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六十四梦魂尚在九霄外,残月岂堪阡陌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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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六十四梦魂尚在九霄外,残月岂堪阡陌折 (第2/3页)

英已朝他吼道:“那你快救他,快救他呀!”

    凌云剑客低头想了一想,这才上前,在单紫英注视下,将一玉瓶从袖中拿出,把瓶口对准蓝少宝嘴唇,倒出一些药。

    单紫英知这必是救命之物,也没有阻拦,只是满面忧色,着急地观望着,期盼能有奇迹出现。

    假如奇迹出现,蓝少宝能够活过来,她下定决心要好好爱护他。

    她伤他太重太深,他今日的不幸,皆是自己一手造成,是自己毁了他,此时此刻,她多想他昔日的灿烂笑容可以重现,如昔日那般温柔地拥着自己。

    喂罢药后,凌云剑客回目瞅着单紫英,道:“这是本门秘方,只要服了九花玉酿,便有一线生机,凌云适才冒失,希望此药能够救活这位兄弟,不多说了,赶紧扶这位兄弟回去吧!”

    于是,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将蓝少宝弄回,这般时候,闯入石桥镇的唐兵死士也已相继被俘,简御等人正在街上收拾残局。

    夜更人静,酒坊前瞬间便无一人,独自留下晕厥的衣鸿影,躺在旁侧角落里,不被人注意。不多时,酒坊内走出一个人,是酒保。

    这酒保四下看了两眼,忽朝内里招手,一再说道:“先生,他们已经走了!”

    这时,暗里才现出一个人影,他将脸上的面皮揭下,竟是祭月道人。

    祭月道人走至阶下,朝长街张望了一会,俄而见到有零星朱兵在近侧浮动,他转身朝酒保吩咐道:“夜静了,街上太脏,关门吧!”

    酒保应了一声,转回厅里收拾杯盏。

    祭月叹了一口气,预备关门,忽然瞅到右侧阶下平躺着一人,他取来一盏雕花纸灯,俯身查看那人,发觉是在碧云堂有过几面之缘的衣鸿影,深思了片刻,唤来酒保,命其好生照看衣鸿影,自己进入里屋。

    祭月是一个修道之人,自命清高,从不与女人有肌肤接触,若令酒保将衣鸿影扶回,又觉得不经家主同意,太过冒昧,而他们在此隐匿行迹,原也不便暴露身份,何况眼下二门主赵铭希正在养伤,若有丁点差错,祭月恐怕被朱友贞探知。

    先前燕千云独身来此饮酒,他与赵铭希也未露出行藏,始终躲在内屋。

    日前赵铭希开罪朱友贞,此事非同小可,故而祭月进入暗室,将碰见衣鸿影一事如实禀告了赵铭希。

    赵铭希闻之一愣,似乎并未料到会与衣鸿影重逢,并且是在此间酒坊。

    祭月在旁也是难以决定,问道:“二门主,如何处置呢?要不要将她扶进来?”见赵铭希来回踱步,颇为犹豫,立即道:“如今我们的行迹不便让旁人知道,属下以为,命酒保将她唤醒,打发她去,也就是了!”说罢,打定主意似的,转身便走。

    赵铭希瞧他来去如风,不知怎的,总觉得如此做法有何不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待祭月离去,他转入内室,就见谭峭坐在里头。

    一张榻前,谭峭稳如泰山,似在闭目养神,赵铭希瞅了瞅谭峭的神情,很是心虚,猛然朝谭峭讪笑道:“啊,真人,晚辈再出去一会儿!”逃也似的疾步奔出。

    他就要走回大厅,又与祭月打个照面,不待祭月说话,率先开口道:“衣姑娘走了么?”

    祭月忙道:“还不曾去。”摇了摇头,神色一紧,道:“酒保将她唤醒后,她见街上归于寂静,又迟迟不去,连向酒保打听那位蓝少宝的事情。”

    赵铭希诧异道:“刚才酒坊外发生的事情?”

    祭月点头称是,又眉头一锁道:“听完酒保的话,她似乎心情不好,讨酒喝。”

    赵铭希紧问:“酒保没说要关门了吗?”

    祭月面带忧愁道:“是这么告诉她的,奈何她就是不肯走呀!酒保怕她闹起来,招来贼兵,只得由着她了!”摊摊手,甚是无奈。

    “诶!”赵铭希不免叹息了一声,跟着低目思索,喃喃道:“想必是她无处可去。”略一迟疑,抬头吩咐道:“你出去唤她进来,就说有故人在此!”

    祭月吃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赵铭希道:“什么?二门主要她躲在这里?”

    这回赵铭希不再犹豫了,反而镇定地朝祭月点首。

    祭月有些急了,顾虑道:“可是我们的行踪……”

    赵铭希断然道:“现在赶她到街上去,无疑是送羊入虎口,教她自杀。”

    祭月依然踌躇道:“可她的生死与我们无甚干系,就算她被朱兵抓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啊!”此刻他倒被激起性子,态度坚决。

    “总也与她有些交情,去!”赵铭希明快果断,瞅了几眼身后,面上神情难以捉摸。

    祭月见他瞧的是不远处的密室,想到谭峭就在里面,立刻恍然,不做停留,迈步出去。

    未料等待半响,祭月来报,衣鸿影不胜酒力,已经醉在前厅,赵铭希命人将门窗关严,亲身出外查看,果真见衣鸿影伏在酒案上,酒壶等器具被抛在一旁,案上布满了酒水。

    赵铭希只得走过去,亲自将衣鸿影扶起,让她倚靠自己臂膀行走,正要迈脚出去,忽然耳畔风起,剑光霍霍,醉酒中的衣鸿影突然醒转,还没有抬头看个清楚,便身子陡转,拔剑向赵铭希刺来,口中连呼:“看我不宰了你们这帮贼人!”

    她的随身兵器为惊鸿剑,那口惊鸿剑只有尺来长,一直被她掖在袖中,极不易被人发觉。

    赵铭希虽然重伤未愈,身体有些羸弱,可也反应机警,连忙向旁倒避,也让他捡了个侥幸,然而衣鸿影与他仅有咫尺距离,防患未必全然,他的左肋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免不得心惊。

    待他倒退一步立定,衣鸿影这才看清是赵铭希,方才她见此店酒保暗藏诡诈,以为是朱室一处巢xue,为了蓝少宝的事,仍然悲愤,急于救出对方,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不等辨清,便痛下杀手,心想深更了,客人未去,酒保便紧闭门窗,不是朱室贼兵,也所图匪浅,定非好人,自己定要为民除害。

    不料被她刺中这人,竟是她日思夜念的赵铭希。

    衣鸿影顿时羞愧万分,手中一时失力,将剑抛下地面,呼道:“二门主,怎么是你?”不由分说上前,欲探赵铭希伤势。

    赵铭希指着她,气怒道:“你,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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