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六十八朝暮晚归捉彩衣,夕阳无限夜笙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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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八朝暮晚归捉彩衣,夕阳无限夜笙歌 (第2/5页)

神志不清了,反复呓语。

    眼看她就要闭眼,蓝少宝慌忙摇醒**,问道:“他们的子孙姓什么?孩儿要怎样找?娘……”

    “姓……李!因为他们的祖师……叫李长风,与宗琴是……亲生……兄……弟……”莺莺说罢,歪头断气。

    然而她的遗言始终索绕蓝少宝心间,**身亡至今,他未曾碰见一个天玄剑派的人,而姓李的却遇见不少,譬如李记、柳枫!

    忽然,他心头一愕,自语道:“难不成这个人是少主?”念头转过,忽又摇头,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可笑,世事万物怎可能如此凑巧?再者言,少主也并未在人前施展另外八招千叶剑法。

    他料定目下学成的八招必定惊魂,尤其用来对付九玄剑派的凌云剑客,果然不假,凌云剑客便中招了。

    自己如今得到朱友贞宽待,必是凌云剑客为自己铺路,而不是单紫英为自己说话,或者可言,他不信单紫英。

    蓝少宝低低叹息,深吁口气,回首顾望,等待的人还未出现,目光及处,满室琳琅,看得出此间宅邸的豪奢。据传朱友贞攻陷石桥镇的早些时候,这宅邸的主人便以此宅馈赠,并捐了十万两黄金珠宝,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商。

    听说那富商姓楚,以豪宅银两换得一家安宁,可若不是这些钱财,附近七里八乡早被搜刮一空,不然何以养得军队?说来那楚姓商人是个阔主,真正救万民于水火的英雄。

    可蓝少宝居住四方镇也有许久,以前怎未听到楚姓商贾阔绰如此?旁人只道那是个寻常商贾,有些资财,五年前才搬来此处。

    蓝少宝向附近百姓打听,得知那楚善人捐钱之后,不知所踪,乡亲们都在议论,楚善人如今一贫如洗,过的日子十分拮据,也没有丫鬟仆人照顾,老两口在一废屋居住。

    凡此种种,蓝少宝越想越恨,便更厌烦朱友贞。

    原本四方镇没有朱友贞坐镇,正是趁虚入侵的大好时机,蓝少宝想将此消息传给柳枫,谁知走上街,忽觉暗处人影浮动,得知乃是简文与端木静作祟,随即不再轻易走动,怀疑此为朱友贞设下的圈套,只恐自己下得镇口那处地下秘密通道,为人发觉。

    可自己落入朱室之手,又不能迟迟不向柳枫禀告,蓝少宝唯恐耽误大事,心急如焚,暗暗道:“今日必得设法摆脱这里的眼线,出去一趟,可要如何才能有机会呢?”

    他不由来回踱步,焦灼的很。

    就在这时,单紫英走了进来,蓝少宝回头给个冷脸,冷哼了一声,朝屋外走去。单紫英一慌,伸臂拽住他的衣角,含嗔带幽似的,不让他走,更低目望着蓝少宝衣容,此刻蓝少宝髭须满颊,仍旧穿着那身血衣。

    蓝少宝深知单紫英为何如此幽怨,转身后,亦低头端视自己,他以前便是个喜爱干净的人,尤其喜爱清亮的天蓝色,如今落得这般境况,又想及这个地方实为朱室巢居,心中颇恨,一时左右为难,不愿开口。

    单紫英忽然溢出一脸笑容,主动说道:“该洗洗!我刚从二伯那里回来,他说要见你呢!”这一笑间,娇态丛生。

    蓝少宝没有正面拒绝,单紫英便欣喜地道:“我去招呼吧!”遂奔了出去,过不片刻,与侍女抱着梳洗等物,一并入内,亲自为蓝少宝修整。

    给蓝少宝洗罢脸,单紫英一手拉着蓝少宝,在梳妆台前坐定,手持剔刀,小心地为他剔除颊边髭须,时而与他一同盯着铜镜,蓝少宝心神游弋,只管对着铜镜发呆。

    这原也就是身为妻室该做之事,倒也不稀奇,可依单紫英与蓝少宝的关系而言,在侍女眼中,两人如此亲近,便非同一般了,尤其是蓝少宝毫无拒意,虽然面无表情,却似接受了,侍女见此,都在一旁掩嘴失笑,显得雀跃至极,心道:二公主总算苦尽甘来。

