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二百零二章徘徊难去展潭渊,曜煜激波不早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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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零二章徘徊难去展潭渊,曜煜激波不早还 (第4/4页)

但还是问道:“这一条算你识时务,我接受。送我们一个大礼,那……你要什么?”

    李朝不假思索道:“我要静公主那样的权利!”

    ‘李双白’闻言愣了一下,转瞬即逝,又恢复平静道:“你的胃口倒不小!”

    李朝直截了当道:“你给我铜锏,又说那一番话,无非是要等我想通后,再来找你,我们又何必作假呢?我献给你的,也绝不令你失望,我知道你最大的敌人是柳枫,而我——正好也要置柳枫于死地,是他害了子君!就这点来说,我们已有了共同的目标。纵使此次你们战败,可你们的世仇敌人,也不会捞到便宜,这桩买卖划不划算?”

    ‘李双白’大声道:“好一桩买卖!你是想报仇?”

    李朝也不否认,斩钉截铁道:“是的!一个是柳枫,一个是静仙子!”

    ‘李双白’面露沉重之色,道:“你一定要杀静仙子,才答应与我合作?”

    李朝不让道:“不错!”

    ‘李双白’似是觉得有些难办,沉吟良久后道:“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再说,我……和李双白他是朋友。我的父亲杀了他,当时我就在附近,是我喂了他一粒还魂丹,保住了他一命,可他也因此暂闭气息,看起来就像个死人,是以当时你并未发觉!”

    李朝闻之惊讶,似信非信地打量着‘李双白’。

    ‘李双白’犹如未见,或者见怪不怪?续道:“吃了还魂丹,本身体内就有股真气在悄然运行,而人在那个状态下,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就是睡上七天七夜也不奇怪,我就索性将他原封未动地还给你!”说至此,他看了李朝一眼,顿一顿又道:“后来我从棺内将他救出来,他感激我,事后就和我成了朋友……”

    听至此处,李朝又惊异道:“那么你——”指着‘李双白’的面容,说道:“你的脸怎么回事?我实在搞不懂!就算你们真是朋友,他也把我和他之间的事全告诉了你,可天下真有那般巧合之事,你们的脸会长的一模一样?”

    ‘李双白’面色凝重道:“这个我以后自会告诉你,现在你可以把我当成他,因为不管你当不当我是他,我都会以完全的他来完成他的未完之事。”

    李朝孤立丈外,遥视着他,迟疑道:“那么静公主?”

    ‘李双白’对她的心态了然于胸,长身而起,不需她多言,直接道:“你放心,会给你一个交代,她的麻烦也即将就要来了!”背负双手,目光灼灼地瞅向外面。

    外面船舷依旧,他看见燕千崇走向端木静身旁,端木静厌恶地走开了。

    俄顷,‘李双白’回过头来,说道:“现在你可以明白我的身份,我真名叫祀儿,不过这个名如今对我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相比而言,我倒更欣赏你口中的李双白……”

    李朝瞪目结舌,像观怪物一般观瞻着他,问道:“你喜欢做一个不是自己的人?”

    祀儿淡淡道:“这没什么不可以,世上本来就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一个人有血性,又勇敢、重感情,且信承诺,他的精神是值得我们每个人去尊敬的,何况他还是个杀手。假如是个平常人怀有这样的心态,我也许不会奇怪,可是一个杀手,还是一个被人截肢、并毁了终生的杀手,他非但不仇视自己的仇人柳参政,反而曾与仇人在清居苑内和平相处。最后朝天楼一战,却是为了难以割舍的亲情和友情而死,就难免要令人肃然起敬了。舍小我,而成大我,这种人不多!”

    李朝点点头道:“你自问——”

    祀儿目现冷峻,截住话一字一顿道:“我自问做不到,如果我是他,一定杀死柳枫,缠着柳枫,不死不休!”说的狠戾,目光也狠戾。

    李朝忽的叹息:“哎,你说的没错!”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又过了盏茶工夫,祀儿直视李朝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他是死是活?”

    李朝想了一想道:“你这么问,其实也是在警告我,目下只有跟你合作,我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祀儿微笑道:“你认为我拿他要挟你?”

    李朝叹道:“我想了他那么久,既然他未死,是不是也该他来找我了?”一顿,迎视祀儿道:“何况他还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朋友,若知晓我在此,就一定会出现,除非他不是你的朋友!”

    祀儿但笑不语,少时过后,李朝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祀儿想也不想道:“你说!”

    李朝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我?”

    祀儿笑道:“这个问题你不需问我,你心里该知道,因为你是我妻子,我们是夫妻,即使我们立场不一样,我也没必要杀你!”

    李朝反诘道:“你是祀儿,不是吗?又怎会是我的丈夫?”说此,喃喃自语道:“子君到底是子君,世上只有一个!”

    祀儿霍然从案后走出,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相信你也是个明白的人,为什么你还这么叫我?”说话间,已经来到李朝身后。

    李朝侧头与他互视,媚笑着道:“那我应该叫什么?”

    祀儿将双手抚在李朝肩头,亦笑着道:“你知道!”

    李朝嗔道:“这有什么区别?”

    祀儿诡秘一笑,又走开两步道:“有,意味着你的心是否忠诚!”说罢忽的站定,拧身长吐口气,徐徐道:“如今我是祀儿,这件事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泄密,就一定是你说出去的!”

    李朝噗嗤一笑,痴痴地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有嫌疑?你身边的人都不会?”

    祀儿淡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是不会说的。”

    李朝转问道:“静公主呢?”

    祀儿斜睨着李朝道:“她就更不会了,她是我们朱家的人!”

    李朝显然不信,摇头道:“我看未必,若你们待她不好,我倒不信她不会说出你的秘密!”

    祀儿嘴角带笑,极是自信道:“若真到了那般地步,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所以如果泄露了,这里唯一有可能泄露的人,就是你,所以你千万要让我一直相信你。”又抚住李朝肩头,拉住李朝一只手,状甚亲昵。

    李朝将他往外推,小声嘟哝道:“君子不该这样的!”

    祀儿不怀好意地道:“我不是君子,君子做起来……太费劲儿!”

    人生如戏,可究竟是谁在为谁演戏?

    眭听轩坐在铜镜前,凝睇镜中不同的自己,只觉人生太有戏剧性,他竟转瞬间成了萧然居士,那颌下散有的长鬓,清润的面容,涂满了各种药物,这还是那个白衣剑侠么?

    书画二位婢女说,不露痕迹,是最好不过了。

    眭听轩一生中,也许换过很多种角色,却从没换过一个不是自己的角色,迎接他的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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