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九寒心惊入闲人家,黑幕斜飞饮恨多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二百零九寒心惊入闲人家,黑幕斜飞饮恨多 (第4/4页)

人关押在船舰上,祀儿竟为一己之私,擅自释放李记,方才又言李朝那封信万无一失。

    张衍明里不言,暗中冷笑道:“才放李记,李朝就把那信的秘密说出,且还不避忌,若李记压根就不信你们之言,能一走了之才怪,就看你那封信如何送出!”

    可张衍与李朝皆都失算,祀儿命士兵各司其职后,屏退左右,特意唤人将信里所述一并默记,又遣那人以口口相传之法,教会十三个人记住,且十个人都走同一方向。

    十人无疑都被李记所杀,另有两人被李征遣派的伏望射杀,但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扮作老头,从小道逃脱。

    祀儿号称百变神君,并非毫无由来,他自封其号,正是因为他的易容术冠绝天下,而至于他的易容术如何学来,赵琦琦最清楚。

    赵琦琦与李清尘本欲施救李记,未料宗楚宾得到消息,李记已经逃离,二人都很欣喜。而赵琦琦从昨夜在客栈与李清尘一别,白日就有一名白衣剑士将修好的月影剑归还与她。

    她本来坐等李清尘,同赴浍河,等到日上三竿,未见李清尘的人影,便偷往浍河,才觉李清尘已亲自带伤救人。

    那时正值柴荣领人与祀儿对峙,李清尘伏在暗处,几名白衣剑士在四周来回留意动向,恰与赵琦琦不期而遇。

    闻知李记脱险,李清尘欲同赵琦琦赶往萧然居,找寻赵梓祁,盖都是李清尘那晚打听到姬冥与人提及赵梓祁幸存在世,说与赵琦琦。

    那清平死活拦着,不让李清尘离开浍河。

    原来华山派此次出动,拦路分了两拨人马,华山五绝与弟子们沿途设伏,围猎朱友贞,清平与宗楚宾则是第二批,为保成功,华山五绝不惜将宗楚宾从虔州上官飞虹处调出。

    他们自知难敌朱友贞,不过是以卵击石,但这是朱友贞唯一单独出行的机会,对他们最为有利。可他们并无必胜的把握,恐华山弟子此行灭绝,刻意遣开清平,又恐清平冲动冒失,犯下大错,故教宗楚宾从旁照料。

    万一他们有所闪失,宗楚宾与清平也好替他们报仇!

    清平却缠住李清尘,央求他一道等待朱友贞,更说若五位师叔事败惨死,自己即便不被掌门拿下,也难辞其咎,免不得需要自裁谢罪。

    他无甚功劳与华山派,只想在脱离道门之前,做一番大事,好报上官倚明的抚养之恩。

    他们万万也料不出就在他们争执的间歇,朱友贞已经登上船舰,来时,身上带有几处伤痕,祀儿观之揪心。

    朱友贞不问别的,单刀直入地道:“听说碧霄仙子已被你捉拿,说了些好话,你就任由她胡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祀儿深知瞒不过朱友贞,也怕朱友贞做出狠毒的决定,不隐晦道:“不瞒父皇,我的确有些喜欢她,假如她能陪着我就好了!”

    朱友贞坐在上首,一只手不断拍打着扶手椅,深思道:“你喜欢她什么?”

    祀儿眉睫间露出笑意,张目视之,自觉醉心,说道:“她很与众不同!”

    朱友贞皱眉道:“可她是李双白的未亡人!”

    祀儿不在意道:“我知道!”

    朱友贞认真地看着他,忽然坚定道:“我看你还是应该杀了她,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对于这个儿子,朱友贞非常清楚,他的性格极像自己,自小就甚为喜爱,所以三十年前逃亡之时,即使他才两岁,严重拖累自己,仍然带着他一齐逃命,忍痛丢下了其他的子女。

    可能他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因为了解自己,才不想祀儿步他后尘。

    祀儿目前的反应,令他无比诧异,又不好作色。

    难道父子真要走同样的道路吗?辛苦将他送入谭峭门下学艺,就为的是不让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好教儿子不受外人威迫地活着。

    许多年过去了,儿子长大成人,也已有自己的想法,他也几乎从不反对,可这次他却莫名地害怕。

    他正想着,燕千崇骂骂咧咧地走进来,朱友贞抬眼见其满含不忿,也未注意自己就在船上,张口唤道:“千崇!出了什么事?”

    燕千崇此番再见朱友贞,也不怯了,已以平等姿态自居,头也未抬,骂道:“哎,总之是……倒霉!”

    朱友贞呵呵一笑,神秘地道:“你借来船舰及人马相助,此乃大功一件,本王定有重赏!说说看,有何心愿?”

    燕千崇低首恭揖,直言不讳道:“千崇只想娶静儿为妻,不知主公……”

    他话还未完,恰好被端木静在外听见,奔进说道:“你做梦!”

    燕千崇不管不顾,向朱友贞诚恳道:“千崇对静儿是真心的,她若嫁过来,雨儿也会好好待她,而且我很早就喜欢她,求主公成全!”

    端木静死活不依,连朝朱友贞哭诉道:“二伯父,求你为静儿做主,我死也不嫁给他,就算爹爹来逼我,我也不嫁!”

    朱友贞长吁短叹,一阵过后道:“既然是你父亲允诺,伯父能有什么办法?”

    端木静天真地道:“伯父你可以劝劝我爹呀!”

    朱友贞故作哀怨,嗔责道:“傻孩子,人这一生,最宝贵的是甚,守诺呀!孔子有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答应别人的事,怎能擅自改变呢?”

    端木静见他也将自己往外推,只顾自身利益,不顾她的感受,又是难过又是绝望,哭嚷道:“我不,那是爹他承诺的,与我无关!”

    朱友贞叹道:“你是他的孩子,情愿让他做个背信之人?”

    端木静大声嚎道:“为什么要逼我?这些日子以来,我还不够努力吗?你们为什么不要我?”一面后退,一面悲诉。

    燕千崇见她伤绝至此,忙转身哄道:“我要你,静儿!”

    端木静吼道:“滚!我不要看见你,也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去找大伯父!”气冲冲地奔出,转瞬消匿无踪。

    燕千崇手足无措,还有些依依不舍,手指着外面,朝朱友贞求助道:“主公,静儿走了,这该怎么办?”

    朱友贞挺身坐正,一点也不着急,微笑道:“你可以去把她追回来!”

    祀儿也朝他微笑,朱友贞语气一顿,悠悠道:“这种事,还用我教!”

    祀儿笑的更愉快了,左右观瞻着二人面色。

    燕千崇不愿就此离去,也知道朱友贞怂恿他的言外之意,若他擅离浍河水舰,自己辛苦的结果必将泡汤,成为朱友贞的盘中食。

    现在朱友贞应承自己,却任由端木静离开,显见维护端木静。

    燕千崇一口闷气无处咽下,只得强忍愁苦,笑道:“我看就不必了,我对她那么好,静儿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朱友贞与祀儿对视,不由暗笑。

    这一夜,端木静乘骑直奔正阳关朱友珪处而去,没过多久,崔世源与游龙水崖也相继失踪。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