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_(40)暗送秋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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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暗送秋波 (第2/2页)



    真是理解不了这些爱美人不爱江上的这些男人,脑子都泡了水吧!就连当今圣上也是这样,无限宠溺那个万贞儿,予给予求,弄得朝廷乌烟瘴气,也不知那个半老徐娘有什么好的,那年纪简直都能当圣上的母后,他李东阳绝不会做个被爱情左右的男人。

    当下,李东阳微微挥手,后面的白芷急忙上前,拿着精美的红木匣子,递给程溁。

    程溁眼神随之一亮,揣测是那块她魂牵梦绕的羊脂白玉!但她也不好当着贵客的面打开,瞧了她爹一眼,程举人示意后程溁这才收下。

    程勤理了理衣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方才听李大人说你二人智闯九重楼的事迹了,迁儿果然才智过人,不愧是让李大人看好,亲自推荐去国子监的学子,迁儿真的不再考虑去燕京读书嘛?有些机会,可失不再来啊!”

    登时,谢迦眸中闪过一道暗色,好似无意的碰了一下程汔的脚,低声抱怨,道“若是我相公可以去国子监,定可光大程家门楣的,光宗耀祖,哎,着实可惜!”语气中带着nongnong的惋惜。

    这话无疑道出程汔的心声,这时在自己的女人认可下,更加确信无疑,拱手道“四叔,既然迁表弟不稀罕这个机会,不如给汔儿吧!”

    话落,程汔不待程勤反应,起身对着李东阳深深一拜,道“李大人,吾等自幼一起跟随四叔读书,小子自问我们几人的学识不分伯仲,可请李大人考校,再做决断。”

    谢迦神色一喜,低声嘟囔,道“什么不分伯仲,我家相公又自谦呢,谢迁是我嫡亲六哥,奴家再了解不过的,六哥九岁才识字,就算日夜苦读又如何,我家相公两岁识千字文,三岁背诵千首诗辞,七岁熟读四书五经,九岁精通制艺时文,十二岁游历山川海湖……”

    谢迦声音虽小,却刚好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程勤他一个做长辈的,不知该如何说这个侄媳,微微摇头,抿下一口茶,将那股不舒服压下去。

    谢迁依旧不见喜怒,继续偷瞄着他的小姑娘。天天看,日日瞧,却根本看不够,只要有溁儿在,哪怕仅是一个眼神,他就无时无刻都控制不住自己扑通扑通跳的心。

    程溁瞧着谢迁桌上那未动的茶,心中一笑,迁表哥果真是厌恶极了谢家人,连这个meimei给倒的茶水,都不愿沾染,不过这谢迦也真是,小人无节,弃本逐末,喜思其与,怒思其夺。

    看来这里只有她方便说话了,谢迁可是她的男人,她自会护着。

    当下,程溁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行了个万福礼,浅笑道“大嫂这话咱自家说说就好了,怎么能当着李大人的面说道,李大人可是四岁时就进宫朝见明景帝,讲读《尚书》大义。

    八岁时以神童入顺天府学,天顺六年中举,天顺八年举二甲进士第一,五经魁之首,授庶吉士,官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天顺八年,十八岁的李大人金殿传胪,是大明文坛中风云一般的人物。”

    刚刚沾沾自喜本等着称赞的程汔,脸色猛地煞白,睁大眼睛,惊讶道“你就是那个李东阳,神童李宾之?”

    李东阳一句“程姑娘过奖”还未道完,便被打断,侧过脸,淡淡点头,道“李某的确是字宾之,名东阳,幼时也有幸为圣人讲经,不过往昔之事不值一提,如今在下仅是为民请命的父母官罢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小子你失礼了,李某是官,你不过是个毫无功名的书生,居然这么大呼小叫的。

    顿时,谢迦觉得无地自容,她只是想帮程汔更上一层楼,自己做个诰命夫人,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通通仰视她,不成想居然给程勤丢人了,看来今晚又要被惩罚。

    记得十岁那年,她的脸被孟老大夫治好了,虽然还有一点儿疤痕,但涂了香粉也就看不出来了。

    那年游历回来的程汔,当晚就要她伺候守夜,那时她还不懂那些,还讨刻意好着程汔,不成想这程汔居然不顾她才十岁的身子,就疯狂的要了她一整夜,那晚她流了好多血,整整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两年前她流了一个孩子,不顾小月子的她,继续在她身上肆虐,她苦不堪言,怕极了程汔。

    但她又能怎样,程汔自幼便聪明好学,若不是程勤强压着让他多历练几年,程汔定早就有秀才功名在身了。

    她谢迦也早就是受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妇,羡慕的秀才夫人了,又有谁还敢把她谢迦当个低贱的童养媳,只有做官夫人的信念才能支撑她活下去。

    瞧到这里,程溁也懒得掺合他们的勾心斗角了,缓缓退去耳房,泡了罐蜂蜜菠萝茶,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她一口气连喝了三杯。

    也不知她家谢迁渴了没有,要不要给他也泡一杯,她家迁表哥一口都没沾那谢迦给倒的茶水呢!想到这个“她家谢迁的称呼”,程溁用小rou手捂着羞红着的脸。

    她知道自己认定了谢迁,可为何她一想起谢迁就心口发热,牙齿发痒想咬人家呢!难道恋爱的人都会变成狗那样用唇舌打招呼,用牙齿交流?

    程溁自己也想不明白,难道是她得了狂犬病了?随后否定的摇了摇头,暗叹:谢迁也不是狗啊!

    花厅,坐在一旁吃点心的李东明,觉得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交情,虽然程汔清高了些,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摸摸鼻子,试图解开尴尬,道“汔哥儿的学问确实好,我看不亚于大哥当年的学识。”

    李东阳不愿驳了嫡亲弟弟的面子,神色、语气皆缓和了不少,道“依在下看,不如这样,李某出几个对子,只要汔哥儿答得出,也同样举荐去国子监,可好?”

    心中暗道:稍后待自己出个不太难的,倘若是谢迁答这几个对子,估计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那对于与他自幼一起读书的程汔,应该也不难,这样即保全了程氏的颜面,也算报了程勤对东明的养育之恩。

    登时,程汔找回了颜面与自信,急切的作揖,道“请大人出题。”

    这时,程溁端着蜂蜜菠萝茶进来,掩饰着自己的小心思,每人给了一杯,其实她只想给谢迁喝的,背对着众人对谢迁娇嗔一笑,将蜜水递给了谢迁,轻轻做了一个飞吻,小rou手又比了一个心。

    “程姑娘之前出了一个对联,李某觉得甚是有意思,遂也搜集了一些对子,其中有一个上联为:冰冻兵船兵打冰冰开兵出,汔哥可有入情入景的下联?”说着,李东阳用食指占茶,写在桌上。

    忽然被点名的程溁,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她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深深喘了一口大气,抹了一把头上溢出的冷汗,规矩的站回了原位,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急跳。

    程汔入神的思索着,紧锁着眉,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谢迦的注意力也全在那沾了茶水写字的桌上,这对子不简单呐!她每个字都认识,但合起来却看不懂,也不知程汔能不能对出。

    爱做学问的程勤也在全神贯注的思考,并未察觉他的外甥和女儿私下的暗送秋波。

    谢迁这时拿着帕子捂着嘴强忍着笑,还好他压住了笑声,他的溁儿连惊骇都这般讨喜,好想狠狠抱在怀里。

    忍不住得意想,用不了多久溁儿就是他谢迁的妻子,他谢迁则是溁儿的夫君,真是他人生中最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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