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七十三章 贺寿诞袁家发难  (第2/2页)
口的郑韬心中暗自一凛,不是什么好征兆。    但也只能强装镇定,招呼过后领着袁洪和三人去了正厅。    有人没有听从安排回去后院,而是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边,当看见许先生时,其中一位义愤填膺,“居然还好意思来!”    正是郑惜朝和郑念夕兄妹。    郑惜朝没有接话,眉头皱起,他当然不知道袁洪没有带家眷来的事情,只是看着他一人带着三位供奉,就明白了,此番真是恶客临门,宴无好宴了。    郑惜朝都能察觉到的事,主桌上的几个人精岂能没有感知,田桓和李计对视一眼,李计神色平淡,田桓却有难以抑制的激动,袁家上钩了。    齐紫衣面容古井不波,时圣和余芝装作未见。    郑勤心中暗叹一声,故作不查。    袁洪却并无什么动作,一如往常,大咧咧地跟郑勤见了礼,说上几句客套话,便被人引上了座位。    现在,就只差最后的客人了,和过往的大多数场合一样,这名义上的最后一位,反倒是可有可无。    衡阳县令于安世步行着走到了郑家门前,看着一直等候在门口的郑韬,面露笑意。    当他跟郑勤一番恭候,送上一方算不得名贵的砚台后,走向了属于自己的主宾之位。    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袁洪,平静地开口,“袁县丞,何时县尉成了你的家臣,城中兵马成了你的私兵了?”    袁洪很想回他一句,不是一直都是吗?    最终还是换了个说法,“县令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兴许是严县尉觉得城中不安,自行率兵保卫各家大户吧。除暴安良,守卫一方,不就是军队职责所在吗?”    袁洪的声音未加掩饰,整个主桌之上都听得明明白白。    于安世神情一滞,冷笑着沉默。    田桓和李计再次默默对视,袁洪这招不可谓不高,调集军队护卫,家族仇杀械斗和冲击杀害军伍那可是两码子事。    后宅无忧,在这里又带来高手镇压,这一局,袁洪布得不可谓不精彩。    郑勤站在主厅门前,面向院中,从旁边管事举着的托盘上,端起酒杯,朝院中众人朗声道:“承蒙诸位厚爱,前来相贺,郑某不胜荣幸,略备薄酒,以谢诸位!”    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倒进喉咙,亮出杯底。    院中人早已全部站起,尽皆饮尽杯中酒,盛宴开席!    郑勤返回主厅,在自己座位上坐定,一番招呼后,好戏开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如往常。    当袁洪轻咳一声,这张主桌之上的所有目光便都汇聚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叹息一声,“世叔啊,前些日子,本家长老那边传来消息,他想收个徒弟,我看您这两个孙子孙女就很不错,不如就将这份机缘给了他们?也算我这做叔叔的一片心意了。”    诸般神情骤然浮现在众人不同的脸上,这其中,最多的便是惊愕。    然后许多的目光都投向了默默吃菜的时圣,离火门年轻的掌门。    郑勤心中冷笑,本家长老,哪个长老?    悄悄躲在一旁的郑惜朝握住meimei的手,轻声道:“别怕。”    他瞬间明白了爷爷为什么那么爽快地让自己和meimei出来与这位离火门掌门相见了。    郑念夕点点头,看着那一身红衣,他应该会阻止的吧。    时圣正埋头吃着,突然发现了四周的沉默,愕然地抬起头。    郑勤没有说话,此刻说任何的话都不合适。    袁洪却开口了,“不知时掌门可愿意割爱?”    桌上许多人心中闪过各色念头,最近嚣张跋扈,纵横无忌的离火门,会怎么应对呢?    田桓想要将这两兄妹献给离火门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可不是什么秘密。    田桓急得暗自跳脚,这袁洪怎么从郑家兄妹入手,挑衅离火门呢,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他错了,当袁洪知道离火门来了衡阳到了郑家之后,便决定了这样做,他必须要确定离火门的态度,若是离火门无法掌控,或者说不配合,甚至站到了郑家那面,那么这次的事情就要完全另做打算。    对他来说,甚至帮着郑家顺手灭了田家和李家,也无不可,只要郑家愿意暂时将衡阳城交给他来统领,抵御住了这次的风波。    在这个前提下,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时圣看着神情严肃的袁洪,突然笑了,“湖南袁家,可是我们这个地界最好的去处,若真如袁家主所说,我时圣,没什么割不割爱的。”    他居然退缩了!    离火门退了!    桌上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呼。    郑惜朝一个没拉住,郑念夕冲了出去,朝着时圣大喊道:“你是个骗子!我恨你!”    引得外面院中不明就里的宾客伸着脖子朝里面瞅着,郑府的管事连忙去安抚着,没事没事。    郑韬赶紧起身将二人押送到后院,命人严加看管。    郑勤也是连忙道歉。    一头雾水的时圣摆了摆手,余芝凑到他耳边说了句,“无端招惹的桃花债。”    时圣这才明白过来,呵呵一笑。    袁洪却不管这些,心中大定,胜券在握的他,看着郑勤阴晴不定的脸,“世叔,还是将两位小天才再请出来吧?”    ---------------------------------------    在北城的热闹喧嚣中,一个身着发白旧长衫的中年人,默默地朝西城走去。    他的步子很缓,缓得像城外孤单流淌的江水;    他的步子也很稳,稳得就像北门外的衡山之巅。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