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七十四举城垂泣翼飞折,兴叹无端风浪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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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四举城垂泣翼飞折,兴叹无端风浪嚎 (第3/5页)



    那女子又咯咯娇笑道:“是公子倒霉嘛!中了我门中蛇毒,自己是解不掉毒的,除非有我的解药。”定睛注视柳枫一会儿,道:“也算公子命大,一般人中了五步蛇毒,是支持不了那般久的。”

    柳枫不悦道:“害死我,还没那么容易!”想了一想,猛地抬首仰望,见夜空繁星点点,月悬中天,盈满如盘,辉光皎洁,星斗参差,不禁脱口道:“三天?莫非目下已是仲秋了!”万没料到自己竟睡了三天。

    那女子轻叹一声,低喃道:“你太累了,三个对时不算长,应该说是时机正好!”话中藏有玄机,引人疑窦。

    柳枫一听便知里面有蹊跷,暗自奇怪,这馆舍与通利赌坊紧挨着,五炁真君明显常在此间聚首,而赌坊主人叶彦也常来光顾,自己昏睡三日,以天为幕,以地为席,身处花丛,醒来与睡前,周身皆是一般模样,何以五炁真君及叶彦未见动静,反而此女堂而皇之地自由出入呢?

    他心下盘索一阵,故作惊奇道:“楚天阔,老驼子?难道他们……”

    女子截断话,斩钉截铁道:“都是真的!”

    柳枫强自镇定,刻意露出吃惊神色。

    女子幽幽叹道:“老驼子的确已经死了,他是被银钩刺穿喉管致命,定远将军买了副木棺,昨个儿已将他敛葬了!我亲眼所见,说与你听,但恕我与他无甚干系,无意搭救啦……”

    此女说话虽然平和,然柳枫觉得她心肠冷硬,不喜此人,遂不客气地问道:“他们人呢?”说着,站了起来。

    那女子也便起身,随手一指旁边那间屋子,道:“喏,一个不漏,全都在里面呆着。他们呀,还真听话,半个时辰前,我以金花郎的性命约他们,他们就来啦!可惜他们胆小,不敢出来,好令我失望哟,哎!”

    柳枫探目遥望,这不看不打紧,登时惊得一跳,只听阵阵咝咝声清晰入耳,从四下传过来。原来,不知何时院中毒蛇齐聚,成群围堵在那处屋舍入口处,或爬或吐信,从先前眭听轩离开的月洞门望之,仍有不断蛇群涌入,成群结队,威势甚大,好不吓人。

    陡见此景,任谁也要当场骇呆,唯有柳枫所立之处异常干净,不见蛇群sao扰,那些蛇一路游爬,经过柳枫旁侧,纷纷绕道,避之犹恐不及。

    柳枫猜测多半是那女子为自己服食的解药所致,但不知她从何处得知自己身份,又为何明知自己一介太尉,放过自己?倘若她趁自己昏睡,暗下毒手,自己势必一命呜呼。

    柳枫对此实在想不通,也惊出一身冷汗,对方与他素不相识,因何如此呢?但见她并非黑云骑锐,则又放心许多。

    屋内诸人由于惧怕蛇群,不敢轻举妄动,柳枫遂看向那女子,问道:“素闻归元庄能驱蛇为阵,庄内擅养毒蛇,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一笑,正要答话,屋内已有人闻之,抢先答道:“你猜的不错,她正是归元庄庄主镜花仙子的传人!”

    那女子接话道:“对啦,我姓柳,叫娇娥!”说罢,喜滋滋朝屋内叫道:“谭汀,你总算认得我啦!”

    柳枫立在庭院偏侧,看不到谭汀,却听谭汀骂道:“化成灰,我也认识你这个贱妇!”

    柳娇娥娇怒道:“好个谭汀,竟敢对嫂嫂这般无礼!”

