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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9、接待(演出) (第2/2页)
歌舞的海洋。 歌舞声中,两位主持人慢慢走了出来—— “酒歌迎宾,是我们民族的一种礼节,每当客人来到我们村寨,我们整个寨子都会到芦笙场来接待你们,我们村寨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会代表整个寨子给你们敬酒,祝福你们,祝福远方的客人——” 随着幕布的慢慢拉上,第一个节目‘迎宾曲’结束。 “苗岭,是我们生活的家园,苗岭也是我们生活的圣山,我们是一个迁徙民族,我们的家在遥远的东方,耕织海边,渔猎海上。我们从远古而来,是一个农耕民族,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一天早晨的日头升起,就是我们整个民族生活的开始—— 下面,请欣赏:芦笙曲——《苗岭的早晨》” 灯光慢慢地从远处打来,舞台上的银幕上,一轮红日慢慢升起,一个遥远的芦笙声音,从远方传来—— 山脉、白云;炊烟、农人; 河流清清,水车滚滚; 鸡鸣、狗吠、农耕------ 舞台上,一排没有正面光线的背影,高举芦笙,不停地变幻着各种造型。 悠扬的曲声继续。 此情此景,早把人们带到了田间地头,一派和协的田园景象,让人无限向往;一阵花开,有如陶公笔下的‘世外桃源’。 芦声如幻,境如幻。 这里,已不再是舞台,也非人间。 这是天堂。 ------ 当曲终灯灭时,大家都还沉浸在那份梦幻中。 “这是我们生活的世界,这是我们生活的家园,我们的生活如诗如画,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就连我们的大妈大叔们,也跳起了欢快的秧歌舞——下面,请欣赏大妈大叔们的秧歌舞——《打起腰鼓迎贵客》” 音响里,欢快的节奏马上响了起来,大妈们一身鲜红,扎着绸带,身背腰鼓,大叔们一身白色,也跟在了后面。 大叔大妈们身体轻盈,动作夸张,满脸笑容,幸福和快乐就这样洋溢在他们脸上。下面的观众激动得给他们打起了节奏。 演出一直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最后,到了仰亚他们的锦鸡舞了。 “锦鸡,是鸟中之王,也是我们民族的象征和图腾,由于我们长期生活在山区,鸟、无时无刻不是陪伴在我们左右。所以,我们在日常的生活中,就以鸟的各种姿势,编成了我们民族独特的舞蹈。 下面,请欣赏芦笙锦鸡舞——《百鸟朝凤》” 灯光暗了下去,趁着灯暗,仰亚如飞般来到了舞台中央,半蹲下身子。 背景灯从银幕下边打了过来,投影中,仰亚如一只独立的锦鸡站在高高的树颠。 抬头、观望;曲身、变幻; 各种锦鸡的动作栩栩如生,刚劲有力又活泼可爱。 灯光再一次暗了下去,芦笙曲慢慢响起,是那么的遥远和悠扬。有如森林深处的一汪清泉。 已经化妆成锦鸡头的翁妮轻盈地飘了过来,举起右手,一只正在四处观望的锦鸡,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 其他所有演员跟了上来,配合着翁妮,在舞台上,‘做’成了一只大大的‘锦鸡’。 芦笙响起,百鸟唱和。 一时间,‘森林’中: 山风轻送,流水潺潺,鸟语花香,百鸟齐鸣; 不见百鸟,只闻鸟声。 黄鹂叫了,它在树尖轻摇; 画眉叫了。它在呼唤着另一半; 喜鹊‘喳喳喳!’在向人们报着‘喜事’; 布谷在‘布咕’着,另一个‘山上’的布谷给它回应。 松鼠从树洞里爬出来,‘笑着’加入了它们的舞会 锦鸡一声长啸,它的领唱开始了。 舞台灯光亮起来,一个陶醉的男孩(仰亚),正用芦笙逗弄着山中的百鸟。那只‘领唱’的大锦鸡就站在他面前。 锦鸡歪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想加入我们百鸟的演唱会吗?’ 芦笙里发出只有锦鸡才能听懂的答复: ‘我能,我比你们中任何一位演唱家都唱得好!’ ‘哼哼。我们鸟类可不喜欢吹牛!’ ‘不信,你试试?!’ ‘我们可仅仅只是唱歌,我们还有舞会呢!’ ‘跳舞?那我就更是不在话下了。’ 芦笙响起,仰亚伴着舞曲,轻盈地跳了起来。旁边的‘鸟们’看得如痴如醉。 ‘嗯,还不错,那你做我们的领舞吧!’ ‘好的!’ 仰亚用芦笙学着各种鸟的叫声,远处的小芦笙,也在远远地附和着。仰亚轻移舞步,‘鸟们’慢慢地跟上了节奏。 一步、两步; 五步、十步; 整只锦鸡,整个鸟群—— 仰亚的芦笙向左,锦鸡及百鸟向左,仰亚的芦笙向右,整个百鸟都向右。跟着仰亚,它们时儿在林中漫步,时儿在树梢企望,时儿在地上觅食,时儿在空中舞蹈------ 鸟鸣林中: 有吟唱附和、有相互应答、有母子亲昵、有情侣对歌; 整个舞台上,就是一个和谐的森林大家庭: 天地和谐,山水和谐; 百鸟和谐,人鸟和谐; 这已经不再是舞台,人们看到了一个百鸟吉祥的世界。 渐渐地,人鸟合一,仰亚和整只‘鸟’、整群‘鸟’合在了一起。仰亚或者说是芦笙,俨然成了鸟们的指挥棒,芦笙移到哪,它们跟到哪,芦笙响在哪,它们跳到哪。 上下翻飞,左右逢迎。 在台下看来,整个台上,步履轻盈、栩栩如生。 可是,只有仰亚和翁妮他们知道,他们自己已经满意身是汗、精疲力尽。 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仰亚给了翁妮一个鼓励的眼神,翁妮会心地笑了。 就只有最后一个动作了。 仰亚再一次给了翁妮鼓励。然后,仰亚转过身,面对观众,站稳,等待着后面的翁妮轻盈地‘飞’过来,站上他的肩上,作最后的‘亮相’。 仰亚的芦笙,已经调到了最后的长鸣。四周的芦笙也吹到了最为激烈的时候。翁妮舞着后退了几步—— 起步、向前、‘飞’—— 突然翁妮眼前一黑—— 仰亚一直在等着,好久,只感觉到背上重重一击—— 仰亚倒下了,翁妮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后—— 台上、台下一片哑然—— 仰亚醒了过来,睁开眼,他的手,正被翁妮压在身下。 “血!血!血!翁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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