呆,才知此乃自己丈夫设下的圈套。

    原来杨澈早年就已洞悉徐知诰的意图,九重山人与萧从霄入得德化王府后,他就查明了一切,只是为教徐知诰放松警惕,才不声张。

    这些年,萧从霄看似在自己府上,实是徐知诰名下的幕客。

    这次萧从霄行刺,他自有料到,但挽救南吴国无力,兄长杨溥已被迫即将禅位于徐知诰,他别无良策,况且萧从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冒然迎之,其险难测,故而将计就计,正好让他隐退江湖,图谋复国。

    萧然神女恨他欺骗自己,直骂其歹毒,想动武给他个教训,抬起双臂,忽感浑身内劲已无,当下才觉酒里有毒。而萧从霄误中其计,脸毁后昏厥于地,也是功力尽失。

    萧然神女将他抱于怀中,悔恨交加。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抱着萧从霄,当她明了生命中对她最好的人时,也开始了与他的分别。

    柳枫听罢,登时明白萧从霄恰才所言何意,盯视他道:“我明白了,是因为萧然前辈改变了主意,自此心向居士,居士才能得其庇佑,活到今天!”言讫,手指杨澈道:“他若杀萧然前辈,居士必不独活,那么反过来,萧然前辈也必是同样想法。”

    萧从霄叹息道:“我没有它求,只愿他还将师妹当做他的妻室,好好照顾!”

    柳枫斜视萧从霄,意有所指道:“居士,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走!”盯稳杨澈,面露讥诮。

    此番柳枫尊称萧从霄为居士,显见在其心目中,萧从霄才是萧然居的真正主人。

    杨澈见他信誓旦旦,也不戳破,任他说出下面的话:“抓走青儿,又对居士留下的线索视而不见,我相信是为了引柳枫出来,告诉我,萧然居的地下有座地宫。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也在地下,我们不知不觉转入你的地下迷宫了。起先你的确想置我们于死地,所以才引来陆师与陆重。”

    柳枫伸手一指赵梓祁,道:“可这并非是要他们来抓这位兄弟,而是想让他们为你引开谭峭。”

    杨澈也不否认,爽快道:“是,我的人不多,在外面动手,他总是个麻烦。”

    赵梓祁这才恍然大悟,暗叱杨澈卑鄙狡诈。

    柳枫攒眉顷刻,忽的舒张,佯惊道:“可如此一来,你又得罪了秦庄主,怎么办呢?思来想去,索性让守护这里的姑娘们送死,这样秦庄主势必要弄清**,若与我们一同进来,你这些机关,就更可以一石三鸟,可惜秦庄主未入此地。若轻易解决我们,你恐怕会招来众怒,才临时准许画楼姑娘救我们脱离那陷坑,但你心里又很矛盾,放了我们,实属无奈,便以编知绳索的姑娘泄恨,将她们尽数杀掉!”

    杨澈没有任何反驳,柳枫观他面色,脸不红心不跳,更无半分羞惭,冷冷相视道:“原先我很奇怪,你闭门不出,所建萧然居的钱财从何而来。”

    杨澈听他提及此事,惊道:“哦?如今你想到了?”

    柳枫斩钉截铁道:“我想到了,记得那些扮作守卫的姑娘们曾言,她们同意冥婚是死,活着也是苟且偷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若露出真面目,也都要自尽。我听说乱世里常有很多孩子无家可归,有人就专挑女孩抚养,待她们到了及笄之年,就会听从主人的安排,嫁入一些丧子的富人家,与死人婚配,主人便可从中获利。因为正常人家,极少人肯出卖自己的儿女,故冥婚买卖,一旦择中一位姑娘,出价通常都很惊人。德化王爷,不知柳枫说的对否?”

    柳枫话声才落,李弘冀已经瞪视杨澈,大怒道:“岂有此理,你竟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杨澈不以为然道:“她们为我所养,为我牺牲有何不可?”

    李弘冀不相让道:“当初你从陆师手下救出谭真人,也定是早有预谋。”

    杨澈也大方承认,手一摊,轻松道:“认识一个高人,总比认识一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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