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七依依水幕无端动,斜入幽悰弃话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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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七依依水幕无端动,斜入幽悰弃话别 (第1/4页)

    端木静走后,外间匆匆奔入一名朱兵,避过左右数人,径伏祀儿耳畔低语,李朝不由疑惑,就在一旁细观祀儿。

    那士兵语罢,不做二话,竟依祀儿之命,将船窗尽启,不过片刻,楼船外的沧浪流水尽呈众人眼前。远观流波淼淼,除了岸上扎着帐篷,可见得士兵持枪林立之外,馀些景色无甚遮挡,一览无遗。

    祀儿启目望向空荡荡的河水,嘴角竟浮现出一抹莫测笑意,引得李朝大疑,亦沿窗遥视,不觉发现楼船两旁帆影俱无,原本水域上布置森严,多艘船舰并排密布,不知何时,这艘楼船两侧已无守卫舰。

    只见隐隐烟波笼罩水面,日光交叠其上,光碧流澜,更有一束束绚光从窗外射进船楼,使得众人视线辗转开阔,大有一种耳目清新之感。

    然李朝却心情沉重,强颜欢笑。

    一艘船与多艘船忽然分开,本不稀奇,也许是船主临时起意,想欣赏水上风光,也许是为了不引人起疑,故将船独泊一处。

    可令李朝不解的是,为何偏偏在众人饮宴密谈的关键时刻,撤去别的船舰守护?

    须知祀儿与自己所在的这艘楼船,目下算是主力舰。

    主人竟然这样大胆,自恃武艺高强,也不怕随时会遭遇危险,莫非此船已不需要戒备旁贼进入了么?

    李朝愈想愈是狐疑不定,只觉祀儿那笑容充满诡秘,岂知就在这时,祀儿已朝她走来。

    如此也好,她正好探探口风。

    但转念之间,李朝又觉不妥,担心祸从口出。

    适才端木静之事惹恼了他,如今才平息,如果自己再问,难免招人话柄。

    她正想转身离去,配合一下恰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不料祀儿已来到跟前,一身素衣,头戴白冠,面含微笑地看着她,神秘地道:“你一定很奇怪,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守卫为什么松懈了?”

    李朝闻之,刹那心惊,心中暗叫:糟糕,他必是另有阴谋!

    祀儿巴不得她立刻开口询问,若她开口,必中其计,索性就以无知对答,让他自己说出口吧!所以她也不问,只对着祀儿笑,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

    祀儿看在眼里,不惊也不觉怪,又笑了笑道:“有人造访我们了!”

    李朝以媚态视之,双臂搭上祀儿肩头,她也知道,人多的时候,祀儿是不会公然与她亲近的,他不希望别人觉得他是被美色所诱,尤其是在端木静那番话后。

    虽然他有着李双白的样貌,纵然不说,别人一眼也可看出他挽留李朝用意,也绝不相信两人是单纯的。

    即便如此,当着众人之面,他还是喜欢含蓄。

    含蓄就是美,可含蓄的背后,他无时无刻不想对碧霄仙子使坏。

    现在李朝欺进,他却避之犹恐不及,是故李朝还未做何举动,他就向后闪开两步,严肃以待,并续道:“想不想知道是谁来过?”

    李朝见他吓成那样,偏要装腔作势,似是觉得有趣,就以袂掩口,瞧着他咯咯笑道:“你这么胜券在握,客人一定就在外面了?”

    祀儿含笑未答,回身端视众人一眼,举步悦然道:“诸位,我们一齐出去看一看吧!”

    转瞬,一行人来到外间,赫然惊见三个白衣剑士被捆缚在甲板上,面向日光而跪。

    滔滔浍河,忽然一阵风过,卷起巨浪翻滚,陡在此刻,一个人正在水下闭气独游,少焉,渐渐远离重重帆影。

    然而,随着他越游越远,眼看河岸在即,其背上突然绽出道道血丝,瞬间便在澄净的水面晕开蜿蜒的红线。幸好这会儿四下无人,他赶忙****,勉强寻了僻静处,双目紧闭,试图快速运气,调节回来。

    虽是神思多疲,却依稀可辨这人修眉广颐,细观竟是李清尘。

    清流激湍,浪涌不息,远处舟楫点点,漂摇满河。

    上岸后,李清尘已鲜血淋漓,冷水的浸灌,使他的伤口尽数崩裂,再也无法支撑,真气运转不稳。

    他欲离开此地,静养一番,忽见两条人影从芦苇荡内现身。

    其中一人全身黑衣,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却清亮至极。

    另一人身穿朱室盔甲,细眼狭眉,见到李清尘,眉目中生出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淡淡的,似有感情,似又没有,不过还是比较关心李清尘的伤势,迎向李清尘,飞快起步间,不忘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清尘见他出现,有些意外,双臂垂膝,似要保持着体力亏损不多的神情,端然坐定,身躯更比先前多了份笔直,看起来一派从容。

    那人讥诮道:“这样也没用,我的眼睛还能看见!”

    李清尘叹了口气,道:“你竟会在这儿,怎么找来的?”

    那人年约二十,相貌也不丑,偏偏肤如铜皮,不过倒添了些野性,李清尘问话,他答非所问道:“是咱们兄弟有缘!”

    李清尘陡然张目直视过去,寒光迫人,肃声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那人呵呵豪笑数声,竟含有几分凄苦,盯住李清尘道:“当然不是!只是碰巧看到你在船上。”

    李清尘闻言愕然道:“这么说,你也在那条船上?看你这身打扮,定是扮作朱兵混入的吧?”

    那人也不客气,就直言不讳地承认。

    李清尘眉头一皱,随即喝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在李清尘面前立定,亦较真道:“那你又来做什么?”

    李清尘不满他这种态度,面露愠色,寒声道:“我有我的事!”

    那人也不喜被人管束,就犟嘴道:“我也有我的事!”

    李清尘不觉抬目认真看了那人几眼,语重心长道:“浍河戒备森严,那船舰区域,也甚是危险,若被抓住,立死无救。清平,你到那里去,究竟是做什么?”

    这人竟是清平,此番两人显然是偶遇,从他们言辞来看,似乎极为熟稔,到底是何关系呢?

    清平又怎会赶来浍河?

    还有他身旁那黑衣人是谁?

    听到李清尘和清平一番攀谈,那黑衣人始终默默无言,其实他心里已在揣测一件事,只是他这人办事沉稳,未曾明确一切之前,他向来都不插话,显见平素为人较为内敛。

    清平不愿意回答李清尘问话,就又反问了李清尘一句,李清尘只好道:“我去救人!”

    清平被逼至此,也不好隐瞒,满面冷酷道:“我去杀人!”

    李清尘刹那震惊,看着清平,好似不认识一般,失声道:“若你要为华山派除害,争着立功,只有两个朱老贼与你们仇深似海,我已打听过他们并不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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