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七十二风掣夜光照铁衣,入城路转乱烟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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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七十二风掣夜光照铁衣,入城路转乱烟飞 (第3/3页)

天神,哪能经得住这般虚耗?

    楚天阔猛然抢近许夜辰身侧,双掌连连出击,倏忽间,伸缩二十余招,火红的烈焰哧哧蹿射,众人适才纵使未曾领教,也有些见识,慌乱闪避。

    在这间或,许夜辰伸臂拽住楚天阔,疾展轻功,两人并肩纵起,掠下城楼,王岩想让人放箭,柳枫摆手止住士兵们的举动。

    许夜辰轻功极佳,很快掠开数丈,不过到底比白衣神剑略逊一筹,落在下方士兵的头顶,力气已经不足了。也许是他今夜斗了白衣神剑,虚耗不少,也许是横渡淮河时,牵着楚天阔,一口气飞跃,自是教他真气消耗加重,以致现下还未恢复。

    二人勉强掠出士兵包围圈,士兵们又追击过去,如此他们又得力斗,楚天阔倒好,只是许夜辰有些力不从心,若再被大批兵卒围猎,势必难以冲出,二人便朝前疾奔。

    前方是城巷,大街两侧门户紧倚,倒也便于二人逃脱。

    楚天阔心中暗想:只要摆脱后面追兵,便可再图后事。

    他便一边朝前奔跑,一边双足朝后飞蹬,这一招看似无意,实际上每当士兵从后杀到,正要挥刃偷袭他,便被他踢毙,有些避闪及时,兵器被蹬飞。

    不知过了几条街巷,能够追上他们的士兵愈来愈少,可仍有杂沓的脚步声不断涌入耳际,楚天阔知晓,能够紧跟在后的,定是唐营中武艺不弱之辈,兴许是个将领也有可能。

    那人像是对濠州城巷极为熟悉,竟分散出一拨人,从前面包抄楚天阔与许夜辰,待楚天阔与许夜辰逃至一处街市,前后皆有人围阻。

    二人被迫收住脚步,只听前方一人道:“楚师弟,你二人若乖乖就缚,我不会为难你们!”

    楚天阔与许夜辰对望一眼,惊呼出声:“严君颢!”难怪被人截住前路,严君颢可是土生土长的濠州人士。

    那人冷回道:“不错,正是区区!”说着,直走过来。

    楚天阔闻言,略定下心神,扬声道:“既是旧相识了,派人追击我等,这又怎么说?”口中硬气,却与许夜辰一同戒备。

    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天阔猛地急转眼珠子,大声道:“我有话问你。”

    严君颢停住脚,厉声道:“还有什么好问的?”

    楚天阔忙道:“日前听说你被朱友贞重伤,卧榻不起,怎的数日便好了?”其实他不能确定严君颢是否完全伤愈,只不过听得严君颢脚步稳健,内心起疑,更为缓兵之计罢了。

    若是严君颢伤势未愈,那他还怕个什么,合许夜辰之力,必能轻易将严君颢击毙。

    严君颢冷声道:“你们两个盼我早死不成?哼,可惜,我并未死,反而来向你们两人索命!”

    楚天阔赔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严君颢冷哼道:“咱们同出一个门下,我身上有何弱点,若不是你们泄露,我何至于在朱老贼手下败得那样惨,险些丧命!”

    楚天阔摆出面孔,不承认道:“严君颢,你别冤枉我!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严君颢走近一些,看清楚天阔面容,冷笑道:“冤枉个屁,少耍嘴皮,老子不吃你那一套!”掣剑在手,就要与楚天阔对战。

    楚天阔嘿嘿道:“老严,何必动怒?”

    严君颢将剑撤开寸许,道:“就看你有何辩词!”停了一刻。

    楚天阔猛然一笑,走开两步道:“你也知道,咱们离开栖隐洞,不过是近一个月的事,你上阵大战朱友贞那阵子,我天阔还在庐山上哪,不信,咱们可以上山,与师父他老人家对质!”

    严君颢一怔,偏头看向许夜辰,讥讽道:“难不成你要嫁祸旁人?”

    楚天阔猛一拍手,大赞道:“啊,对,我一向都是小人,也唯利是图,你若给我好处,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严君颢呸了一声,骂道:“无赖!”

    楚天阔连忙又拍手道:“对啦,对啦,本人楚狂人,今日得一称号‘无赖’是也。”好似极为兴奋,狂笑数声,身子更在严君颢面前急转,眨眼,转过数圈,趁严君颢不备,飞快地掠向空中。

    严君颢气煞,眼睁睁看着楚天阔掠上一处屋脊,正要竦身急追,又想起还有许夜辰未逃,伸手急抓过去。

    许夜辰虽然很滑溜,却并未看透楚天阔之计。直至楚天阔飞离视线,回首一看,他仍在原地杵着。

    楚天阔大叹道:“老三,这辈子,你就是笨死的!”

    下方许夜辰与严君颢已经交起手来,楚天阔欲待观望,便藏于暗处。

    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暗里蹿出,以奇快的脚法勾了许夜辰一脚,却说那一脚也甚是厉害,硬是穿透许夜辰的层层剑幕,避开最强的中心点,一瞅即准,许夜辰略一愣怔,那人忽然飞纵过来,将他扑倒,一指排击许夜辰膝关的阳陵泉、环跳、风市、委中、悬钟五xue。

    这五xue本来活血通络,疏调人的经脉,治半身不遂,下肢痿痹,然而许夜辰经脉不同于常人,这五处常人xue位正成了许夜辰一身功夫的要xue。当下他那身轻功施展不出,双足再也不能挪动,直接跪倒,手中剑也失去水准,被严君颢一剑架在他的脖颈,只得束手待缚。

    那神秘人影这才站稳,是严君颢师妹时钟钰,嘻嘻地笑了笑,朝严君颢做个鬼脸,严君颢瞪着她,好似在说:早知你要出手,我便让给你。

    时钟钰赔罪道:“严师兄,我知你恼,可这会不是时机,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拍拍许夜辰肩膀,道:“若是被他逃走,五炁真君必定聚首。以他们五人之力,濠州定要被搅个天翻地覆啦,倒时可不是你我二人打他们,而是他们五人打你我哩,小妹可不想冒险,只要擒住其中一人,五人便无法合力,嘿嘿……”

    楚天阔大惊,心忖:啊,师父已经派来小师妹,与严君颢联手,看来是要除去我们!不知老大如何了,我得去看一看。

    他掠去之前,看了许夜辰最后一眼,暗暗道:老三,忍着点,我定来救你!

    严君颢抬首看去,屋脊之上已没有楚天阔的踪影,便与时钟钰押着许夜辰,折回定远将军府。

    几人远去后,一处屋脊上方,渐渐露出楚天阔的脑袋,他失落地落到街上,叹了口气,拾步离开。却没注意,对街一间门户旁走出一人,目光冷峻,笑容满是戏谑,不是柳枫,却又是谁?

    他理了理衣袖,径直向楚天阔遁远的方向奔去。

    既然天注定今夜要碰运气,那就懒得恪守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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