    单紫英为蓝少宝剔净髭须,正要伸手解去他的衣裳,蓝少宝脸上一红,推开单紫英,似乎怕单紫英看见,急忙转过身子,慌乱道:“我自己来!”固然推拒了单紫英好意,不经意之间,语气又温柔了许多,不是前两日那般冷酷。

    单紫英把手停在半空,目光注定蓝少宝背影,一愣道:“好吧!”便静静地走去梳妆镜前坐下,心不在焉地梳着一缕鬓发。

    在这期间,蓝少宝曾转面回望单紫英,眼中满含深意,单紫英独对铜镜梳妆,始终未觉。

    一切理毕,两人赶去前厅,朱友贞早已等候在侧,面前有一张长案,放着一壶一盏,正在轻酌。

    单紫英领着蓝少宝走进去,与他见礼,朱友贞挥挥手,单紫英便明白朱友贞打算与蓝少宝单独谈,便又出去了。

    朱友贞并未抬头留意蓝少宝,一面独自饮酒,一面不经不意道:“坐下吧,我有话与你说说!”

    旁侧有一张小案,蓝少宝走去坐定。

    朱友贞说道:“在外玩了那么久,任性也该够了,如今既然已经回来,就安生吧,莫要再生事端!”

    蓝少宝早已成年,又经历数场变故,也通晓世故,立即就明白朱友贞话外之意,只是这般拉近关系,倒是生平头一次见到,不免扭身不理。

    朱友贞依旧低头独饮,对他的反应好似未见,又道:“适才紫英称我二伯,你可听见了?”此刻,姿态竟也放低了,倒与蓝少宝像亲人相聚,一言问罢,眼睛瞬也不瞬地盯住蓝少宝,蓝少宝却给了他个侧影。

    室内良久寂静,猛听蓝少宝冷冷道:“那依你之见,我要如何称呼?”

    朱友贞见蓝少宝不识抬举,心中不悦,压住怒色,反问道:“你不晓得么?”虽然早料得此事不会顺利,但见蓝少宝新换了衣冠,前来见自己,以为其人已然有所动摇,谁知将意会错,对方竟是个好歹不识的硬货,那可怨不得他了,当下道:“晚上老夫于四方镇设宴,众英雄相互切磋,有本事,你就来!”将酒盏抛出,砰的一声,触地碎裂。

    蓝少宝看他甩门而去,亦不愿多留,准备到镇上去,迎头在走廊撞到单紫英,单紫英照旧要一同陪他,不料走出两步,侍卫来报,朱友贞命单紫英即刻去见。

    单紫英没法,只得离去。没有了单紫英,蓝少宝独自出宅。便行不通,好在简文在旁处窥见,突然上前说道:“要出去?这有何难?”径直领着蓝少宝往镇上去了。

    这一幕恰恰被端木静在暗里撞个正着,想起朱友贞先前的叮咛,更加疑心简文。

    端木静便尾随二人,不一会,瞧见简文与蓝少宝来到一家酒坊跟前,蓝少宝在门口立定,偏是撞巧了,内里忽然走出酒保,蓝少宝识得,便向酒保打听那晚镇上的打杀,可曾见到一个姑娘?

    他指的是衣鸿影,却不好直讲,担心泄露衣鸿影行迹,为朱兵洞悉,只得用手比划衣鸿影容貌,隐隐晦晦的,酒保好不耐烦,回话道:“我说客官,这三日来,您每日问我此事,告诉您了,那晚小的害怕,什么也没看着,您不信,又来问我,烦不烦哪?”

    其实那酒保是鬼灵精,一早就知道蓝少宝问的人必是衣鸿影,可蓝少宝每来询问,身旁都有人跟随,酒保哪敢讲实话?何况据闻当夜偷袭来的唐兵,幸存者多半被俘,既是囚犯,必定面色晦暗,精神不济,也必定身在囚室,然观蓝少宝,非但自由出入,反而今日穿着华丽体面,哪里像个阶下囚?一不留神,玄天门在此的藏匿点便要暴露。

    酒保便将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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