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一百四十八但奏孤尘一缕烟,长河悬夜看惊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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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八但奏孤尘一缕烟,长河悬夜看惊魂 (第3/4页)

正沿河排列成行,赶筑堑壕,那堑壕掘地一丈,前后阔然,足足可以跨两个大步,就算简御等人能够渡过淮河,若无准备,这么宽的堑壕,也不容易越过,不说渡河耗去士兵们大半精力,再过堑壕,必定减慢行程,一不小心,坠入这堑壕内,无法攻城,就说到时敌人在此多设障碍埋伏,也必有损伤。

    此刻简御正在对岸,虽然河畔有人打灯,但他远望过去,却看不到堑壕蹊跷。他带兵驻足,只是因为前方有淮河,滔滔水流阻住了他的去路,又看到北岸被均出一块地,横向铺开数十丈,平地起了一面土堡,些许修筑极快,已经与人齐高,有的地方才刚开始垒筑夯土,简御心中疑惑,不知道唐兵这般公然暴露目的,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仅仅为了震慑己方,让朱兵知难而退,放弃渡河?

    土堡沿河岸延伸出去,倒围住了河面的船舰,现下已将数只舰尾遮掩,但依然遮不住船上的唐兵,因为那船架置极高,唐兵立在船舰顶端巡哨,时不时向北遥望,则把北面一览无遗,恰恰挡住了朱兵视野,也即是所谓隐半身露半身,使朱兵窥不着河面整体情形,心中产生忌惮。

    不止如此,摆在简御面前的,更有千人大阵,从八十余艘战舰中蜂拥而出,只见一百辆正箱战车登上北岸,并沿岸摆开一个新月形的阵势,此正箱车三面带有装甲,推出即可随时进攻敌人,阵势两翼伸向岸边,整体朝外弓开,做弧形,中间凸起,对准简御等人,而大阵的中间又竖着一面五色旗帜。

    燕千崇坐在骑上,看不出门道,嘀咕道:“柳枫在玩什么把戏?”

    简御是一名颇有资历的老将,倒是认得此阵,自言自语道:“却月阵?”

    燕千崇见他识得一些,连忙赶马来到跟侧,问道:“简先生认得?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简御捻须道:“曾经南朝第一帝刘裕北伐后秦,乘船领水军,路经黄河,遇到北魏军的阻拦sao扰,险些坏了大事,他便想了一个办法,命令手下将领,率七百士兵、乘一百辆战车,登上黄河北岸,沿河摆开一个阵,那阵就叫却月阵!”说着,手指唐兵阵形,说道:“阵形如新月,喏,就如他们摆的那阵一般。”

    燕千崇不明个中隐忧,轻哼道:“这阵有何厉害,待我们骑兵猛冲,必令他们溃败!”说罢,就要打马上前挑战。

    简御拦下道:“不可鲁莽行事!”

    燕千崇不听,这时,就见那面五色旗被唐兵举起来,燕千崇心中好奇,勒马顿住,只见一艘船舰靠近,冷寒玉跳下来,身后随即涌出数千士兵,众士兵搬出数多弩机,装上战车,并沿弧形阵势,八人一列,围拢一辆战车,对峙着北面。

    南方天气潮湿,箭矢一经湿气,便难以灵活运用,昨夜与方才一番大雨,朱室内部的弓弩早已丧失水准,是故燕千崇只当冷寒玉这招故弄玄虚,也并未放在心中,便喝令身后的朱兵冲杀。

    朱兵听到号令,自然在他带动下,一鼓作气,纷纷朝前冲驰,简御略一思索,也觉得柳枫极有可能故弄玄虚,唬骗自己拖延时辰。

    一行人喊杀着冲过去,却不知唐兵并未放出箭矢,冷寒玉所领的士兵虽然仅有一千人,但那其中有数百人手法极好,也不知他们在战车上捡了何物,揣在手中,朝朱兵投掷。

    朱室骑兵冲驰较快,不易为这物所害,可怜那围攻而上的朱军步兵,竟纷纷栽倒在地,原来那物什不是别物,俱是飞刀。

    这一批投掷飞刀的人数虽是不多,却是当初柳枫特意训练而成,他们平时不练弓弩,便专门由冷寒玉引领,练这远掷飞刀的功力,虽然未有大成,可现下对付敌方那群毫无防备的士兵,则绰绰有余,这群朱室士兵又不懂轻功,极容易被这暗器打中。

    柳枫所训练的精兵,一早便被他带来濠州,只是先前一直留在城下守卫,此刻正派上用场。

    那战车旁的士兵各有分工,一部分人投掷飞刀,袭击围猎而来的朱兵,一部分士兵也不甘落后,以迅雷之势,将一条长三四尺、两端带刃的武器装上弩机,专有一个身高马大之人站在一旁、以大铁锤敲击弩机的机簧,那机簧竟也灵活,铁锤敲之,弩机所衔的武器便如雨下,照直朝前方发射出去。

    一时间,一百辆战车武器齐射,却说那武器两端开刃,受过猛力,在空中乱摆,径直穿透朱室数人胸膛,就连骑兵也不免遭殃,死伤惨重。

    朱室的骑兵一旦落马,铁骑顿时无人cao控,受惊长嘶过后,四处乱撞,竟将自己一方的兵马乱踩。

    燕千崇这才发觉不对,与简御一道喝令随行士兵后退,有些士兵退避不及,又被唐兵射杀数众,一时着急惊慌,乱逃一气。军心但乱,士兵们皆顾着逃命,结果互相冲撞,一旦有人跌倒,成了被踩踏的对象,以致四围惨嚎不绝,所谓自乱阵脚,好个惨不忍睹,一瞬间,折损上千人。

    简御可怜自己征战一生的骑兵,为了整肃他们的阵型,不慎竟后心中了一镖,当即大怒,连忙命令士兵后撤。

    好不容易撤退,一行人再也不敢冒然进攻,就在几里外守着,受伤之人则互相搀扶,赶回石桥镇医治。而冷寒玉率领的士兵皆乃步兵,此番全赖战车冲驰有度,可以作为掩护,能够迅速伤敌,冷寒玉心中明白,不宜远离北岸,而他们也旨在防御,无意主动进攻,故而也未追击。

    冷寒玉随后又命令士兵继续加紧修筑土堡。

    就在简御等人素手无策时,一个人突然从后方疾掠出来,一路施展轻功,朝淮河岸边冲去。他手持竹尺,抱筑在怀,一手按弦的一端,一手执竹尺击弦,砰砰,他嘴里也发出这种声音。

    一声又一声,可不像他平日击筑散发的清灵音曲,此时乐声高拔,似鬼厉嘶啸,他击筑节奏也比平日快了三倍,往常曲乐停顿处,那种小桥流水般的婉转,与丝丝连绵,则难以听到,直教人心胆俱裂,痛不欲生,犹如一根针芒从耳膜钻入,直蹿胸腹,让人撕心裂肺一般,痛楚难当。

    声音从筑击出,由于那筑状似筝,乃春秋时流行乐器,而现下此乐器几乎绝迹江湖,一些不懂曲乐者,根本不识那物,只道是筝,却又不明为何他不是弹奏,而是击弦,还是如此诡异的手法。

    曲子并非一首完整曲子,而是杂乱无章,随时变动节谱,使人摸不着头脑,低沉似呻吟惨嚎,满是痛苦,高拔似凄厉凶嚷,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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