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六十二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 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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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 下 (第3/4页)

教他安享晚年。

    直到今日,李璟才知内情,勃然怒道:“岂有此理,你竟如此贪功好利,嫉妒他人,抢人功劳,瞒骗朕这么久,置国事于何地?哼!此等行径阴险狠毒,朕决不轻饶。”

    李枫见李璟冲帐外喊话,欲杀上官于桑,念及上官飞虹搭救之情,便拦了下来,他心中恼恨上官于桑毒害自己一事,却听了宗文灯经历后,反而仇恨变轻。

    也许这无法理解,可李枫却平静已极,淡然处之。

    也许一个人的惨痛,不在于孤独,不管怎么说,自己还幸运地活着,而那宗文灯却已命丧,岂不比自己更可怜?

    一个人痛恨时,恨不得杀他泄愤。

    可两个人同时痛恨,便不再孤独,很微妙,然后仇恨自然而然减轻。

    如今事情已被揭发,上官于桑的卑劣行为,已朝臣皆知,所谓君王弃,同僚唾,上官于桑死与不死,又有何分别呢?死了便一了百了,活着岂不是更受折磨?

    李枫将离开定国侯府以后的事细表了一遍,以拜会王涵历开始,再到阵前见驾的种种,全道了出来。

    他之所以能到建州见王涵历,亏了上官飞虹那封信函。

    王涵历为侍郎,李枫初到建州,能升至建州特使,无非得王涵历引荐,而那王涵历乃上官飞虹的旧时同窗,早在南唐发兵闽境的时候,王涵历便以侍郎之职,潜伏在王延政身边,与上官飞虹暗通消息。

    上官飞虹见李璟亲征建州,便书信一封,托李枫带去同窗那里,若然李枫能在阵前立功,封功行赏时,便是李枫见驾之日。

    此事揭开,上官飞虹成了有功之臣,李璟反倒难以决定上官于桑之事,本以为李枫会嫉恨,可李枫却一味说好话。

    事实上也的确是因上官飞虹,李枫才有今日,子之功抵父之过,结果上官于桑被免一死,受押回京,罢去官职,定国侯一职,自此由上官飞虹接替。

    上官于桑很快便被卸去官袍,押了出去,走之前还愤恨地瞪视李枫。

    李枫不屑看他,面沉如水,好像那事与自己不相干。

    一时间,帐内异常安静,众臣都不轻易发言。

    李枫望望上官于桑离去的方向,对李璟道:“此前天子围攻建州,李枫献计于建州阻截陛下,实是逼不得已,如今虽见得陛下,却触犯天子威严,李枫甘愿领罪。”

    李璟知他指的是自己于建州城外被箭所伤,叹了口气道:“诚如你所言,全败上官于桑所赐,他若胸怀天下,放弃私仇,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一声长叹,李璟隐忧道:“吴越已经出兵,大军在福州附近与朕的兵马起了冲突,有意与我们相争,如果朕停留时间过久,恐怕……”

    李枫走出两步,道:“李枫正是看准此等形势,才冒险前来,因为福州大乱,倘若吴越出兵争夺,陛下兵马必要折损。最有利的当是福州,他们可以趁机杀出重围,援救王延政。李枫此来,就是想告诉陛下,拟一封议和书约王延政外出商讨,王延政自会权衡利弊,倘若同意,必出建州。”

    李枫颇有信心道:“只要王延政出城,建州城的人马必要流失大半,那王延政警惕心极重,肯定惧怕陛下中途暗算,所以到时建州剩下的人马已不多,陛下可在此时乘势攻城。近几日,陈诲也会出城叫阵,陛下需要留意敌方有人混在阵中逃出。如今建州被围,倘若无法引得王延政出来,两个月内没有增援,王延政必在孤立无援下归降。”

    半刻后,营帐中除了李璟,只剩下李枫与上官飞虹,三人一番长谈,李枫带着李璟书信,回到建州城内。

    李璟约王延政于建阳溪畔和议,信上是要王延政去帝号,臣服南唐,不然兵围建州,直至城内粮草枯竭为止。

    王延政寄希望于福州,断然拒绝。

    数日后,李璟伤愈,再次攻城,建州守将陈诲在李枫诱使下出城迎战,不料查文徽诈败,引其追击,待到陈诲发觉,回城之路已被封死。

    几天后,陈诲首级被送于建州,王延政恐慌,踌躇难下。

    又过了一个月,福州失陷于吴越国,李璟受挫,王延政听说福州来援无望,李璟也吃了亏,主动提出双方于建阳溪畔细谈。

    寒风吹起帐帘,宋齐丘望了望深冬里的天色,正在想和议之事,猛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回身来看,正是陈觉及魏岑在另一处营帐前招手,二人神色焦急,举止诡异。

    宋齐丘心下好奇,随他们一同进帐,进去后,面前已坐了两个人,是冯延巳、冯延鲁两兄弟,加上随后而来的自己,金陵五鬼齐聚。

    宋齐丘微有吃惊,已估摸出大家邀他的用意,果然两句话不到,陈觉已将话题引到李枫身上,说道:“关于李枫提出建阳溪畔和议,说沿途设下埋伏生擒王延政,宋公对此有何看法?李枫的意思是让我们此时攻城,他会设法为我们打开城门。”

    宋齐丘还未回话,魏岑啐了一口唾沫,道:“呸!无能小儿,只会逞口舌之辩,老子看他一点也不可信。”

    冯延鲁笑了笑道:“可是天子如今对他深信不疑,自从当日那小儿于营帐内将我们一番奚落后,受宠得势,小儿目中无人,诸位都见识过了?陛下现在信那小儿,多过我们呀!”

    陈觉冷哼道:“目中无人,迟早我要让他知道妄自尊大的下场,一山还有一山高。”

    宋齐丘闻言咳了两声,打个哈欠道:“各位慢聊,老夫还要去帐外**,就不便久坐,先走一步。”径往出走,头也不回。

    陈觉忙叫住他道:“诶,宋公,这次攻建州,你也有份,你……”还未说完,宋齐丘已出了营帐。

    陈觉与其他三人对视,魏岑道:“没种的东西,他定是惧怕事情不成,倒时连累他,哼,贪生怕死,孬种,老子交他这种朋友,算是瞎了眼。”一时气愤,一拳砸在桌上。

    冯延巳见势起身,也呵呵一笑道:“啊,我想起来了,我们兄弟俩也不能久留,还有些事要处理。”一只手悄悄拽住旁边的冯延鲁。

    冯延鲁知道他想拉走自己,有些不愿,似乎还打算掺和李枫这件事,可见弟弟冯延巳一边朝他使眼色,一边对陈觉猛打哈哈,也开始觉得不妙。

    陈觉见此,心中不快,瞅着冯延巳,似乎想从这人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终究还是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个人。

    不等他开口,魏岑已骂了几句,话虽难听,可陈觉认为解气。

    魏岑口出脏词,冯延鲁只当没听见,随弟弟冯延巳站起,也打着哈哈道:“这次建阳溪水南岸,我们兄弟要在中途伏击王延政,还得去筹划筹划,总不能被李枫瞧扁,又说我们没有能力。”

    陈觉与魏岑恼怒至极,冯延鲁心知肚明,顾不得他们不满,抱礼道:“若是顺利抓住王延政,我们兄弟也算大功一件,倒时还怕一个小小的李枫吗?二位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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