    谭汀霍然从腰间掣出一支铁笛,放在唇边,不敬地回话道:“谭汀说过,不要再来惹我,它朝若敢再犯,定杀不饶!好贱妇,这次莫怪谭汀下手无情!”一阵笛音陡然自他口中吹出,划过夜风,如锥刺一般,钻人耳膜。

    若说蛇群令人作呕,此笛声便令人耳鼓不堪忍受,堪称最难听的乐声。

    柳枫明白,这并非为人欣赏而吹奏,实为一种驯蛇技艺,笛音中散出慑骨真力,为此间蛇群所忌惮。凡曲声散出,所过之地,毒蛇无不暴裂,残rou血块飞溅,转瞬已在门口现出一条道来。

    谭汀今夜仍然穿着深灰色长袍,只是此袍更为宽大蓬松,他起步间,广袖飘飘。

    谭汀一面出门,一面挥袖,鼓气拂出,当即便有劲风狂涌,面前残留的蛇骸障碍被扫了个干净。

    须臾,谭汀已经飘落院中,楚天阔及叶彦、齐不沾三人拾步在后。

    最后走出的是白衣神剑,这是柳枫第一次与他正面对视,只觉此人一身白衣如雪,宛如身披云雾,引人注目。

    不过他眼射冷光,挟有肃杀之气,尚未离开檐下,便挥手刺出两剑,数十条毒蛇被斩断,残躯乱飞。

    那女子知晓厉害,亦掏出一支铁笛,含唇轻吹,一群毒蛇受到笛曲中的音波震击,被迫从地上弹起,飞速射向诸人。

    白衣神剑身子凌空,穿破屋檐瓦烁,猛然将剑脱手丢出,当下剑光弥漫,长剑唰唰飞旋,就势扫了两圈,攻击他的毒蛇被斩的血rou模糊,汇聚成道道血雾落下,其惨无比。

    那叶彦也持起铁扁担,横扫乱打,楚天阔则以火焰掌拍之,毒蛇哪经得此掌?况且楚天阔掌中掺有真气,灌入蛇躯,遇火便被烧了个体无完肤,血腥味到处蔓延,呛的人难受。

    谭汀则与柳娇娥吹奏诡谲笛曲,相互抗衡,那些毒蛇闻曲或爬或裂,全成了二人发泄攻击的玩物。

    至于柳枫,众人这般对打,乐得不掺和,干脆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观望,以待后图。

    柳娇娥怀中的男童才两岁,却胆量极大,见此惨烈的场景,只当柳娇娥正为自己玩杂耍,当做看热闹,笑个不止,一会儿拍手道:“姨……娘,再吹高一些嘛!”

    他小小年纪,并不懂其中蕴藏着芸芸众生多少血杀!

    柳娇娥以己之力对付诸人,耗费真气自然颇大,又抱有小孩,手脚不便,顷刻,便汗流浃背,猛然娇喝:“住手!不打了!”率先停住笛曲,瞪视众人,已累得气喘吁吁。

    谭汀上前两步,盯着柳娇娥,得理不饶道:“贱妇,你倒知道怕了!”

    柳娇娥一改先前的骄猖,咬着唇,幽怨地道:“谭汀,你忍心——这般待我?我千里迢迢来此,只为见你一面,阔别两年,嫂嫂好生挂念你……”

    谭汀唾骂道:“呸,贱妇,好不知廉耻,我险些毁在你手,你倒好意思提起以前。”

    柳娇娥忙道:“不要张口闭口骂的这般难听,算了,嫂嫂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便是。好歹曾经是一家人,总也有叔嫂情谊,怎闹得跟仇敌似的,你哥哥……”

    她语声未落,谭汀已怒不可遏道:“yin妇,你还记得我哥哥!”

    柳娇娥立刻道:“他是被你杀死的,可怜两年了,你不愿回谭家领罪,还躲在庐山,求祖**庇护,爹娘都被你气死了,你难道忘了自己是个罪人嘛!”理直气壮地质问谭汀。

    谭汀被说的羞愧不已,伤心欲绝道:“我死也不会忘记!”仰天深叹,猛地转目注定柳娇娥,声色俱厉道:“你这个恶毒的yin妇,勾引我不遂,便去我哥哥面前,诬蔑我jianianyin你,并作出一场引诱的假戏,以致我们兄弟反目。只因你知道,天底下鲜有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为人欺辱。哥哥绑我,却又不忍杀我。你便力劝哥哥,扬言家丑不可外扬,以它罪将我绑在归元庄,暗地里你早在那间房内布好机关。不出你的所料,夜晚,哥哥果然偷到房里,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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