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三章难测风云逆定数,长门饮恨到何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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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三章难测风云逆定数,长门饮恨到何时 (第2/4页)

岂不破坏了眭听轩的大计?

    所以李弘冀必须赶在众人之前找到他们,静下心后,他就想起了这张软榻,四面都已看过了,满壁空无,唯有榻前一幅壁挂入目,上书格言善行,字迹遒劲有力,并列两行写的是:管人不管己,管己不管人。

    李弘冀将这句格言默念了两遍,越念越觉奇怪,猛然伸手将壁挂扯了下来。一拽间,才惊觉根本拽不动,那壁挂已与墙壁贴牢。

    李弘冀更加惊怪,索性加大力气,但就好像推大石一样吃力艰辛,他未免破坏壁挂,惊动旁人,也不再冒然拽拉,望画片刻,猛将手指触在字面上,从右到左齐拈,当拈到‘己’字时,陡听咚的一声,他所在的地面开裂,木板翻起,使他一脚踏空,竟毫无征兆地落下。

    下方无疑是个地道,好在李弘冀见壁画有异,已有料到,落地后,持剑稳立身形,随时提防着旁处的暗袭,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弘冀破开木板,又一个人跳了上来。

    这次,他的面色明显变得沉重了,他发现了什么?

    中饭已开始了,眭听轩终于离开那面铜镜,迈着大步来到厅堂,那里早已坐了好些客人,个个都在等待着他,确切的说,等的是萧然居士,而他现在也就是萧然居士。

    身为萧然居士,不光要待人热忱,还要大方,更重要的是萧然居士平素总时不时地面带笑容,给人无限亲和力。

    眭听轩现今要学的也是微笑,柳枫临走时,亦曾雀跃地交代:“做这种事呢,你一定学会笑,微笑……知道吗?”

    笑?眭听轩难道不会笑?去掉他那冰冷冷的神容,将疏远转为温润,这对眭听轩而言,有些为难,但并不难办,他到底是一个人,有血rou灵魂,有欢笑感情。

    他并不是不会笑,只是死在他剑下的人,多半以为他不苟言笑,过于冷酷罢了。

    他笑起来还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扬,下颌的胡须更为他增添了万种风情和优雅,蕴蓄着成熟与蓬勃的魅力,是一种他自身独有的气韵,剑客的凌厉与安全,与生俱来的持重,谦谦君子之风,无不是他与萧然居士的相似点。

    这些都不需要刻意模仿,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书画二婢自有叮咛,他很聪明,领悟之快,还真令人刮目相看。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将自己打扮的很干净,他无疑是个懂得修整自己的人。

    现下他穿了件宽松的长衫,拖曳到地,走起路来洒练利落,手摇白扇,萧然居士的形象仿得有板有眼。

    洒步入厅,他摇扇与众客长揖,脱口道:“诸位,萧然来迟,无需客套,都请入坐吧!”说罢,径直上座,迈步间,瘦削笔挺的身躯,就像一道白虹从众人中飘过。

    那句话他说的极其从容,不止是一路都在练习,还正是他初临萧然居时,萧然居士对他所说的话,他只是仿其声音,稍加变动,自信不会说漏。

    丰盛的菜肴,枸酱大曲,牛rou酥鱼,点心丸子,虾仁河蟹,样样俱全,也一向是书画二人的拿手绝活,亦是萧然居士最喜欢的酒菜。

    眭听轩自不可推却,与众客一齐满斟一觥,一饮而尽。

    再说所来一并十四人,十四个客人中,除去从者十一人,领首是个年约五旬的道士,长得鹰嘴鹞目,一点也不好看,非但头发稀疏,身材也略显臃肿,一双手伸出来,手指短小粗壮,却皮粗rou厚,极有富态。

    他身上未带任何兵器,可观其目光坚毅,不像寻常之辈。

    在他旁边的下首位,坐着个黑衣从者,年已半百,须眉如戟,形貌雄伟,腰悬一柄墨黑重刀,此人也目光坚定,极少左顾右盼,亦令眭听轩不可小觑。

    道士以萧然居士的故友自居,眭听轩因初识此人,恐怕露出马脚,故也不随便搭讪,幸得道士入庄前,曾自称姓陆,而那黑衣从者便是姬冥,夜里追杀赵琦琦与李清尘的那人。

    况且他问过书画二婢,萧然居士的朋友中,可有陆姓人物?

    书画二婢居然回答:“不知晓!居士从未提此二人!”

    眭听轩当时喃喃道:“莫非他们谎称居士的朋友,实则果真来自朱营?那我倒真要出去看看了!”

    书画二婢听此,又念叨道:“兴许是居士早年认识的江湖朋友吧,不瞒白衣剑侠,我们姐妹来萧然居也不过十六年,十六年前关于居士的事,我们一概不知!”

    眭听轩一边手挟觥盏,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陆姓人与姬冥,望见姬冥的重刀,他不觉忆及秦州的姬式刀法,听闻那刀法在当地堪称一绝,眭听轩虽有此怀疑,却不便肯定,便独自琢磨着。

    此姬冥右手裹缠着白布,显然受过重创,眭听轩一看便知,是以也不多加问话。

    这些人俱很冷静,一个个不慌不忙,慢悠悠地饮酒吃菜。

    然而眭听轩却不愿奉陪了,酒才过一巡,便暗思如何脱身,因他与柳枫有约,此刻,时辰已不可拖延,而他方才进厅就发觉了一件怪事,本是十四人造访,数来数去,只数了十三个人。

    眭听轩将心一沉,也就在这时,忽然瞅见院中闪过一道人影,他看的清楚,正是赵梓祁。

    谁也未曾料出,赵梓祁行至堂外,一眼望见道士,竟一愣,失声呼道:“扎尔?”

    那细微的响动惊醒了道士,连忙一步掠到厅外,眭听轩也疾跟而出,恰遇院中姗姗走来一人,不是赵梓祁,而是画楼,她躲在角落里,不住地咳嗽,见众人全都出来,难免惊慌,面带歉意,朝众人躬身道:“对不起!”

    众人虚惊一场,悻悻地折回宴席旁,转身之际,眭听轩忽被画楼叫住,便向道士告揖道:“陆兄,萧然有事,请稍等片刻!”

    陆姓人说话倒非常随和,也不拦阻,故而眭听轩得空折回房内,房间就在偏厅后面,那也是他易容的精室,他的剑也就在妆台上放着。

    作为一名剑客,白衣神剑从来都是剑不离身,可一旦当他不再是白衣神剑,他的剑就不可能随意带在身上,因为太过显眼,当然他可以另换它剑,但是萧然居士却习惯手拿白扇。

    所以眭听轩赴宴前,被迫解剑,是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偏厅后那间小屋就是萧然居士的寝室,在那里易容装扮,是最合适不过了,这短短时间,眭听轩由始至终也没有担心过那把剑,可当他再回妆台取剑时,剑不翼而飞了。

    那一刹那,眭听轩一愣,他实在没有想到有人会盗剑。

    正愣间,就听有人在室外呼道:“萧然居士,请出外一见!”

    眭听轩出门回盼,只见是个陆姓人的朋友,一个四十有余的从者,穿着一身灰布衫,体如斑鸠,面如黄鹄,双眼亦是深深低陷下去,虽瘦却精悍。

    他背囊里本是斜插了一口刀,见眭听轩走出,霍然将刀掣在手中,一副杀气凛凛的样子,近观此刀,有笔的外形,尖部却多出个精巧的刀片,刀尖锐利,刀背斜阔,极像笔刀。

    眭听轩看了一眼,实在很想问他:“你叫什么?”可只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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