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五十五 东风吹渡秋意来,相思独做不眠夜(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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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 东风吹渡秋意来,相思独做不眠夜(上) (第2/5页)

他挣脱,一语不发,卓清月进一步道:“我说中了,你不爱听了?”

    两人正在僵持,忽听顾凤鸣叹了口气道:“那太尉武功真高,不知从何处学来?”沉吟了会儿,回瞧程品华道:“师姐,你觉不觉得李枫的武功似曾相识?他隔空化掌,攻你天宗,那一招好像……好像……和我教逍遥二老的流影神剑有些相似……”

    这逍遥二老自然是月明教老一辈中最有资历的高手。

    程品华早查探的清楚,经他提起,从闷气中回过神,默不作声了一阵,记得当初她和玄天二主赵铭希对付柳枫,那时柳枫的剑法,便极其熟悉。

    程品华这般细想,不禁疑问大生。

    柳枫武功确实古怪,倘若没有猜错,很多招数出自月明教。

    想至此处,程品华装作懵懂,让师弟误以为她冲动愚笨,这样长期保持,传到江湖上,外人就会对她放松警惕,认为她虽有小恶,却做不了大恶,极好对付,是以自言自语道:“月明教?柳枫和月明教有何关系?”

    细想之下,她又摇头道:“不可能,柳枫几次都想摆脱我们的追踪,看样子极烦月明教,怎会学月明的功夫?何况他师父如果是月明教的人,何以从来没人提及?柳枫武功不弱,起码和教主不相上下,纵使逍遥二老也未必是对手,他的师父就可想而知了。”

    程品华满脸疑问,盯着两个师弟道:“我们教里有这么深不可测的人么?要是这样,教主攻取沈家庄,就不必功败垂成,想当初月明教被华山七剑和天倚剑摧毁,也没见这位老前辈出来主持公道,都是家母与教主辛苦奔波数载,才重建圣教,有了今日之势。”

    顾凤鸣闻言琢磨道:“前教主因为行为不当,逍遥二老才中途弃之,左右教王也各有私欲,以致月明教成了一盘散沙,没人理会教中之事,一点也不奇怪。”

    这左右教王便是金杖婆婆聂贞,及燕千云的师父一眉老人。

    卓清月点头,沉思了片刻道:“师姐,你记不记得师父提到过月明教开派祖师子尘?”

    程品华不解他的意图,卓清月接着道:“我们月明教如今幸存于世,这些人多半都是子尘祖师的徒子徒孙……”

    程品华截下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

    卓清月缓缓道:“子尘祖师自成一脉,成立月明教,可是师父和教主曾言,先祖师有个同门兄弟,人称子缘,其历代徒孙大多守护在太白深山,现今其后世教徒除了你爹鬼医子和柳天枫之外,我们就再没见过旁人,只听说令尊的祖师是天一老人,可这位老人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凤鸣拍腿大叫:“对呀,子缘和先祖师子尘同系太白山,先祖师子尘开创月明教后,他师兄子缘一直留在深山,听说子缘比先祖师多继承了他师父红线女的医术,终生都没出过太白谷,教主不是说拿到天名剑,就可以开启太白山的秘密吗?当时还隐有顾虑,怕到了太白山,会受阻碍。”

    程品华听到这里,脸色一变,不愿讨论这个话题,别过脸道:“家父鬼医子是子缘的八代徒孙,可从不言说关于子缘与太白山的事,否则家母怎会让我别理他?”

    卓清月望了她一眼,道:“我们自然晓得这点的,上次师父受伤,你爹吩咐小月和吴婆婆捎来那么多大还丹,还不是念着旧情?可惜大还丹被赵铭希截走,师父还窝了一肚子气,因为你没向赵铭希把大还丹尽数讨回,还跟他合作,被师父骂了,要不是如此,我们何至于逃出圣教?”

    程品华冷哼:“只有我一人逃,你们可非我撺掇,家母也没骂你们,骂的是我。”

    卓清月气消了大半,语重心长道:“然师父让我和凤鸣护送小月与吴婆婆回鬼谷,千叮万嘱说她身子好了,其实是不想鬼医子担心,还说顺道看看鬼医子是瘦了,还是胖了?”

    程品华显然不信,脱口道:“不可能,家母说过不理他,就不会出尔反尔,在背后关心他。”

    卓清月不敢苟同,认为她情绪过激,终非好事,夫妻之间的情意,哪是她一个姑娘能看透的,世事多变,很多事可说不准呢。

    顾凤鸣忽然打破沉闷,道:“啊,那个白衣人的剑法似乎也是月明教的,可我们却与他素未相识,不知他从哪儿来?”

    程品华有些烦闷,打断他道:“现在猜也没用,派人调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夜已深沉,柳枫像往常一样回到府里,推开书房的门,就见一个人悠哉地坐在书案前,全身轻纱白衣,出尘脱俗,颇有些飘逸,尤其在柳枫推门的一霎,吹进一股秋风,卷起了他束发的白带斜飞,就更显得飘逸。

    他很年轻,顶多比柳枫大两三岁,眼睛很亮,如镜一般澄明,烛光照出他的脸,像印了清曜,就连嘴边漾起的那一抹笑意,也变得十分亮丽。

    他手边没有别的东西,揣着一本古籍,旁侧放着一把雪白的剑,正是剑客流丽,风采逼人。

    柳枫见他现身,愣了一瞬,猛然冷巴巴地合上房门。

    白衣人见状不由一笑,掷掉古籍,远望着柳枫道:“怎么,不高兴我燕千崇坐在这儿?在你眼里,我只能躲在书房的密室里,见不得光?”

    柳枫还未回话,燕千崇抓剑起身,说道:“今天你心中的那位姑娘两次遇险,可都是我救了她,恩情嘛,你就不必报了,此次我来贵府,也是受令师天一老人所托,能避过闲杂人等,也亏得你支开护院。”

    柳枫微有吃愕,并不是对这番话意外,而是压根不知道天绍青曾经遇难。

    燕千崇瞟了瞟柳枫,似有料到他这般反应,离开案前道:“你也不用急,她无有大碍,只是送别公主时,出了点小麻烦,目下好端端呆在房里呢。”说着,高声一叹:“幸好恰才我闷得慌,出来走动一会儿,否则可要有祸事发生。”

    柳枫放宽了心,想及燕千崇在这太尉府来去自如,自己偏又不能派护卫盯守,且为了练兵,好多人都被他遣入宰相府报道,以期选些精良之辈。

    再者,自从衡山六刀归顺朝廷,都是自己一手cao办,暂时无有府邸,都住在太尉府里,另辟了小厢院,柳枫为了保护他们,把大半护卫都派往那里防守,就怕马氏余党伺机暗害。

    所以燕千崇能溜到府内,实在是幸运,柳枫不能确定燕千崇是否早就藏在附近,查探了清楚,而他幼年时曾见过这燕千崇。

    燕千崇来到府里时,曾与柳枫以故人相称,不然柳枫焉能容留与他?而他正是一眉老人的首徒,十二岁时与其师上过太白山。

    由此可见,程品华猜想果真不错,柳枫师父就是天一老人,出自太白山,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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