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七十四举城垂泣翼飞折,兴叹无端风浪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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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四举城垂泣翼飞折,兴叹无端风浪嚎 (第1/5页)

    屋内灯光煌煌,散在院中,阑珊成叠,愈远愈是稀疏,直至庭院尽处,完全望不到,天上又陡然不见一丝明月,更衬得这个夜晚诡秘至极。

    柳枫砰然从屋顶坠落,幸而旁侧有根廊柱,便于他抓握,才不至于摔倒。今夜霉运当头,毒蛇居然爬上屋顶,怎的那五步蛇爬到自己跟前,自己才察觉呢?

    一念到此,柳枫心头忽然蹿过‘归元庄’三个字,早就听说那归元庄远在蜀地,庄内素养毒蛇,中了那毒的人,除非讨得归元庄独门解药,否则必死无疑。

    柳枫倚柱立住,心内发寒,撩开衣袖,低首查看伤处,一只手紧紧压住另一条手臂。这一刻,只觉得那蛇毒厉害无比,适才依照内家真气走法,止住xue道,防止毒素流窜,竟发觉毫无作用。那毒顷刻蔓延百骸,使得他四肢乏力,双腿仿佛被人箍住,再也施展不开轻功,难以离去。

    这与柳枫而言,实在危险的很,是以,他几乎被迫跌在檐下。

    若非有天剑流影的内功护体,他的落地声响甚微,加之眭听轩冲破屋瓦,震得瓦屑齐飞,响声甚大,掩盖了柳枫的动静。柳枫深信,以谭汀三人的内功修为,定然早就发觉自己躲在屋外。

    他心中虽然奇怪,但无暇多顾,片刻间,脑海便一片混沌,隐约听见眭听轩有意出来,柳枫晓得这个白衣人十分聪敏,若无非常情况,不会有此举动,忙不迭抬眼,寻地方躲藏。

    这时,他不知道的是,屋内的谭汀已然闻蛇色变,先前的气焰削去了八分,忽的叫住楚天阔道:“跟我去看老大,快!”顾不得许多,抢快奔出。

    柳枫情急之中,已来不及多择脚程,又使不上多余力气,瞬间感觉危机压顶,偶见庭院四周花草及膝,一侧挨着院墙,便过去蹲住,一面咬破伤处,张口吸毒,一面悄悄留意那扇门,不一会,看到楚天阔与谭汀双双离去。

    他喘息急促,这才松懈了几分,听之可闻,面额更落下冷汗。

    眭听轩随后走出,立在廊下张望,神情似凝重,又似乎寻索着什么,手中果然端着一杯酒,慢慢品咂,若有似无地酌出一点声响,来自花草处的怪声传出来,自然也就被醉意吞没,让人难做他想。

    谁也不曾注意,眭听轩正按剑四顾,仅是须臾,神色越发奇怪,虽然他眼中是空无的,然而剑似有铿然出鞘的架势,脸上布满肃杀之气。

    他的目光在花草那边停留了片时,忽然起步,却不是走向柳枫,而是朝远处的月洞门奔去。

    出了月洞门,他便丢掉酒杯,展开轻功,拔足飞奔,远比谭汀二人快了许多,好似有紧要的事情一般。

    他的举动可是有些奇怪了,想做什么呢?

    任何一个身怀精纯内功的人,都会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武人双耳灵聪,何况是眭听轩?以他之能,不可能发现不了柳枫。尤其柳枫更知道,早在自己伏在屋顶那会,眭听轩就已望见了他。

    好一个令人不解的白衣神剑!

