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霁雪_六宫三千里,青竹夜露深沉沉(宇文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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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宫三千里,青竹夜露深沉沉(宇文怜) (第2/3页)

别,悄悄将银子塞在他手心里,趁着人还没反应来,“下次定当府上拜访。”

    应该是没有人会捡走留下的,那玉佩是刻写了国姓,雕刻的龙纹也让人不敢轻易便私藏。

    他正找时,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女孩子的身子轻,被他一撞便向后坐在了地上。

    宇文怜伸手去扶,才发现这是茶摊上的小妹。她红着脸拍了拍身上,自己站了起来,将双手奉上去,“道长,我正找您。这是您的吧?”

    他揉了揉额角,兴许是因为醉酒,有些许疼痛,便迷迷糊糊的接过了玉佩,“多谢你。唔…”

    少女眼里是温顺的神色,他想起陈贞,忽然满心不耐烦,“你,叫什么。”

    “道长…?我…小惟…”

    名字倒是很像嘛。

    “知道了。以后会来找你。”宇文怜举步欲走,迷蒙的忆起林元晖说的话,又转了头,“喂,你会做桃花饼,是吗。”

    “是…是…”小惟被问的一愣,连忙点头确定。

    “多久?”

    “啊?”

    “我问你多久能好。”

    “不久,不久…”

    宇文怜瞧瞧日头,还不算太晚,“今天就要。”他把身上佩的小香囊递给了她,“香料很贵。外面是金线绣,坠子串了玉珠子,你女孩子,不爱用就卖了。”

    小惟一愣一愣的接过了香囊,里面的香料带着点夏风清幽,婷婷袅袅摄人心魄。她不懂也不曾见过香,却也知这般雅致,定非凡品。

    “可是…我爹还在茶摊上呢…我还得回家里去做,我怕爹爹…骂我…”

    “哪儿这么多话,我随你去说便是。”宇文怜心下烦闷,这姑娘难不成是不认字吗?玉佩上明明白白的刻着国姓,自己的要求怎么就有人敢拦?

    小惟不敢多说,带他回去了茶摊。

    有些迷糊的宇文怜朝茶摊的摊主拱了拱手,小惟和他解释一番,摊主依旧是有些不愿,“这…小女还为出阁…”

    “你是不认字么?”宇文怜阴着脸问。

    不认字的话,那样的玉佩,怎么会没人私藏起来。

    “小人确不知公子何人…得罪公子,还请莫要怪罪。”

    他醉眼朦胧里更是痞气,像是春里惹了风的桃花,零落一地,也缤纷的自由自在。

    “带我去做。快些。”宇文怜冷哼了声,朝小惟道。

    摊主也不敢多说话,小惟担忧的朝他看了两眼,而后对上在宇文怜满是傲气的眼,又把头慌忙低了下去。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屋里传来亲切的问候。

    “没有,娘,有客人要我做桃花饼,爹还在摊子上呢。”

    “哦!”

    她转过头,朝有些不明白的宇文怜道,“我娘…身子不大好,您别见怪。”

    小惟将材料都准备好了,便请宇文怜上座,“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您…”她奉上了一杯粗茶给他。

    宇文怜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还算清丽可人,“嗯。”

    “您且稍等,有事叫我就好了。”小惟冲他一笑,她长得不算很白,但是笑容却有点像是夏季田间的暖阳。

    她忙了好一会,桃花饼的香气扑鼻,小惟将桃花饼装好,回过头却看到宇文怜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翼翼的过去拍了拍他,“我做好了,您醒醒…”

    直到了摊主回来,宇文怜依旧在睡。

    “爹…”小惟欲哭无泪的瞧着老人,“这…他…我叫不醒啊…”

    宇文怜睡着的样子里没有那么多戾气与蛮横,轻微平稳的呼吸倒是像过了竹林的风。他睫毛微微颤了颤,眉间里忽然出现的折痕还算不深。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小惟搭了条毯子在他身上,卫国富庶,宇文卿的治理又井井有条,穷人家也是点的起灯。可毕竟生意人,是要早起的,便早早地睡下。本说摊主在这侯着贵人,小惟放心不下父亲,自己便跪在地上,头枕着手臂,趴在了宇文怜座椅旁边入睡。

    深夜里,他酒也醒了,黑灯瞎火还伴着镇上的偶尔两声狗叫,宇文怜借着窗外透进昏暗的光,看了看在自己身旁趴着熟睡的少女。

    这不是很可爱嘛…

    宇文怜不自觉的勾了唇角,忽然又想到,自己这到底是在哪儿?

    他轻轻起身,掀开身上的毯子,搭在少女身上,这不是茶摊那小姑娘么…宇文怜环顾了下四周,断片的想起她的名字。

    小惟。

    这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挂着青嫩蓝色帘子的房间外,还有几盆花,虽不珍贵,但胜在照顾的精心。他看不到具体的,只能看清那大概是几盆山间路边常见的野花。

    宇文怜一眼瞧见了放在自己手边桌上的几个桃花饼。自己没有说要几个,小惟便做了六个,仔仔细细的封好了放在一边。

    他准备拍醒小惟,可手在空中时,又犹豫的收了回去。

    她睡觉的模样,很可爱。

    宇文怜想了想,收好了鲜花饼,从院内的矮墙上翻了出去。

    等他到了山上,天色已经蒙蒙亮,先去告诉了师父自己回来,顺带侍奉师父起床时,师父说,山下有姻缘。

    宇文怜不明白,但师父嘱咐过,若想下山,随时可以。

    他把桃花饼放在睡沉还未醒的李贤旁边。

    忽然想起昨日的几个公子,也想起镇上的说书人,想起茶摊,想起那个叫小惟的女孩子。宇文怜瞧了瞧熟睡的李贤,忽然觉得,就这些为别人做些什么,居然也能意外的开心。

    宇文怜怕扰了人,便出去坐在台阶上,手里握着本书。他想着,李贤能自己醒,看到爱吃的东西,估计会很开心。

    夏季的清晨并不太炎热,可那烧红了的太阳初初升起,烫的知了也开始拼命叫唤。院内不多的落叶安安静静的躺着,被偶尔路过的风卷起来,也一并带着竹叶作响。

    直到宇文怜快将本书看完了,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宇文怜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因为害怕,双手便盘上了那人的身子。

    “谢谢你!”李贤冲他笑笑,这才把他放了下来。

    “……”

    “你不是比我矮么。怎么抱的动我。”宇文怜看着眼前开心的孩子,有些无奈也有些慌张的整了整衣服。

    “我力气比你大呀。”李贤说道。

    “以后不许抱我。”

    “为什么啊…”李贤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仰着头在阳光下似乎是要哭出来。

    “……”宇文怜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只许偶尔。”

    话音刚落,李贤的手便环到了宇文怜的手臂上,“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

    “去,别瞎说!我才没有呢!”

    李贤的笑意更浓了一层,“哎哟,我可还没说什么呢。你真的遇见小姑娘啦?是不是缠着你脱不了身啊?”

    “……”宇文怜拨开他的手指,发现他又盘了上来,只得由着他去,“你好烦啊。”

    不过由他一说,宇文怜还真的又记起了那个姑娘。

    小惟…

    “你家也是镇子上的,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小惟的。”

    “我认得啊。那个…那个谁,是镇子茶摊上的那个吧?她住我家旁边。姓陆。怎么了?她惹到你了?”

    宇文怜摇摇头,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掩饰道,“没有。感觉她的手艺还不错,尝了尝她家的茶,你的桃花饼也是找她做的。”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陆惟了,她怎么样啦?”李贤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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