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六十一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 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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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血泣不绝滔滔辩,少年冷暖谁铸歌 中 (第2/3页)



    其实田丕一介莽夫记性不好,说漏了李枫先前那句‘不为闽,不为唐,更不为王延政’中的‘不为唐’,少了一句,意思便大相径庭,这么一来,就更加引起李枫大笑。

    其他人见到特使如此傲慢,只顾争面子生气,也没挑出田丕话里的毛病,那田丕见李枫这般说辞,又哼又撇嘴,完全不屑此言。

    李枫知他不服气,上前一步,定睛瞧住他道:“我不为闽,不为唐,也不为王延政,为的是天下百姓,你为的是什么?”

    一步一步逼向田丕,李枫毫不隐晦道:“你为了自己的命,投靠他国,攻打故国,是以身反叛,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如此之人,岂可出来论国事?你论的是**战事,打的是与你生死相依的兄弟。”

    李枫眼里发出寒光,声音震慑里外,人人涩然。

    田丕身子一抖,还未缓过神,李枫又紧逼上来道:“我说不为闽,不为唐,也不为王延政,你就偏偏挑了个‘不为闽,也不为王延政’……”忽然朝田丕冷哼一声,不愿再看,转过身道:“莽夫就是莽夫,一个文盲说不清话也便罢了,连听一句话都能听岔,又有何资格谈论李枫?我不屑与你说话!”

    田丕瞪大着眼睛,趔趄着倒退一步,道:“你……你……”

    可李枫言辞铿锵,无懈可击,又眼光逼人,他嘴角蠕动,连道几声‘斩,斩’,就是说不出,也不知是急还是害怕。

    李枫耳力过人,听的一清二楚,忽然震怒,转身将他逼至死角,道:“我什么?你想斩我?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斩,斩,为什么不动手?”

    田丕受不了那气魄,连退数步,一不小心,撞翻了一张小案,案上酒杯跌落,撒下一片酒水。

    田丕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双眼神吓住,这眼神究竟有什么力量,居然让他害怕?

    田丕觉得那眼睛就像锋锐的刀子,不,简直比钢刀还可怕,投出的光芒凛冽刺骨,胜过寒风。

    他现在浑身发颤,手足无措,定在那里。

    田丕不由重新审视那双眼睛,眼睛还是眼睛,只不过比一般人好看了点,并没有什么特别,可却让他经受不住,浑身发凉。

    “我是文盲,我是武夫,我是叛将,我……”田丕耳边不断回响着这几句话。

    他是查文徽招揽的降将,被李枫击溃,倒让查文徽落了个识才不贤的恶名,查文徽想回击,可眼下却不是时机。

    席间一人见李枫这般傲慢,撩衣起身,匆匆来至跟前道:“你既不为闽,也不为唐,那你所为何来?”

    他虽已近六旬,面容却比查文徽少些褶皱,年岁不弱查文徽,也头戴武牟,只不过是紫绶着身。

    李枫将他上下打量,知道能服紫者,官级绝不下于三品。

    此人武牟上还绣有貂蝉,李枫素闻中书令、侍中才加貂蝉,侍中乃正二品,中书令亦为正二品,却不知此人隶属哪一级?

    单此一样,李枫已然心中有数,可以确定,此人官品在众多文臣武将中绝不低,难怪神态举止有一番风范。

    他白发裹头,行走却孔武有力,眼圆如珠,好似宝石般澄亮,肌肤光滑,撩袖之间,可见手臂依然细腻,显然家底颇好,吃穿有度。

    李枫转眼望了望他,有意轻笑道:“天下!”

    那人满面怒容,根本不信李枫有多少胸襟。

    李枫揣测他的身份,不知是侍中还是中书令?能够断定的是,此人官衔定在三品以上,这样他才好对症下药。

    果然,上官飞虹过来道:“哦,这位宋齐丘宋国老。”

    李枫恰才已有几分估摸,不做迟疑,朝宋齐丘作了一揖,含笑问候道:“原来是中书令宋公,李枫失敬。”

    宋齐丘见李枫好似与自己相熟,有些意外道:“你认得我?”

    李枫微微一笑道:“宋公在大唐乃两届老臣,烈祖建国,宋公为左丞相,后迁司空。你自喻文有天才,又自认才华古今独步,无人能及,书札亦自矜炫,常嗤鄙欧、虞之徒,却不知功绩在哪里?如今又是太保中书令,来此打仗,素闻宋公文采颇佳,喜爱吟诗对赋,何时也懂得调兵遣将了?”

    宋齐丘气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岔开李枫的话,拂袖质问道:“狂妄,一介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我且问你,何为天下?”

    李枫见他故作姿态,哑然失笑,铿锵有力地回道:“当然是指这乱世!”

    宋齐丘冷哼一声,仰首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使人透不过气。

    一旁的上官飞虹站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正要转移话题,李枫已经望定宋齐丘,一字一顿道:“乱世纷争,天下归一!”

    宋齐丘越来越觉得李枫可笑,高声问道:“不归闽,不归唐!这天下怎么个归一法?在你眼里,谁是这天下之主?”

    帐内僵持不下,两厢互不忍让,斗的越发激烈,帐外一张虎椅上,李璟端然正坐,心情起起伏伏,冷风急促,吹不散他的惊愕,身旁侍立两名统领,怒目圆睁,满脸愤慨。

    查文徽见宋齐丘有此一问,嘴角也浮出冷笑,刚刚急躁的情绪,此刻突然平静下来。

    李枫看看查文徽,缓缓收回目光,将先前从上官于桑那里夺来的飞剑揣入袖中,这不轻不重的动作教众人憋气,上官飞虹更不是滋味,转身斜望,就见老父亲上官于桑赤红着脸,大有随时爆发的可能,唯有默默地立在一旁,不再发言。

    这时,李枫猛然仰首对视宋齐丘,道:“有才有德,李姓皇室!”

    众人心头一震,宋齐丘也没料到李枫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愣在那里,原本准备看戏的查文徽也一惊。

    营帐外的李璟闻言,心弦抖颤,有些激动。

    就听宋齐丘怒问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不为闽,不为王氏天下,却偏偏受王延政指派,此番说辞,这等行径,与你的特使身份相违,就你这样,又是为了哪朝君,哪朝王?又凭何以论天下?”

    宋齐丘语罢,冷冷拂袖,不屑与李枫再谈,霍然转过身子,那宽大的袖子抖出一股风,毫不客气地扑在李枫脸上。

    李枫身旁的两缕长发被高高吹起,发梢在空中打旋。

    宋齐丘不搭理他,他就笑。

    宋齐丘大惑不解:“你笑什么?”

    李枫举起两根手指,说道:“我笑宋公只知一,不知二……”

    宋齐丘越来越纳闷,李枫镇定如初,在帐内边走边道:“这一自然是指平定天下,这二嘛……”见众人紧盯自己,他故作一笑。

    那边宋齐丘已自个儿接话道:“二自然是指天下统一,可统一也要名正言顺,昔者……”

    他一语未毕,李枫抢过话头道:“昔者,隋炀帝横征暴敛,残害无辜百姓,造成天下大乱,唐高祖李渊自太原起义,历经千辛,父子同仇敌忾,大败了隋朝而建大唐,太宗李世民为开拓江山,平乱世,取突厥,以德治国,以仁义爱民,开创一代盛世,自此李唐天下大定。”

    李枫顿了一下,续道:“李家天下得来不易,又历经多次变故,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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