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流影_十四 缘起缘灭终须叹,他心他意走江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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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缘起缘灭终须叹,他心他意走江湖 (第4/6页)

二人,如今我与这姑娘有些距离,亦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姑娘喘息急促,内气不稳,若不及时想个万全之策,让这姑娘先行离开,万一事态有变,那则追悔莫及。此事原本只累及我一人,若非我在此惊扰,岂会连累她们枉送性命?

    哎,我一介薄命男儿,当无谓一死,万不能牺牲了这姑娘的大好年华。

    天绍志喘息一口气,闭目长叹,默念道:我既然已身中剧毒,命不久于人世,早晚一死,不足为惜,如果她能逃出去,也算我天绍志不辱父亲之名。

    原来他是天家幼子,心思单纯,无甚心机,内心的想法还停留在幼时的教养之中,只凭着一股血气。

    眼下聂贞扫开钟妙引长剑,将其打落,钟妙引已不及回招,被逼的全身发麻,杖风也四处波及,教她身子不稳,踉跄倒退。

    就这间不容发的间或,聂贞双脚离地跳起,举起金杖,就打钟妙引心口,不想天绍志陡然冲出来,将钟妙引推离,以自己的身躯,接住了金杖重击。

    当下山洞内传起一记惊天巨响,只听钟妙引大叫,那天绍志就在她惊颤间,如软塌了一般,向地上倒去。

    她忙伸出双手去接,天绍志摇摇欲落,被杖头砸击太重,一时失了重心,没被她接住,就瘫倒了。

    这钟妙引还从未碰见过这种人,不要命地硬接聂贞功夫,连忙上前查看,正要将天绍志叫住,却见他凄寞地冲自己笑了一笑,立时闭上双目,晕死过去。

    钟妙引心头剧震,急唤道:“喂,你不要死啊!”情急失措,竟顾不得男女之别,将天绍志抱起来唤着。

    聂贞在旁观瞧,竟嘴里露出讽意,讥诮道:“想不到你们如此深情,难得,我就做做好人,成全你们,送你们泉下相见!”说罢,举掌飞扑,疾掠上前,欲一掌将钟妙引拍毙。

    不想洞口猛然走来钟若引,一声大喝‘呔’,紧跟着两条银钩铁爪从她身旁斜斜窜出,一条铁爪扣住龙头金杖尾端,另一条铁爪锁拿聂贞脚裸。

    聂贞知这一招迅疾,势必得躲开不可,大惊下连忙双足离地,整个身子朝后倒滚,滚出半丈有余,才堪堪落定,定睛看时,那铁爪仍紧扣在龙头金杖上,未被甩离,竟猛一使力,将她掼在地上。

    聂贞失足跌了个趔趄,也顾不得疼痛,急火火地拾起身子,举起杖杆,使出全身内力,朝外急甩,也沾得是她略高一筹,将扣在杖杆一头的铁爪银钩,连人带钩一道摔上山洞的石壁。

    手执银钩铁爪的,俱乃两个白衣妇人,这么一摔,立时摔了个眼冒金星,口中直吐鲜血,一时失力,乃致手上松弛,那银钩铁爪就在杖杆上卸开,教聂贞摆脱制肘。

    经过这一番剧烈激斗,聂贞内力受创,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腥甜血气,展开轻功掠出山洞。

    两名白衣妇人见聂贞扑向洞口,而钟若引还站在那里,连忙齐声喊道:“少宫主,小心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白衣妇人以迅雷之势从地上爬起,身子朝前横蹿,一把将钟若引扑倒,用自己整个身子压住钟若引,将其藏在身下。

    聂贞掠到了洞口,见此情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杖头戳在她的背上,欲要报仇,当下便听得她惨呼一声,气绝身亡。

    另一名白衣妇人也情急了,扑过去,企图挡杀聂贞,救下钟若引,聂贞正在犹豫,不料洞外又传来天绍茵的叫喊声。

    见形势不对,聂贞恐韩兮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倒时就难以脱身,只得仓促而去。

    来者之中,正有韩兮,可惜迟到一步,一行人匆匆将天绍志扶回宫里静养。

    一连两日,天绍志始终晕迷不醒,气息时稳时弱,教人放心不下,钟妙引及天绍茵两个,都在旁守护,时而哭个不停,还当他再也无力生还。

    宫主韩兮一脸凝重,沉默不言。

    钟若引料想聂贞这次出现,定是让**想起死去的父亲,**脾气虽不至于暴躁,但凡提及父亲之死,情绪仍极易失控,她心下想道,自己非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还人恩情,不让隐域宫与华山、裳剑楼的关系撕破,又能让**心甘情愿救人才行。

    毕竟天绍志乃裳剑楼天家,与华山派的后世子弟,隐域宫与华山派交情匪浅,岂能落人话柄?而且若是传扬出去,天绍志是在隐域宫后山遇害,那与隐域宫清誉而言,也是个笑柄,以后还有何资格立足大理,称为大理第一教。

    倒时,她们家的基业,也要自此凋零,弄不好,会一落千丈。

    这绝不是钟若引愿意见到的,是以她缓步踱到韩兮身边,悄声道:“这位小兄弟身中剧毒,尚且能存大情大义,危难中不顾自己生死救得妙引一命,当真是重情重义……”

    顿了顿,她又道:“当时他与聂贞拼死抵抗,想来也与聂贞蓄些恩怨,再者,他与华山极有渊源,念及上官掌门对隐域宫之情,恐怕我们不得不救他了!”

    思虑良久,她终是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自从父亲去后,我们宫内之人因是女儿身,无缘窥得幻影神功奥妙,倘若他能学会,非但能保他活命,承还上官掌门的恩情,也可替父亲报仇,替我们宫内雪恨……”说着,又面现犹豫,隐忍片刻,望着韩兮道:“只怕他学会神功,不肯替父亲报仇,幻影神功乃我隐域宫至高武学,倘若学成,定是武林一等高手,若那时,他伤好之后,离我们而去,我们这些人的武功均不及他,岂不是无法完成心愿,替父亲报仇了?”

    韩兮凝神思索着她的话,一会儿觉得句句在理,一会儿又顾虑重重,一会儿又点点头。

    钟若引见**已动恻隐之心,遂放开了胆子道:“女儿有一计策,尚可说与**,只是……”欲言又止地望向床榻前的钟妙引,她心里闪过一丝恻然,又见得meimei双颊带泪,瞅着那天绍志焦急失色,拼命地呼喊。

    她遂主意落定,故意讷讷道:“meimei这番伤心,想是……”一言及此,再不往下说了,但言语早已有所暗示。

    她将目光引向哭诉中的meimei,瞧着韩兮示意,韩兮竟有所悟地首肯。

    钟若引心领神会,便屏退左右,将meimei钟妙引叫到偏旁,只说幻影神功可救天绍志性命,只是难言之处是这幻影神功乃隐域宫绝学,非隐域宫之人不能擅自修习,唯一可行之策是天绍志成为隐域宫的人,那就不成问题了。

    钟妙引似乎猜到了什么,默默地不再说话。

    钟若引想及meimei对天绍志的关切,想定下meimei终身留住这天绍志,又怕meimei这桩亲事会事出草率,于是又将父亲钟泽鸿之死,以及两人年幼之时,**为了复仇,大肆屠杀之事说了一遍,又陈述天绍志成为自己妹婿之后的个中利害。

    说道这个份上,钟妙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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