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天朝_第一百三十九章 北稳南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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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北稳南难 (第2/2页)

   城内两巡抚、一帮办、两提督,城外十总兵,莫相统率,令出多梗,通常是你指挥他,我指挥你,他再指挥我,各有想法,体系乱七八糟。

    向荣等一班人从太平军刚杀来时,为保长沙城的拼命同舟共济,到现在好容易完成对太平军的隐约半包围。

    使得太平军产生严重粮食危机,太平诸王会议后,石达开临危受命受命,不得不强渡湘江,并搭设浮桥,强割湘江西岸稻谷来补充物资,同时保持撤退后路。

    看到太平军攻城态势一弱,长沙城暂有喘息之机,这以向荣为例的一班人等的想法都各自冒了出来。一个个都又想着自己做剿灭头功,并想着指挥别人来辅助下手,但又各自不服,最后都想坐看着别人先去拼去太平军锐气,自己再下手。

    这样下,太平军大部从容调动,再派兵渡上湘江,占领江中的夹江小岛——水陆洲(即桔子洲)等要隘,并在江上水陆洲两岸加固搭起浮桥,使东西两岸声势联络。

    10月31日,向荣为分割太平军,亲率劲兵3000余人,进袭水陆洲,结果遭到大败,石达开太平军埋伏洲南树林之中,并派出轻骑诱敌。向荣中伏,被痛歼死伤千余人,向荣骑马逃脱。

    这一败,反倒熄灭了太平军暂时放过长沙城撤退的想法,助长了攻城决心。

    经此一战,湘江西岸清军再也不敢妄动,东岸城中敌军也惊骇不敢出战,他们再次确认这太平军真与他们互战起来,他们未必干的过。

    双方继续耗持,如果不是太平军仍派人在营地暗地挖掘爆墙用的地道,看上去“清”、“太平”几乎都陷入了静坐战。

    …………

    “城下长毛听着,我家大人送你一些礼物,带上来!”

    随着泰和城头小队目的一声令下,一筐筐血淋淋的人头被人抬带上,从城头倒了下来,滚动在墙根地上。

    “就是入了城池,他们的下场也是你们的榜样!”

    受到夜袭损失的夏诚在射程之外,骑马望着城头大恨,他恨的不是别人,而是恨自己的两个猪队友。

    天明后,一切都清楚了起来,东面农军神棍邹蒽隆,他明显知道傍晚会有大雾天,那么下午的急雨,他一定也是清楚的。

    虽说夏诚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要发生的天气情况的,但肯定不是他所谓的神神鬼鬼,如果邹蒽隆能将天气情况对自己及早通报,那他下午攻城就不会功亏一篑,夜袭也不会受这么大的损失。

    而且最为可恶的是他偷偷摸摸的夜里偷城行为,没有金刚钻,就揽瓷器活,没有通知自己不说,手下废物无能的死伤一片,就是攻入城里,反倒让人又撵了出来。

    如今让人拿这些废物人头来羞辱自己,更兼助长了城里这群人的抗拒气焰!

    自己大队经过昨天的攻城失败,加之被夜袭,虽有防备,但天亮收拢部队清点之下,再次减员去了达五百多人,总共算起来,这座城下,前前后后,夏诚几乎搭去了近千条人命去,这还不提刘得添与邹蒽隆死去的手下,就这,城池尤攻未下。

    北面大成寨伤亡最惨,刘得添与白驴儿翻出关帝庙后院,不光大成寨在夜袭后,近千人死伤的只余一两百,不少人已经彻底溃散逃回了老寨。

    刘得添本人在逃往夏诚营地的路上,被又来袭击夏诚营地的罗部前锋团丁追上,差点成了刀下鬼,刘再三表明身份,便被当场抓了起来,成虎看了一眼,让人将他押入了城里。

    白驴儿则见机行事,脑子活的忙说他知道夏营布置,对夜袭有用,千万不要杀他,被成虎勒令带路,匆忙间也没有个绳子绑他,结果他路上见机,直接窜进附近雾气里。

    如果团练当下开始四下细下寻他,那是能寻抓见的,但带头的哨官觉得夜袭要紧,直接带兵放弃搜寻。他也幸运的逃脱一命,天亮后逃到了夏诚营垒里。

    他本前番被刘得添派来打探夏诚援兵攻城情况时,就与吴公九有些互相勾勾搭搭,吴公九介绍了夏诚后,也就收留了他。

    邹蒽隆同样损失惨重,东城外剩余农军余下不足九百人,多属老弱残兵,攻进城里的有十几个亲信弟子,只剩三四个逃了出来。

    “如今兵卒士气尽泄,苦于承接上命,攻城已是不能,搜征来的食粮不多,夏帅,咱们还是退兵吧!”

    看了一会儿城头扔人头,营地周围残存士兵的眼神都有些麻木萎靡,望着百米开外的城头,都有畏荏之色。

    夏诚顾看左右,狠狠的抽马鞭子转身,眼不见心不烦的回到了庙舍里。

    众人在夏诚的带领下回到娘娘庙内以后,吴公九再也忍耐不住,故而再次劝谏,夏诚闭上了眼睛,口里权衡了半天,到底是觉得自己陷入困境。

    “不能退!”

    于贵却站起身来,提出了反对意见,他道:“我昨天晚上同样给了罗妖头极大的杀伤,他的手下回去城里的,决对要大大少于本出城的,如果他底气十足,没必要的今天丢死人头来吓唬人!

    况且咱们死了这么多人,岂能没有结果,泰和城在我手中丢失,所谓有始有终,你们要走,我却不走!”

    “既然当初你都没有占住,那凡事岂能尽如人意?”

    吴公九一拍双手,摊开对着于贵,有些别有意味的反对他道。

    于贵又气又怒,也有些臊得慌,他上前两步,一把拔出半截剑来,直接吓得对面吴公九面无人色。

    “够了!”两人面前传来一声暴喝。

    夏诚睁开半眯着的眼睛,他怒看于贵与吴公九刚才举动,还没有说话,堂门口却闯进来了李天成,他禀道:

    “庐陵(吉安)城守将朱灿将军有信到!”

    “让他进来!”——“是!”

    突来的来人正好打破了庙内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来人是个老派的拜上帝教徒,他跪行完太平天国礼仪,起身搜出带来了的信,递上并介绍道:

    “小夏丞相,庐陵(吉安)城昨夜受到了外面乡间土兵偷袭,所幸我们把守严密,未曾懈怠,没能酿出事来。因祸得福,我们逮捕到了城里内应——原知府陈宗元的儿子陈世济及几个原清军兵丁及逃亡仆从。

    朱将军让我告诉您,蒙天父天兄庇佑,我们又从这几个人顺藤摸瓜,晓得了罗子璘老婆、女儿、老娘的藏身之处,抓获了她们三个妇孺后,朱将军觉得对小夏丞相你可能攻破泰和城有用处。便派我带人把她们及陈世济一伙内应带了来。”

    说着对外喊了一声,“带上来!”

    外面在押进人的过程中,夏诚则抖开了信封,看着朱灿对附近土人趁雾袭击城池的说明,及里面抓获众人的供状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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