    人之水镜,警惕使然,柳枫从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也不会选择此时去冒险试探一个人是敌是友。说到底,他对人都是心存芥蒂的,快点除去蛇毒,恢复体力要紧。

    他想到楚天阔的话,顿时明白了,原来朱友贞迟迟不与自己正面冲突,是忌讳自己有天门剑,忌惮剑中隐藏的秘密,怕会招惹祸端。

    柳枫不禁心头狂跳,暗道:朱老贼啊朱老贼,聪明反被聪明误,真个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柳枫今时今日才知晓,原来你如此怕死,如此担心失败,可见此仗你必输无疑。

    论到秘密,其实剑本身并无秘密,它只是一口神兵利器,所有的秘密,只在太白山,这一次,千算万算,你可是害了自己。

    柳枫静静思量,天名剑为朱友贞所得,在此时失去,岂非天助他也?略一沉吟,他又疑惑,却不知是谁,暗中有意助他?

    既想不出,他便将思绪撇开,暗下决心,他朝重振旗鼓,定将朱老贼挫骨扬灰,以报凌家血海深仇。

    柳枫抬首凝望,夜空一片漆黑,苍穹无极,深深地道一声:“娘,孩儿就要迎战我们的仇人了,为你将朱家的人揪出来。”

    再次垂目,柳枫看见一股鲜红的血液在手臂流淌,**的容颜,**的血,交织成一幅幅儿时的画面。记忆中的最后一眼,母子别离凄索,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却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地躺倒,睡了过去。

    好厉害的蛇毒!

    睡了多久,柳枫委实难辨,只觉得好长,足以弥补他多日积累的疲乏,然而事实上,在这个梦里,他并没有畅快。梦里时间漫长,仿佛过了千年。

    他也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场地,满目皆是人来影往。

    虽然他不想这个时候睡着,却真真切切地倦乏无力,意识难以得到片刻支撑,很多年都不曾有这样的感觉,柳枫心内是害怕的。

    那间屋子还有一个叶彦,如斯境地,他岂不是瓮中鳖?

    虽然他闭目躺着,心却念着:起来继续走,离开此处,柳枫即使是死,也不能死在此处。

    柳枫是要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不是败在一条蛇的口中。

    渐渐的,他神魂不在,漆黑的夜夜,灵魂飘出体外,穿过了一间间精舍,旁若无人地走上街道。

    奇怪,除了眼前尚有空地,四周皆是虚无的,自己身体轻飘飘的,步步踉跄,脚踩不实,怎生回事?

    模模糊糊中,定远府已在前方现出,门前灯盏高挂,光影凄迷,并无守卫,他们都去哪里了?

    自己深陷险境,为什么没有侍卫前来搭救?

    俄而,旁边的窄道出现两道人影,一个是瘦小老头,一个是楚天阔,地上又躺了个守卫,僻静的地方,再无他人,守卫已死。

    凶手面色狰狞,将一个驼背老翁逼在巷壁,喝问:“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一不小心答错了,你看……”

    是老驼子,他竟然被抓了,就看他会说些什么吧。

    那瘦小老头将驼背老翁挟起半尺来高,一旁的楚天阔趁机伸手,扼住老翁咽喉,目露凶光,道:“柳枫在什么地方?”

    老翁颤颤抖抖,遥指定远府,吐字不清:“里……里面……”

    楚天阔喝道:“做什么?”

    老翁兢兢战战,就是不敢答言。

    楚天阔朝瘦小老头漫叫了一声:“老五!”

    那瘦小老头原来是土德真君齐不沾。

    柳枫欲看清土德真君齐不沾的样貌,拼命睁眼,也看不清,只见其从袖内掏出一对尺长的银钩,拇食两指从中一搓,搓出一根,递给楚天阔。

    楚天阔拿起银钩,移到老翁跟前,钩头对准老翁眼睛。

    老翁经此一吓,连忙道:“李太尉每晚子时命人端个碗大的盆皿进房,盆内盛满热水,然后紧闭房门,半个时辰后,才由他的侍童端出,期间不让任何人打扰。但是……”

    楚天阔立即问道:“但是什么?”与齐不沾对望一眼,似已心照不宣,逼喝道:“为什么不让人进去,那水有何古怪?”钩头就要探入老翁眼眶。

    老翁知晓,只要多进去半分,自己一颗眼珠子就要丢掉,背脊贴紧巷壁,惊骇已极,动也不敢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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